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眼眶里含上了泪水：“太子殿下，即使臣女确有爱慕您之心，您也不必这般羞辱臣女。”
上官初云身上一袭白色襦裙，外面套了一层轻薄白纱，在这样的雨幕之中，映着外面郁郁葱葱的树木花草和碧色的城河，看上去如同不染尘埃的仙女一般。
再加上这样的眼泪点缀，虽爱慕但倔强，恪礼而大胆。
着实唱的一出好戏。
李瑞饶有兴趣的拍了拍手。
上官初云有些错愕，便听李瑞道：“可惜，我是在皇宫里长大的。”唱念做打看得太多，这般水平实在拿不上台面。
“真爱慕也好，攀权附贵也罢，本宫都不想理会。”
他微微抬了下眼，便有知机的侍卫将上官初云押到了李瑞身前，让她跪在了地上。
“你千不该，万不该，招惹我的人。”
李瑞的眼尾沉沉，像是蕴含了太大的怒火，反而留住不发：“你认识陆则秋？”
上官初云敏锐意识到了太子殿下并不是如她所想的温和守礼之人，反而，她从太子的行事作风之中瞬间明白了许多事，比如说为什么大皇子和二皇子从来看不上太子殿下，却没有占到一点便宜，比如与太子殿下年纪相仿的四皇子为什么这么忌惮太子殿下，又比如，他到底是如何在群狼环伺之中坐稳太子之位这么多年。
她明白，若是自己答不好，真的有可能丧命于此。
那点虚幻的爱慕顷刻之间化作了泡影，她想起自己曾经为眼前之人茶饭不思、甚至不惜放弃上官家的家训和教诲，想对沈清舒下手，便觉得自己又傻又蠢。
而此时，求生的本能占据了上风，家族的荣耀重新回到了她心里。
我得先活下来，万一祖父不清楚太子殿下的真面，站错了队，那上官家未来几十年的声誉和地位就很有能烟消云散，不复存在了。
但是提到陆则秋，还是让她茫然了一瞬，不过随后，她就有了些许印象：“之前在宴席上见过她一次，”
见太子的眉宇间顿时充满了杀气，她立即补充道：“但是我没有和她说几句话，她像个疯子一样，我们明明素不相识，她却要我给沈四下毒，我没有答应，”她的心提着，对太子解释道：“那场宴会是我上官家举行的，若是被人发现我下了毒，先不说成与不成，我上官家的名誉即刻就会一扫而空。”
李瑞没忍住笑了：“上官家的名誉？今日你约清舒出来，便没想着做好事吧。”
侍卫从不远处的树后揪出一个面色白皙、身形肥胖的男子扔到了地上，那人一落地就滚到了上官初云脚边求饶：“求求你，上官小姐，我可什么都没做，都是你吩咐我的，你不能不救我！”
旁边侍卫亮出的锋利刀刃已然把地上的肥胖男子吓了个半死，他不知道这边坐着的男人究竟是谁，但看样子比上官小姐的地位还要高，他只能赌一把，赌说出幕后主使能够作为人证活着。
上官初云脸色铁青，她交代找人时还专门叮嘱过不许透露上官府的门第，更不许透露她的身份，结果却被这个胖子一语道破。
李瑞笑着，抽出了身边侍卫的佩刀，用刀尖挑起了上官初云的下巴：“这就是你上官家的名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