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报了个人节目？”楚葵震惊趴在桌子上，瞪大眼睛盯着她，要不上课的时候胡毓提了一嘴，她根本不会知道。
宴素一边整理桌面，一边点头。
“你准备表演什么？”楚葵好奇地问，“保密做得挺好啊，小妞儿！”
宴素停下来手中的动作，认真的看着她说：“保密！”说完见顾厌已经在门口了，于是扭头对楚葵说：“我先走了，明天见！”
“见色忘友！”楚葵看着她的背影吐槽。
经历了周居洋那件事情之后，顾厌和她的关系缓和了不少，两人经常一同出校门，默认由顾厌将她送回家，仿佛制定了无形的契约，其实两人一路上并不会干什么，常常都是宴素在说，而顾厌负责倾听。
“你国庆有什么安排吗？”宴素一边小心翼翼地跳开地上砖块的缝隙一边问。
顾厌注意力全在宴素的脚上，下意识地“嗯”了一声。
宴素停住脚步，扭头问：“你国庆节有什么安排吗？”
顾厌见地上的两只脚不动了，跟着停下脚步，看她安安分分地站在地上，莫名松了口气说：“没有。”
宴素用脚尖捻着地上的树叶，笑了一下，仰头问：“那你要不要看我表演？”
顾厌看着她，却突然想起小时候的宴素，那时候每年的儿童节她都会被班主任要求表演节目。所以放学后她都要留在学校排练节目，然而宴素每次都会以不敢一个人回家为借口，拉着他一起留校，即使她有专车接送，她都要跟他一起回家，吃过晚饭再把他送回去。有时候排练太辛苦了，就拉着他偷偷逃课。
那时候的顾厌知道她的目的，只是不想让他像个局外人一样，独自回家面对名副其实的一家三口。
顾厌记得她在舞台上闪闪发光的样子，她在舞台上夺人眼球的样子，无论是哪个时期的她，只要她站在那里，不用说话，就比聚光灯耀眼。
“你去不去看？”宴素奇怪地看着顾厌，这个问题有这么难回答吗？
“好。”顾厌听到自己说，他等这一天等了多久呢？
系统：恭喜你！攻略值已经达到74了！
宴素：这么快？
她可什么都还没干呢，她转头偷偷观察旁边的顾厌，他的神色很正常啊，这是又偷偷脑补了什么？！
......
“宝宝！”
宴素听到熟悉的声音，立刻转头向街道旁边看去，宴莲正站在马路对面的红绿灯下，激动地向她挥手。
“妈妈？”宴素一愣，兴奋地抓住顾厌的手摇晃，瞪着眼睛说，“我妈妈来了？！”一副不敢相信的样子。
顾厌被她动作吓得往后退了一步，还没等他反应过来，柔软的触感消失，宴素放开了他的手，小跑到马路边，开心的等待即将从马路对面跑过来的宴莲。
宴莲将手中的东西丢给身后的助理，绿灯一亮，也不管自己还穿着高跟鞋，三步并作两步，飞速从马路对面跑了过来，一把搂住宴素。
“妈妈想死你了！”宴莲抱住她，随后又捏了捏她的脸说：“怎么感觉瘦了？”
“没有，我还胖了好几斤呢！”
“胖了好，胖了好！”宴莲连忙说。
宴素突然想起什么，挣脱怀抱，将一边的顾厌拉过来，说：“妈妈，你猜猜他是谁？”
顾厌微微躬身，说：“阿姨好。”
“诶？”宴莲探身认真看着他说：“你是顾....顾聿吧？”
宴素笑容一僵，下意识看向顾厌，见他没什么表情，连忙纠正说：“是顾厌！”
宴莲也有些尴尬，说：“瞧我这脑子，搞不清楚了，顾厌现在也长帅了不少呀！你小时候我还抱过你呢！你也在这边读书吗？你爸....”
气氛有些微妙，宴素知道顾厌不爱说话，于是抢着说：“对，我和他是同学。”
“你怎么也来....”宴莲还欲再问，宴素却立刻将话题转移说：“你怎么来了呀？”
“我不能来看看我的宝贝女儿吗！”宴莲假装嗔怪。
“我错了！”宴素拉着宴莲的手臂撒娇，眼睛却偷偷观察顾厌，见他没什么反应，这才松了口气。
“多大了！还撒娇！”宴莲抑制住嘴角的微笑，“让你同学看笑话了！”
顾厌却难得地笑了笑，委身将手中的保温杯递给宴素说：“那我就先回去了。”
“要不吃完饭再走吧？”宴莲下意识留客。
“不用，我还有事，谢谢阿姨。”顾厌礼貌地回答。
宴素接过水杯，对顾厌说：“那你注意安全。”
顾厌点点头，看着宴素跟着宴莲上了车，车辆迅速离开，他仍旧站在原地，直到车辆消失在街角。他才低头看向自己的手掌，闭上眼睛试图感受刚才的触感。
突然传来一阵汽车轮胎摩擦地面的声音，顾厌猛的回头，刚才离开的人又再一次出现在他眼前。
宴素原本已经离开了，却在后视镜里看到了逐渐变小的顾厌，孤零零的站在路边，像一条被抛弃的小狗，她没忍住，叫司机开了回去，宴莲还以为她落了什么东西。
宴素也没想到顾厌还站在原地，她没有半分犹豫地打开车窗，探出身子，笑着说：“刚刚忘记说了。”
她伸手挥了挥，眨眨眼睛。
“明天见，顾厌。”
顾厌的下意识将手藏到身后，他沉默地看着眼前的人，眼神扫过她明媚的眉眼和上扬的唇角，红唇皓齿，清风抚过她的鬓发，路边散落的树影在她脸上摇曳，他仿佛听到了身后树叶落入泥土的声音，时间像是被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