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xx年6月5日16点。
宁芙跟着工作人员的引导登上了甲板,在一众长相标志的身着蓝白制服的海员问候声中晕乎乎地走进了属于自己的房间。
“宁小姐,您先进去休息,等到晚宴开始前,会有引导员通知您的。”这是宁芙听到的最后一句话。
20xx年6月6日早。
等到宁芙被清晨的阳光唤醒的时候,她闻到的是一股铁锈味。
昨日纯白色的法式帘幔爬上的密密的蛛网,点缀墙壁的油画斜斜地倒在木制地板上,视线所及的金属制品锈迹斑斑,木头做的东西全是断裂的,桌子上的水果也已干瘪到只剩下果皮。
“我是不是没睡醒?”宁芙的声音中带着不可置信,做梦?海难?
如果只是海难,游轮上的物品不会像现下这般只存有时间流逝的痕迹?
她挠着头咕噜了一句,可恶,对游轮的了解仅限于《恐怖游轮》。
她拿起手机准备报警,发现信号格的位置是空的。
万幸,行李箱里的东西还是正常的。
她还是穿着米白色的睡袍,戴着一顶鸭舌帽,换上从自己的行李箱里准备的一条牛仔裤和一双轻便运动鞋。
她只放了一件长裙在双肩包里,其余的空间则装着各式各样的本该用来解馋的巧克力,感谢前几个前任都特别爱吃巧克力,让她也跟着爱上了巧克力制品。
又将每次旅行前准备的药物护理包扔进去,卫生棉条、创可贴、布洛芬、退热药、云南白药喷剂……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想了想还是放了蜡烛,又从外套口袋里摸出昨日向工作人员要的火柴。
她有个睡前点香薰蜡烛的习惯,可是飞机禁止携带打火机。
趁着还有位置,宁芙将平板手机充电宝全都塞进去了。万一通信讯号能够恢复呢?
刚准备背着双肩包出去,她又退回来,把棉制的白T靠近门后面的尖利处撕成布条,裹在裸|露出来的手臂上。
接着她用手将那截带有尖尖的铁棒试图薅下来。
该死,高档游轮套房一夜之间变成废弃房间的奇幻场景都发生在我身上,为什么不能给我超能力呢?比如什么大力士或者魔法。
宁芙脸上的汗混合着灰尘落在脸上白色的口罩,又把目光放在房间的其余地方,看看能不能寻找到可以使用的防身武器。
忙活了半天的宁芙像只小仓鼠一样,背着鼓鼓囊囊的包,拎着一根从浴室找到的大小趁手的实心钢管。
她深呼吸了两下,毅然打开了不知是不是通往地狱的门。
宁芙被眼前看到的一切惊呆了,若不是昨天见识过走廊的低调奢华,谁会觉得这破旧的满是灰尘和蛛网,宛如恐怖片的走廊是属于号称斥巨资重新打造的赫拉号的。
这绝对不可能是恶搞。
她不敢用嘴巴发出声音,只是寻着来时的路上了甲板。
一路上没遇到任何人,死寂地吓人。
越靠近甲板的位置,越能听到海的声音,以及依稀飘过来的不知是不是人声。
“这是什么地方?”
“呵,该问旁边那个一看就知道是装神弄鬼的吧。”一个清亮的声音道。
“若吾是装神弄鬼,吾又怎能知晓。”被挤兑的那人语气毫无起伏。
“文化人装给谁看呐。”
“你们两个认识?”又是最初的那个温和的声线。
“谁和他认识,一个性无能的江湖骗子罢了。”
“解释”,那人不理咄咄逼人的挑衅,转问在场的第四个人。
宁芙下意识不想暴露自己的位置,也许他们会说出什么秘密,只敢贴着走廊的墙壁不出声。
而在她看不见的地方,被称作纪队长的寸头男性向在场的人比了一个“安静”的手势,随即把脸转向通往走廊的门边。
“赫拉号最早出现在1896年的海上,随后每隔一百年,都会有一艘同样命名为‘赫拉号’的游轮驶至岸边,出现在世人面前。它的每一次现身都会引起时下富人的追捧,可是无一例外的是,每一次航行都会以失事沉没、无人生还的结果登上报道。”
听起来不太科学,可是更不科学的是,为什么卖汽水的公司可以有票当奖励啊。宁芙咬着牙想。
“这种对未知事物的追捧引起了上面的重视,因为传言中赫拉号的目的地是驶向时空的缝隙。只要掌握了时空的法则,就可以创造理想中的世界。”
寸头男用性感的烟嗓讲述,可惜在场的无人欣赏。“我是纪睿。”
“他是供职于政|府特殊部门的天师庄弈轩”,冷淡男的长发随意扎了一个小啾啾披在肩上,两只手插在裤装的兜里一动不动。
“这位不会就是可以穿梭于不同位面的敖历吧”,黑色短发的毒舌男双手抱胸盯着长发男,脚像是被钉在了地上一样。
“你应该是被世家们奉为座上宾的医仙闻人珺吧”。没有否认也没有肯定,看起来好脾气的银发男向门的位置靠过去。
“等等,那为什么这次船上只有我们几个,其他的人没上船吗?”敖历率先发难。
“很抱歉,这也是我们想要探寻的。”
“我们,们,你的意思是你和那个长发棺材脸是一伙的了。 ”敖历挑了一下眉,很是不爽。
“庄师对神秘侧比较熟悉,我只是一个普通的保镖顾问。”纪睿笑着。
“呵,你还是他发言人吧。你怎么看,那个玩cos的?”
也是长发的闻人珺刚刚被扫射了,没理他。
敖历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