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诀年走到商府大门口,却被一大群人堵住了去路。
他奋力挤过人群,这一举动也随即吸引了柳叙枝的注意。
柳叙枝拉住他,问道:“商大人,这么晚了,是要去何处啊?”
商诀年脸上属实看不出来什么好情绪,“没什么,有事要去后山一趟而已。”
“那朕陪你?”
商诀年立马拒绝道:“不用了。”
看他这态度,一股奇怪的感觉瞬间在柳叙枝心里油然而生。
他悄咪咪地跟在商诀年后面,这时,柳知绯拉住他问道:“父皇,你跟着商大人,要去哪啊?”
“没什么,商大人说要去后山转转,朕也顺便去散散步。”
听到这,柳知绯不免想起了前几日那两个人,柳知绯好心地提醒道:“父皇,儿臣前几日看到山中有两名男子,好像正在讨论行刺您,这类的一系列事情。”
“是真的?”
“千真外确,有一个人想开□□代幕后主使,还被人当场解决了呢。”
柳叙枝蹙起眉头,脑海中疯狂回忆着这几天商诀年的一系列举动,瞬间是感觉这不对劲那不对劲,再加上前几日在密室里看到的那串文字,柳叙枝对商诀年的怀疑就更深了几分。
他转头走了回去,不知道去干嘛。
许燕卿来到柳知绯身边,问道:“怎么样,咱们要不要回山上在看宋小姐一眼。”
柳知绯摇摇头,“我们去有什么用,能让人家起死回生吗?我们还是呆在商府等商大人的消息好了。”
“行吧,都听你的。”
“不过,你说商大人和宋姐姐的事迹会发生在我身上吗?”
许燕卿惆怅地看着远方,半晌后开口道:“世间情爱多为地位所困,在总有人愿你跳出牢笼。”
柳知绯又问道:“如果跳不出去呢,倘若我一生就是笼中的金丝雀呢?”
“上帝不会奖两头堵死的,他将人以地位划分,就一定会让两人,以真情重聚。”
柳知绯点点头,她似乎也不愿意问这类问题了。
人生中拥有一个将自己示若珍宝的人,哪怕这段感情稍纵即逝,也弥足珍贵。
他们的感情迅速且热烈,是花样年华,年少悸动的满足;是一眼万年,执手一生的忠贞。
如果能持续到白头,该有多好。
另一边,柳吟蝶来到柳听华身边,众人拥挤中,悄悄牵起了柳听华的手。
柳听华被吓得猛然将手一抽,看到是柳吟蝶,脸上的慌张才显得淡了下去。
她问道:“你怎么也出来了,不是说没意思,在房间里呆这里吗?”
“没意思的是事,我只是想出来见,我想见的人。”
“油嘴滑舌。”
柳吟蝶冲她调皮地笑笑,“我的油嘴滑舌永远只对你,别人想听还听不到呢。”
柳听华笑了一下,随后说道:“现在外面好像也没什么事了,要不我们回去吧。”
“跟我来一个地方,我有话对你说。”
“什么话。”
柳吟蝶已经动步,回头说:“来了你就知道了。”
柳听华跟着她,来到了一处风光旖旎的小河边。
两人坐在溪流边上,静听溪水潺潺的流动。
一片寂静中,连风都是舒缓的。
突然,柳吟蝶说道:“姐姐,你知道吗,其实我不是沈泠诗的女儿。”
听到这话,柳听华顿时一惊,“你不是沈泠诗的女儿?那你是谁?”
“我什么都不是,沈泠诗的女儿自出生就夭折了,我是一个弃婴,由沈泠诗将我一手带大而已。”
“那这岂不是欺君之罪!”
柳吟蝶看着她,神情复杂。
“姐姐,世界上不是只有连着血脉的亲情才能叫亲情的,沈姐姐带着我长大,这份感情大过天,我无以为报。现在她死了,我就是要替她,也替那个未长大的孩子报仇。”
“你这也太疯狂了,你打算做什么。”
柳吟蝶眼神冰冷,“一命偿一命,我当然要拿柳叙枝的命来偿沈姐姐的。”
柳听华被吓了一大跳,拉起她的手,劝慰道:“吟蝶,不要做傻事。无论是弑君还是欺君,这都已经是杀头大罪了,你不要再坚持了。”
柳吟蝶牵着她的手,在她的皮肤上摩挲,全然没有将柳听华的话听进耳朵里。
“姐姐,我今天找你出来,又跟说这个荒唐的计划,可不是跟你商量,我已经做好准备了。但我还是对你全盘托出,说明我是真的将你视为了自己人,
我喜欢你。”
听到最后一句话,柳听华身体骤然一僵。
还没等她回应,柳吟蝶又说道:“我刚说的话,你应该还能品出另一个意思,我不是你妹妹,我跟你完全没有血缘关系,我们的感情不会在被姐妹之谊所束缚了,把我当一个女人吧,我会比所有人都爱你。”
柳听华愣在原地,月亮好像又升起来了一点,与之视线交融时,柳吟蝶吻了上来。
猝不及防又不可躲避,是寒风之下止不住的燥热,是宁静的溪水畔,干柴烈火的激烈。
几分钟后,柳吟蝶将唇从对方的唇上移开,自己还不可思议地问道:“是梦吗?美的如此不真实。”
柳听华看着她,眼神中似乎带上了坚定,
她肯定地回答道:“不是梦,或许说,你的人生本就该如此美好。”
柳吟蝶笑了,笑意中,眼角泛着晶莹的泪珠。
这一次,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