趁着周迁星他们被行邢的间隙,商对晚还是忍不住地将商诀年拉到了一边。
等到了一处无人问津的地方后,商对晚问道:“父亲,您刚为什么要这么做,况且这件事本来就是他们的不对。”
商诀年不以为然,缓缓道:“人家是月艏的皇子,月艏现在什么势力你不会不知道吧,为了那一个女人,得罪月艏皇室,小心以后连一天安生日子都没有。”
“那又怎么样,既然他们来到了这里,就是应该守我们这里的规矩,不能因为他们背后的权势,就将一切明文条例置之不理,任由他们胡来了吧。”
商诀年接道:“就是可以胡来的,谁让他们有一个好君主,而我们没有呢。他们在我们这里闹出一条人命又怎么样,那撑死也就是条人命而已,但如果我们坚持跟他们抗衡,真把他们惹急了,到时候就不是一条人命的事了。”
商对晚吃惊到失语,随后失望地说道:“不为权贵而折腰,不因位卑而倨傲。这是父亲您交给我的,怎么现在您反而违背了呢。”
商诀年看着他眼底的失望,他的心情却没有丝毫变化,只是淡淡地说道:“你以后就会明白的,为了更长远的利益,底线、规矩都是可以灵活改变的。”
说完这话,商诀年就走了,留下商对晚一人在原地思考。
春寒料峭,乍暖还寒。
空中好像又飘起鹅毛般细腻地雪花,将整片天地笼罩在这白茫茫的一片之中。
是人心的阴暗吗?此刻在商对晚心里感受不到半分光亮。
他无助地瘫坐在地上,将头埋进双膝间,这时他的眼神里只有深深地失望与不解。
过了好一会,商对晚收拾好情绪走了出来,此时周迁星和其他的几个男的已经将刑法给接受完了。
他们瘫倒在地,但周迁星却眼神阴冷地盯着在一旁的柳知绯。
过了片刻,周迁星从嘴里缓缓吐出一句话:“我记住你了,今后一定让你加倍奉还。”
柳知绯不以为意,就讲这句话当成了普通的叫嚣,并没有放在心上。
商对晚绕到柳知绯身边,轻声说道:“今天对不起啊,我代我父亲向你道个歉。”
柳知绯淡淡道:“没事。”
过后,柳知绯问道:“那些动手的人应该在商大人身边待好多年了吧。”
“是有些年头了。”商对晚如实回道。
“怪不得,下手有轻有重的。”
商对晚慌了,急忙辩解道:“其实父亲他就是……”
还没等商对晚讲话说完,柳知绯就率先制止了他。
“我知道你父亲这么做的原因,我也不想多干涉,我先只想跟你说一句话。”
“你说。”
“你亲自去找你父母,把我们之间的婚约给退了。”
柳知绯的语气并不是命令,听上去更像是一种商量。
但当听到这个消息,商对晚的心情还是有种如坠冰窖的感觉。他没有回话,也许是他也不知道该答应还是不答应好。
见他不说话,柳知绯说道:“商公子,你很优秀,请不要再把时光放置在一个根本就不可能的女人身上了。”
“为什么?是因为今天的事吗,我可以让我父亲给你道歉,我可以让我们全家给你道歉,你不要生气好吗?”
商对晚极尽的讨好,却没有让柳知绯有半点想改变的意思。
“我说过了,我们不可能。”柳知绯平静地说道。
商对晚的眼泪已经在眼眶里打转了,他忍着难受与哽咽说道:“可是我真的很喜欢你,给我个机会好吗?”
柳知绯直接拒绝道:“不好。”
“为什么?你跟他在一起你能得到什么?!”商对晚十分不解地问道。
“商公子,从我见你第一眼之前我就已经喜欢他了,鱼与熊掌不可兼得,我既然选择了这段感情,那我就做好了为之而付出余生的准备。富贵我已经享了半辈子了,可是我并不快乐,所以,我宁可下半辈子贫穷的快乐。”柳知绯坚定地说道。
商对晚悲痛欲绝,他转过身时,闭上了眼睛,这时泪水也随着而坠落。
柳知绯望着他远去的背影,心里虽没有多想,但倒也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这时一直站在一旁的许燕卿忍不住地开口说道:“别看了,人都快走没影了。”
柳知绯转头,娇嗔着说道:“看两眼还不行了。”
“可以呀,随便看,我拦不住你的视线,总之你的心在我这就好。”
柳知绯微微一笑,“那针对于我刚刚的发言,满意否?”
“自然是满意至极。不过,说句实在话,商府的确不适合你嫁过去。”
“为什么?”柳知绯虽然早就坚定了自己的想法,但还是忍不住好奇地问道。
“首先,商诀年就不用说了吧,他不是一个心软,以及善恶分明的人,在将来,如果商府真的出了什么大事,你一定是最先被拖出去挡牌的一个。
还有苏夫人,这几天都相处,你应该觉得她是一个很慈祥的人对吧,但其实不然,这几天,我一直在向人打听,结果就发现了这么一个故事。商诀年早些年有纳过一方姨太太,那人进府第一天,就被苏夫人乱棍打死了,只因当时她怀孕了。
再说商对晚,外表看起来,他的确是公子世无双,但你知道吗,他从来就没有入朝为官的心思,可他是商诀年唯一的儿子,他如果平平无奇的过完一辈子,商诀年是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商诀年想要整个商家发扬光大,找你这个公主成亲就是他算盘的第一步。
商对晚喜欢你,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