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间心软。
萧怀昭不知怎得,总觉得这小猫憋着坏心思。
他冷漠道:“它是妖,还袭击皇帝,若是人,早就被凌迟处死,处死前还得被磋磨一番,咱们给这些妖一刀,也算仁慈。”
小猫的竖瞳开始放大又拉长。
萧怀昭心中冷笑,呵,聪明?看起来不太聪明。
季念念想了想:“再检查检查,其他小妖有没有这么聪明的?如果有……就先留着,以后恐怕有用。”
萧怀昭跟李御点点头,挨个检查了笼子里的活物,很可惜,没有一只像这只小猫聪明的。
结局也都被判“袭击圣上,一刀处死。”
如他们所料,这些活物的胃中,都有这样一张网。
小猫垂着头,呜呜叫了两声。
季念念找了一截儿缚灵绳拴住小猫,见它微微张开口,露出粉色带着倒刺的舌头,季念念感觉似乎能从它脸上看出难以置信。
“这猫挺有意思。”季念念哈哈大笑。
萧怀昭点了点这些妖物,大部分是鸟类、老鼠,少部分是猫、狗。
这些都是往常会在皇宫里见到的小动物。
萧怀昭揣摩:“陛下应当派人检查过了,只不过跟我们一样发现了网,怀疑天师堂所为……或者说是国师所为外,他也没了更多信息。”
“那烧尸是为了什么?”季念念看着那些黑黢黢的碳。
“应当就是这些网有问题。”萧怀昭将网扔进水里,看它们半浮在水中,“观察一些时日看看,这些网到底是什么东西。”
季念念点点头,准备将小黑猫塞进笼子里关上,小黑猫立刻咪呜咪呜地叫起来,大颗大颗流眼泪,毛茸茸的爪子也开始微微张翕。
萧怀昭一把从季念念手中提溜起小猫扔进笼子,咔一声关上,甚至贴心的将缚灵绳拴在笼子上。
“哼,倒挺会演戏。”萧怀昭一脸冷漠。
季念念疑惑:“你怎么知道它在演戏?”
萧怀昭一顿:“直觉。”
季念念福至心灵,扫了眼萧怀昭的耳朵,“我懂。”
同类的直觉。
萧怀昭瞬间红了耳根,轻咳一声:“今夜咱们守着,看看是什么情况。”
入夜,季念念他们吃完饭便守在屋外下棋,季念念是个标准的臭棋篓子,李御守在一边看了一会儿,不忍心地撇过脸,看屋里的动静去了。
季念念拧眉深思,萧怀昭老神在在。
等月上中庭,李御突然喊道:“主子,季执首,快来看!”
二人立刻扔掉棋走到屋中,那水里泛出莹莹的光亮,灵气缓缓汇集在木桶周围,上下浮动。
但,于此同时,那股难闻的味道像是腐烂的肉,扩散到整个屋子里。
小猫嗷呜嗷呜地叫起来。
“怎么会有东西既能吸引灵气,却又如此臭不可闻?”季念念差点呕出来,跑到院里深深呼吸几大口。
萧怀昭也一脸忍受不了的表情,但李御却神色正常。
萧怀昭想起什么,立刻安排李御再去找些仆从来此地。
他们蒙住仆从的眼,让其一一从门口走过后再离开院子,这些人反映闻不到异味儿。
恰巧灵鸢队的人回府汇报,刚刚跑进院内,就捂住鼻子大喊:“主子,你们这是在做什么?怎么这么臭?”
季念念即刻在纸上写道——修灵者可闻,但凡人不可闻。
那小猫叫了许久,嗓子都哑了,季念念原以为它也是忍不了臭味儿,连忙捂住口鼻将它抱出来,却见它不停地□□自己的嘴,好像是馋的?
“这猫,似乎被这味道馋住了?”
季念念举起小猫,那家伙眼珠子一直往后撇,又舔了舔嘴。
别人觉得臭,它觉得香?
不知怎得,二人同时想起山羊胡在宴席上端出来芙蓉蕈时候的状态。
季念念跟萧怀昭对视一眼,她一脸蒙:“难不成,这东西跟芙蓉蕈有关?”
萧怀昭又从玉盒里掏出芙蓉蕈的干货放在小猫面前,小猫也一脸兴奋地舔嘴。
“怎么都馋?难不成气味不同的原因是因为是否炮制过?”季念念觉得自己的脑子似乎要打结了,“可这炮制方法,我们并不清楚……去夷阳州问也不太现实?”
萧怀昭将干货扔回玉盒,想了想说道:“而今问题有三——
一是炮制方法;二是鲜货从何而来;三是为何这些妖物聚集在皇宫。
这三个问题,也许抓到鲜货的源头,都迎刃而解了。”
季念念点点头,转头去问灵鸢队的人:“你们调查妖物的行动轨迹,可有什么线索?”
灵鸢队的人摇摇头:“时间太短,大多又都是鸟类跟鼠类,难以分辨来源,不过我们寻到了一个妇人,这妇人神色疯癫,一直说自己的孩子被妖物抓走了。”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