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着大量刑事民事诉讼,怎么还敢大模大样招摇过市啊。” 易冷有些明白了,为什么刘晋替换自己的身份,是为了避祸,但是只是被通缉被起诉,还没那么可怕,最可怕的是被人悬赏追杀。 文泰诚是个金融精英,胆子不大,没有欺骗自己,但是出卖主人这个行为不可容忍。 易冷拿起了枪。 文泰诚是跪在地上的,地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湿了,他吓尿了。 刘晋的狠辣,他是有所耳闻的,把人全家都料理了砌在墙里,这也将是他的归宿。 “老板,孩子不懂事,你惩罚我一个人就行。”文泰诚哀求道。 “我出来的急,缺点盘缠。”易冷说。 “有有有!”文泰诚强撑着爬起来,走到一旁摘下墙上的油画,露出保险箱的面板来,输入密码和指纹锁打开,里面是大批现钞和金条。 “你可别回头报案,说我抢劫你。”易冷说。 “没有没有,这是我给您的一点点补偿,我连命都是您给的,这一点不算什么。”文泰诚将现钞金条一股脑扫进包里,双手将包呈过来。 “你把何宽的联系方式,还有你知道的他所有细节,写下来。”易冷说。 文泰诚写了一张纸,因为手抖,写的字都变形了,他掌握的信息还真不少,易冷将情报看了一遍,大体记住重要的,叠好装在身上,招呼德强走人。 德强在屋里和小孩玩的正开心,听到指令赶忙出来,师徒二人出了文泰诚家,不让他送,直接把门关上了。 文泰诚冲进屋里,看到妻儿安好,一颗心放下来,但手抖的还是厉害。 “报警吧。”女人说。 “就连中调部都抓不到他,报警有什么用,还会激怒他。”文泰诚说,“神仙打架,我被牵连进去也是身不由己,能保住自己性命已经很好了。” 女人说:“那咱们辞职去美国吧,或者去澳大利亚,我喜欢布里斯班的阳光。” 文泰诚说:“还布里斯班呢,走到天涯海角都躲不过他的追杀。” 女人问:“那人到底是谁?” 文泰诚说:“他是天使,也是魔鬼,他能让你暴富,也能让你生不如死。” …… 电梯里,德强伸手说:“叔,我帮你拎包吧。” 接过包的瞬间,德强的手臂向下猛坠,他没料到包这么重。 包里一千克一根的大金条就五根,折合现金二百万,人民币港币美钞日元的现金加在一起也有二百来万,毕竟这并不是文泰诚的所有家当,只是放在家里应急的钱,出国旅游不用去银行兑换外币,直接拿了就走,所以总数也不是很多。 出了雍和家园,玛雅还在外面等着,三人一起往回走,德强说你别在东晋资本工作了,明天辞职吧。 他是善意,也是多嘴,这话就算说,也得皮虎叔说。 “辞职了谁养我啊。”玛雅说。 德强嘴动了一下,他很想说我养你啊,可是他只是江尾造船厂的一名临时工,连自己都养不活,拿什么养北京的女大学生。 最悲哀的事情莫过于在错误的时间遇到正确的人。 这是金句,但用在德强和玛雅身上并不适合,德强没上过大学,本来就有很大差距,人在特殊情况下就产生好感,比如一对男女在异国他乡共同历险,就算本来八竿子打不着的两个人,也会产生情愫,这是人的本能反应,报团取暖。 话说回来,就算是历险,玛雅也只是觉得和神秘富豪刘晋一起,没把这个弟弟放在心上。 还是回文雅家暂避,进了大杂院转了七八道弯,忽然一道雪亮的手电光射过来,一个泼辣的女声问道:“谁啊?” “妈,是我。”玛雅回答道。 手电光继续在两个陌生男人脸上照着,玛雅的妈妈看了几秒,这才关了手电,眼前是一个四十岁的北京准大妈,还没迈入大妈的行列,但也快了,从服装到气质,尤其是胳膊上的红袖章,都让人肝颤。 “这儿属于哪个区?”易冷问。 得到不是朝阳区的回答后,他稍微放了心。 既然是女儿邀请来的客人,大妈就变得客气了许多,将二人邀请到二十平米的家里来做客,屋里东西摆的满满当当,但收拾的干干净净,利利索索,该有的都有,很有家的温馨。 “这是我妈。”玛雅介绍道。 “我叫那梅,都喊我大梅子。”准大妈说,进了屋看的清楚,她保养的不好,但天然底子好,个头高高的,爽利大气。 “我平叔呢?”玛雅从饭桌上拈了块小蛋糕吃,还招呼客人吃。 “你平叔也快喝完了。”那梅给客人泡茶,用开水涮玻璃杯,水泼到门外,拿喷香的茉莉花茶冲开了,白色的干花在杯子里打转。 老北京的味儿,那叫一个地道醇厚。 依稀间易冷觉得这个场景似曾相识。 宾主落座,交谈起来,玛雅说这是我们公司的贵宾,就想着深入北京普通老百姓的生活看看,我就把他们带来了。 这话说的没毛病,但一个大姑娘半夜往家领人总归是奇奇怪怪。 当妈的没说啥,因为她当年也是这样热情的主儿。 心里干净,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