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身体里扎深了许多,手,一点也没有发抖。
随后,她又将刀抽了出来,跟着匕首,扬起了一股热血。
那血都溅到了她的眼睛睫毛上了,还有雁奴首的脸。
她又将他用力的推了出去,就要扑倒他们人的身上了,他们又急忙撤了开来。
雁奴首还没反应过来,只是心里也有些惊讶于她这样的做法。
倒是他觉得他们现在手里没有了人质,想要谈判出去的胜算又少了几分,暗自又咒骂了她几句。
她倒是不慌,也是看出了他恼怒的原因,又回了身去,从那个洞穴中里又推出了一个人。
是练场的军头。
做乱的时候,她一早就先去擒住了他,将他打晕带回了他们围困的那个洞穴。
看着她又拿刀抵住了那个军头的脖颈,刚刚就当她是在发泄了,雁奴首也收住了声。
转头又怒目的看着这一群将他们当作猪狗的人。
他们的眼里带着刀,是要狠狠的刺入这里每一个人的心脏。
他们一步步的逼近,整个人群都往后退了几步。
事态已经快控制不住了,苏京正已经来不及细想了。
他吩咐人将这里团团围住,又朝那边说道,
“各位,本官是应州当吏,如有任何冤屈,本官必定为你们申冤不平!”
他自以为是尽到了做官的职责,可是那些雁奴根本都不想听他说什么。
身后的人听见了他说自己是应州当吏,除了有几分不信,更大声怒骂道,
“狗官,你和这些人一样,拿我们当什么?”
“今天是你们逼我们造反的!”
三言两语就将责任推到了他的身上,也为了给自己一个开脱。
见他们不听,苏京正还要继续往里走,可是府衙的扬司判却说,
“大人,他们已经是如疯狗一般的了,只有将他们全部都处理了,这练场才能恢复。”
“更有,如若他们流了出去,万一在城内再发生更多的叛乱,应州会发生什么?”
“如若不赶紧处理了此事,万一长京的人知道了,或者让司监君弹劾上奏,大人,这顶官帽可就要不保了啊。”
余下的雁奴见是他们得利了几分,又各自走了出来,要瞧瞧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苏京正被他这么一说,也是害怕了很多。
扬司判仔细瞧了瞧他的神色,是有些动摇,又加紧说道,
“刚刚这群雁奴说是要跟着元王谋逆造反,那他们就是朝廷叛贼,大人诛杀朝廷反臣是有功啊!”
他这嘴皮子是有些功夫在的,就这一句,直接就让他动心了。
这样一来,他不但不会被贬官,有可能还会升官。
这样的利益摆在眼前,谁都会心动。
又有扬司判在旁鼓动,苏京正只想了一会儿,又收敛住了黑眸,牵着马往后退了几步,冷声下令说道,
“练场叛贼,是以元王之逆党,今日,本官正朝廷纲纪,将他们全部就地处决,以正法纪。”
他说的话每一个字都似下了很大的决心,接下来,他要做的就是冷眼旁观。
在场的所有人都听见了这声号令,那些原本胆怯的练场官兵听见了这个严令手又握紧了些刀剑,眼神逐渐向了他们,雁奴。
他们即将是被待宰的羔羊。
已经是没有还手之力了。
雁奴首也更为惊讶,他早该想到的,果真是个狗官,前一句还假惺惺的打着官腔,后一句,就可以撕下脸皮直接下令将他们全部斩杀。
现在他们该怎么办,下一步该如何。
面前的人又似鬼魂索命一般朝他们走来,每一步,都踩着他们自己人的血,脚上还混着泥沙,还有一些未知名的呕吐物。
刚刚那名女子也眼眸一垂,眼底下全是愠怒之意和一丝眼见到底的绝望,只是她还是不肯撒手,还用力更深了些。
都是些什么狗,叫的这样难听。
他们步步紧逼,他们连连后退。
苏京正远远的冷眼看着,扬司判倒是心里得意得很,处置了他们,他也能跟着应州当吏升升官。
却不知为何,在这时,天中有一团黑云直直的就逼近了这里,直冲着苏京正他们和前面对峙的官兵而来。
更有万起鸦声从四面杀起,寒气和杀气也生起。
大风阵阵,像是要卷了人去。
四下竹林随风动,树枝也在东倒西歪的渲染着这个诡异的气氛。
苏京正几人的马叫声在这夜里惊起,众人都有些害怕。
那些乌鸦就这样飞了过来,直扑向他们。
他们有的慌乱的丢掉了手中的刀剑,被乌鸦袭击在了地上。
马儿也受了惊吓,四处奔走。
练场都乱作了一团。
这时,有一声笛声而起。
在这嗜血黑夜里,像是某种暗示。
笛声三起之后,突然出现了一队黑袍隐士。
人似乎很多,他们似有轻功,包围了这个地方,手持弓箭将他们还在练场里的官兵统统都射杀了个干净。
苏京正也瞧见了,也是惊讶恐惧的很,风吹得更猛了些,夹杂着尘沙,都快让他睁不开眼睛了。
只是,他更担心那些不知道是哪路来的高手会不会将他一起给射杀了。
他急忙掉了头,想回城内去。
扬司判那是丝毫都不犹豫,这天色变得这样招魂,那肯定是不详之兆。
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