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回家的路都不认得了! 屁股上没那么疼了,赵深也渐渐忘记当时自己和宁树被严杰骗的一愣一愣的情形。 他视线从蠢弟弟脸上挪开,语气不耐:“你就说,今天发没发生什么特别的事吧,照实说!” 赵洋使劲儿转了转脑瓜子,终于想起来了。 “咱们家门口突然多了一大包东西,里面有麦乳精、奶粉、红糖什么的......看着就好吃!不过,妈妈不许我们拿。这会儿还在家门口放着呢!” 赵深“嗯”一声,表示听进去了,正想想想到底怎么回事来着,忽然想起一件事。“这是多早晚发生的事来着?” “啊、啊就、就刚刚。” 赵洋还不明白问题出在了哪儿,怎么哥哥问了一遍又问问这个。 什么时候发生的有关系吗? 赵深:“......” 没关系,就是突然发现亲弟弟的脑瓜子是真的不行。 “行了行了,你滚吧,等会儿我叫你你敢不来,小心我收拾你!” 赵深扬了扬拳头,赵洋一副害怕的不行的表情,还往后躲了两下。 赵深:“......” 其实他伤着屁股呢,别看他比赵洋年纪大,真打起来谁输谁赢还不一定呢!再说,打不过还能跑啊,赵洋是样样没尝试,直接躺平臣服。 唉,他的蠢弟弟哟。 赵深默默地转头看了眼宁树,宁树眼中的笑意一闪而逝:“你不觉得这样挺好的?单纯也是一种福气。” “......谢谢你把蠢说的这么隐晦又含蓄。” “噗!”宁树抖了好一会儿肩膀,笑够了他才道:“你是觉得苏阿姨不高兴,和门口拿包东西有关?” “不然呢?还有谁好端端闲着没事往人家门口放东西玩儿啊......” 两人一边说着话,脑瓜子也在不停转动着,几乎在同一时间,灵光一闪。 赵深ap;ap;ap;宁树:“那封信!” 见宁树瞬间懂了自己的点,赵深不得不感慨,都是吃一锅饭长大的,智商的差别怎么就这么大呢? 不过,这点感慨只持续了一瞬,他很快把注意力放在了那封信上。 赵深:“所以,你也觉得是外婆家的人来了?” 宁树:“肯定啊,要不然这个时机也太巧了点。” 赵深沉默下来,心里隐隐有了一个想法。 宁树推了一下他的肩膀,“你可别干傻事,已经没有第二个屁股能给苏阿姨打了。” “你又知道了......” * 晚饭过后,苏瑜早早洗漱躺下了,溪溪就睡在她身边。 也不知道是不是白天睡多了,小姑娘精神的很,一会儿看看这个,一会儿看看那个,不仅吃手,连脚上的袜子都要使劲拽了往嘴里塞。 然后口水糊了,一手一袜子。 “溪溪,松开,你快把手松开,这个不能吃。” 溪溪才不听呢,小姑娘有点反骨,越是不让她干的事,就越是要干。 胖爪子拽袜子的力道越发大了,几乎能把整只袜子从脚上拽下来。 苏瑜瞧的好笑,逗了孩子一会儿,没扭得过,索性就不管她了,半躺在边上看着她玩儿。 溪溪精力可充沛了。 这辈子养的好,活力满满的,笑起来眼睛眯成一条缝,特别治愈人。 带孩子的过程固然是痛苦的,但孩子给予的快乐,也是任何人给不来的。 女性一旦当了母亲之后格外能体会父母的艰辛,苏瑜也是这样,所以她想方设法的想要对寇静回报一二,可妈妈明显不想搭理她...... 既然不想搭理,现在闹这一出又是为了什么? 从京市过来,有好些路呢,麦乳精、奶粉那些,一看就不是当地能有的,想也知道是寇静千里迢迢背过来的。 苏瑜去过火车站,知道那地方有多挤。 人挨着人,东西挨着东西,稍微动一动腿、胳膊,就会不小心和人碰上。 火车里的气味儿更别提了,苏瑜上次去是为了找人,回来之后缓了好一会儿才缓过劲儿。尤其如今天热,那滋味,比她闻过的最臭的脚丫子味儿还要臭。 想也知道,寇静拿了这么多东西,赶那么远的路,一路上有多艰辛。 苏瑜的心情又肉眼可见的低落下来。 原本她已经打定主意不抱希望了,却偏偏又忽然出现在她的生活里。 赵时年大概也知道她心情不会好,几乎是在门外掐着点儿,感觉溪溪睡了,立马推门进来。 房间里没开灯,苏瑜早在孩子揉着眼睛犯困的时候,就起身把灯关了。 大院里不知道什么时候装了灯,其中有一个离苏瑜家不远,即便是晚上关了,没有月光,也能隐约瞧清屋子里的情形。 苏瑜没睡,在给溪溪打扇子。 奶娃娃怕热,稍微闷一闷,背上就会起一层痱子。 她一般要扇好一会儿,确定孩子没再出汗才会停下。 赵时年坐在床边,从苏瑜手里把扇子接过去,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