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男子可以出将入相,女子只能于家中做个贤妻良母,必须容忍丈夫的沾花惹草不能有丝毫怨言不满。我认为要想改变世道除非能再出一个则天女皇。”
王蓁眼神闪烁,虽然早知道与会的女子都是离经叛道之人,不过她还是没料到第一个发言者就直接说欲出第二个则天女皇的言论。
“牡丹”似感好笑,轻呵一声。“水仙”盯向她,“‘牡丹’是有什么不同看法吗?直说便是。”
“牡丹”悠然道:“那我便直言不讳了,本朝最接近则天女皇的就要属真宗章献皇后了。然而章献皇后最终也未能称帝,其中原因一句话便可概括,即文潞公之言‘与士大夫治天下,非与百姓治天下也’。”
“本朝吸取唐及五代教训,严格限制武将、外戚、宦官、宗室的权利,形成了文官一家独大的局面,要想治理天下离不开文官的支持认同,这就使得儒家占据了绝对话语权,完全扼杀了一个女皇出现的可能。”
“再加上女皇必定依仗外戚,外戚以权谋私,搞得天下乌烟瘴气。女主之位则所抢夺儿孙甚至屠戮骨肉至亲得来,有违天伦,所以最具才干之女主,必是天下最不慈之母。除非有女子能在乱世之中重新平定天下,携此不世之功方有可能称帝。”
“水仙”不服道:“既然出不了女皇,那你倒是说说有何办法提高女子地位?”
“牡丹”低叹道:“我曾思索究竟是什么在阻挡束缚女子,最终我得出的结论是只要这构筑这世间规则的基石不变女子就无法获得平等的权利和地位。”
王蓁从“牡丹”的话语力听出了深藏其中的绝望无力,她也不由情绪一黯,莫非她们再怎样挣扎努力也是徒劳无功白费力气吗?
眼见气氛瞬间陷入凝固,作为聚会的发起者,“梅花”轻敲桌面吸引大家的注意后,开口道:“首先我们必须承认一个事实,那就是女子在体力上确实不如男子,在战场、朝堂、田间等各个方面即使没有女子参与仅靠男子也差不多够了。”
“但是若是光凭男子之力不够了呢?若是大量男子去征战,需要女子承担劳动耕作之职呢!若是出现一种纺织机需要大量女子来做工才能赚更多钱财呢!若是官家需要对他忠心耿耿的女子作为官吏推行新法呢!”
“梅花”所说的正是通过工业革命解放生产力,发展生产力和生产关系,大大的提升了人类社会的物质生产能力,在这个物质基础上,才会有女性地位和权利的提高。
而如果没有这个物质基础,没有女性逐步深入的参与社会劳动,从而脱离家庭奴隶这种状态的话,那么女性的解放是遥不可及的。只有男女要负担同样的社会责任和同等的社会劳动。在这个基础上,才谈得上男女平等。
她深知任何权益的获得,都不会是靠几个人的努力能办到的。但作为一个穿越者,一个超越时代的人,她虽然没什么系统或是一个港口的物资可以极大的改变提升现有的社会生产力,可她依然可以团结那些不甘不服的奇女子,尽自己最大努力让这一天提早到来。
“梅花”的说法有如醍醐灌顶,让在坐的每个人都生出茅塞顿开之感,无不陷入沉思之中。
许久,“杏花”低咳一声道:“那么我这里正好有一样东西可以帮助更多女子获得工作和钱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