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哟,这哪来的小妮子,还挺刁的嘛。”涛爷咧嘴戏谑一笑,非但没有在意那名土匪的阵亡,还挠有兴致的对着武青婴打趣道。 “大……大哥,她……她……好像是那武三通之后,连环庄庄主武烈的女儿,武青婴!”刀疤土匪迟疑了三秒,惊讶道。 “武……青婴?”涛爷闻声顿了顿,眼眸闪过一丝诧异,似乎对武青婴的名汇也是有所耳闻,“刀疤,你可是说,那卫壁兄弟的师妹,青婴妹子?” “如果老弟没记错,正是那总是跟在卫壁兄弟身后的小妮子,没想到,如今摇身一变,竟然出落得这般美艳。”说话之人面黄肌瘦,蓬头历齿,对于武青婴的美貌,似乎很符合胃口道。 “老子管她是谁,坏了老子的好事,就给老子死!刀疤,给老子抓了她!” “是!” 说时迟,随着涛爷的一声落下,刀疤王一脚踢翻面前的桌子,然后纵身一跃…… 踏在桌子上后又再一个凌空翻跃,他身子灵活的在空中旋转了一圈,同时抡起大刀凌空劈向武青婴两人…… 原本以为两人会就此来一场厮杀,却没想武张两人竟旁若无人的争吵了起来。 武青婴先是转身猛地把呆若木鸡的张无忌扯了过来,躲开了刀疤土匪的大刀。 可是,酒劲上头的张无忌,毫不犹豫地一把甩开了武青婴,咆哮道:“酒,拿酒来!” “拿你大爷的!”眼下身子虚弱的武青婴,连自己都自顾不暇,更没办法与这群土匪硬碰纠缠。“张铁牛,你今日当真是想死不成?” 要是之前,以她的性子,她铁定与之拼了,可当下的她,带着这个拖油瓶,就此,她努力的抑制着。 她的眼神坚定,拳掌紧握。 武青婴几乎用尽全身力量在拉扯,原本便是疾病缠身虚弱得仅剩半条命的武青婴,瞪着眼前一副慵懒着看戏、时不时还仰头灌酒的张无忌,彻底暴跳如雷。 张无忌举起手中的酒,高声大笑,还不忘对武青婴做出一个对饮的手势。 “张铁牛?”一名壮硕土匪闻声率先疑惑道。 “大哥,这小子竟然是那朱家的上门赘婿!” “什么!”涛爷同样震惊难以置信道,“你是说,那个前不久,因不自量力而被打得武功全无,昏迷数月的那个蠢货?那迎娶咱全昆仑最美女子朱九真的那乡下人,张铁牛?” “竟然是这个废材?” “假的吧!” “就他?” “这小子竟然打败了武烈庄主的徒弟卫壁?传闻中这卫壁可是超四流高手啊!” 刀疤土匪的话语落下,外场数名有所耳闻之人,不置可否的看着眼前正嗜酒成性的张无忌,均是万般震惊! “难怪,第一眼看见这小子的时候,就觉得格外的晦气!兄弟们,得来全不费工夫,此子的首级可是值钱的很。” 涛爷轻呸了一声,那本就暴怒的面庞,在听闻张无忌便是那朱九真的相好后,闪过一抹极致到极限的嫉妒之色…… “张铁牛,你最好给老娘振作点!”武青婴一把扯住张无忌的衣领,随后便是一巴掌扇在张无忌那通红脸颊之上,也是对此状态下的张无忌不厌其烦地怒斥道。 “你滚啊!烦不烦!” 张无忌酒劲上头,右手画了个圆弧,挡掉了武青婴束缚拉扯的手,这一举动,令武青婴更加恼羞成怒。 “你癫够了没?劳烦你睁大眼睛看清楚,天还没塌下你就喝得酩酊大醉,人不像人!”武青婴望着整日游手好闲的张无忌,隐忍多时,堆积成山,也是瞬时倍感气愤,若不是如今身子虚弱,她恨不得一巴掌狠狠地扇下去,“好男儿岂会因这点小小的挫折倒地不起!论国事,海疆未靖,匈奴未灭,论家事,功名未就,廿载深恩,劬劳未报,儿女私情根本微不足道,既然你清楚九真妹妹心中无你,那么,你满腔热血便该保家卫国,你情深似海便该孝顺父母,男子汉大丈夫头顶天,脚立地,拿得起更要放得下,看你现如今这般窝囊,何其凄惨!” “够了!” “你的仇呢!你的恨呢!你那枉死的家人呢!” 对于武青婴的怒骂,张无忌同样听得火冒三丈,横眉紧锁,她的话语像一根银针,狠狠的扎在他心脏最为敏感脆弱的地方,用一副不想与之纠缠的模样满脸通红地对峙道:“你懂什么!我如何,又与你何干!像你这般大小姐,本不该与我这等废材有所交集,有人向左走就会有人往右走,你还能管得了我那么多吗!” “要不是你有恩于……” “又来了又来了!报恩报恩!就你现在这虚弱模样,自身都有些难保,你还能拿什么来报恩!以身相许吗!幼不幼稚!拜托你走啊,你真的好烦!如果不是因为娘子,我可从来没有想过要助你!”张无忌打断了武青婴的话语,十分烦躁的挥舞着手臂,“别再往自己脸上贴金,自我感动好吗?” “……” 沉默、寂静、呆滞。 眼珠进沙,她难以置信的眸子泛光,她始终想不明白。 她原以为,她能为他插上翅膀,然后深藏功与名。 可眼下张无忌的话语同样等同一根粗大的狼牙棒,狠狠的向着她拍了过去。 他凭什么! 陪伴了张无忌多日的武青婴,只感觉此刻万般的委屈无处释放,她咬着牙。 她明明在关心他,可他为何…… 在场的所有人,均是被眼前两人突然的争吵惊呆了…… 而刀疤王更是原地收回了大砍刀,颇有感触的微词道:“啧啧啧,涛爷,您瞧瞧给这小妮子委屈的。” “哈哈哈!她就是这样的命!先前被卫壁耍的团团转,现在又是因为这乡野村夫。” 对于身后的嘲笑,武青婴并没有理会,而是立足张无忌的正对面。 上牙咬着下唇,那皓齿明眸死死的锁住眼前的张无忌。 她看着他的眼睛,她愿意为他去做辩解,想从他眼神中抓到那一抹极其微小的悔意与自责。 武青婴嘴角上扯,这一次过后,咱们就两清了。 “咱们是不是得赶紧提醒提醒这丫头,现在可不是谈情说爱的时候。”刀疤王斜视两人一眼后,也是滑稽一笑道。 涛爷摸了摸自己的光头脑袋,先是摆手,随后打趣一笑道:“也罢,刀疤,嘿嘿,这种事咱们可没有必要过多理会,这男女之间,本就屁事多惹得他人烦闷,不过咱们还是有义务告知他们一句,眼下这家伙武功全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