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死定了!!!”
上京城皇宫后花园临水景园小筑,因出车祸当了一年植物人的季语白,刚穿越而来,就被原身的这句恐惧的尖啸刺破耳膜,给她震得脑髓嗡嗡直疼。
一瞬间,原身的记忆如潮水呼啸而至,猛地灌入每一滴脑髓中,撑的它晶莹饱满。
简单来说,原身也叫季语白,平阳公三代单传嫡女,是个人见人恨,花见花败,狗见了都踹的极品纨绔子弟。长得一张绝美的脸,干的都是些邋遢丑事,总结一句话就是,除了好事不干,其他都干。
若非武将出生的平阳公强迫她从小习武,这幅身体早就被阎王拉走为国除害了。
原身天生的祸害,武艺高强的原身是祸害中的顶级存在。
她今日来参加君后举行的百花会,也叫相亲会。偶然听闻郦朝第一美男大皇子宫玉桑,早晨已下旨赐婚给了她的死敌镇国公嫡女莫怀柔。
原身的名声有多烂,莫怀柔的名声就有多好。毫不夸张的说,两人都是上京城王公贵族教育孩子的榜样,只不过一个是负面黑暗的榜样,耳提面命教育女儿,千万莫跟原身学。
一个是正面光明的榜样,谆谆教导,一定要跟莫怀柔学。
赐婚一事,使得一直嫉妒莫怀柔的原身更为妒火中烧,又因喝了酒,行事冲动。她竟仗着武艺高强背着所有人欺身到了大皇子休息的地方景园小筑,为防奴才坏她‘雅’性,她色胆包天把大皇子身边伺候的人全放倒了,闯进未明所以的大皇子的闺房,原本打算恐吓一番,结果看到大皇子的容貌后,身上跟中了药似的春情沸腾,在大皇子还未出声时就堵住他嘴,大皇子纵然反抗激烈可哪是原身的对手,很快就被推倒床上。
原身跟发|情的公狗样,压着可怜又反抗不了的大皇子尽兴了三回。
两人肢体纠缠,低喘呻|吟的限制级画面让穿书而来的季语白面红耳赤,身体上似乎还残留着两人相撞时的体温。
这让未经过人事的季语白,直接刺|激的在床上睁开了眼睛,猛然挺身坐起,这时她感觉怀中有温软柔腻的触感,很奇怪,她低头一瞧。
眼前阵阵发黑!
宫玉桑倒伏在她臂弯里,满头的青丝泻在她腿上。眉毛浓黑挺秀,纤长睫毛带着细小泪珠细密颤抖着,朱红的嘴唇唇形饱满,下唇咬出血印子,五官侬丽俊美,像一朵风雨中的玫瑰花。
往下看,白皙细嫩的腰身皮肉上杂乱无章点着许多暧昧红痕,带着些凌略的美感。
季语白心中暗骂,原身真狗啊!
大皇子长得确实好看,但阅览过无数的娱乐圈俊男的季语白,觉得这种艳丽挂长相也就中上水平。真犯不着惹这种杀身之祸啊!
大皇子是何人,当今皇帝唯一的儿子,皇帝缠绵病榻,只有一子一女。即便皇室大权旁落到权臣董丞相手中,那也是不容亵渎的存在。何况,他还是已赐婚的皇子,相当于季语白睡了别人的未婚妻。最麻烦的是,她还是在皇宫睡了大皇子,周围都是侍卫,妥妥的脑子泡屎里。
被捉了,会被割上三千刀多凌迟处死的!
季语白穿来前当了一年的植物人,生命诚可贵,不想替原身背锅,送死是不能的。
她弯下腰轻轻的放下宫玉桑,像对待易碎的绝世古董名瓷又轻又慢,幅度小得跟蚂蚁爬,却还是牵动了怀里昏睡的大皇子。
宫玉桑睫毛如蝴蝶翅膀扇动,缓缓打开了眼眸。
季语白似有所感,垂眸看去,两人四目相对。
一双湿漉漉的像林间小鹿胆小纯真的眼眸撞入季语白的眼眸中,纯真与浓艳糅合在同一个人身上,这种富有矛盾的美感,让她的瞳孔扩散,心被撞了一下,心脏里带着酥麻的血液,从心房流向了全身经脉,直到了指尖的毛细血管。
脑海里,骤然冒出一句话,一双眼睛点亮了一张脸。
宫玉桑颤抖的瞳孔里映着季语白的容貌,浓密的秀发,铺散下来落在他的胸口。柳眉凤眼,鼻子高挺,樱红的唇微微抿紧,气质巨变不再是颓靡轻佻,而是拒人于千里之外冷,多碰看一眼就能将人冻住的冷。
此情此景,宫玉桑立刻回忆起发生的事情,睁大了眼睛,眼泪洇湿了发红的眼眶,在里面蓄积:“啊~唔唔唔--”
话音刚起头,季语白抬手就给捂住了,眼睛扫过去:“等下我悄悄离开,不会让旁人知晓。”
男子婚前失贞是件极为背德羞辱的事,宫玉桑应当也不希望别人知晓两人发生的事吧。
这话很有渣男偷情语录的感觉,宫玉桑眼中写满了极大的屈辱,眼泪哗哗的跟决堤的洪水般哗哗流出来。扬手就要扇季语白的脸,掌风袭来,季语白凭借原身高超的武艺躲了过去,并扣住了宫玉桑的手腕,冷声威胁:“还想再来一次么?”
宫玉桑肩头震动,仿佛遇到了什么史前病毒,狼狈的往后躲紧靠着墙壁抱着腿警惕的看着季语白,长而密的头发披散在身周,勾人的身段若隐若现,小鹿似的眼睛一个劲的流泪,不敢做声。
季语白见宫玉桑乖了不少,心里替原身羞愧。这是干的什么垃圾事,她确定宫玉桑不会再闹出动静,起身捡起地上宫玉桑的七零八落的衣裳,抖落整齐放在离宫玉桑一段距离的地方:“穿上。”
宫玉桑迟疑的望着衣裳,想上前拿,又怕季语白是哄他过去捉他的。
季语白见状弯腰又捡起了自己衣裳,抱到一旁屏风后穿戴。古人的衣裳繁复,季语白套好亵衣亵裤后,望着中衣和外袍,一个头两个大。
正在这时,景园小筑外响起了纷杂的声音。
“奴才怎么晕倒了!”
“我刚瞧见季小公爷来了这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