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认识她之后,他便不喜欢再机械式地重复剑招。虽然失去了记忆,但一招一式仿佛刻在骨头血脉里,手指贴上剑柄的一刻有种本能的自如。
扣着她腿部的手指并没有松开,反而愈加收紧。手背上的经脉明显,小臂肌肉微微绷出。
陆凝凝恐慌地扶稳他的肩膀,大脑一片空白,等听到很轻微的动静,后知后觉才反应过来。
降下的霜雪落在剑上,融化成清澈的水。
等一套剑招练完,他的衣摆都已经湿透。
少年遵守承诺,并未进屋半步,但有几次仍是不慎撞上门窗,把她吓得颤抖不休,眼泪都掉了下来。
“没事了。”
他抬手揉揉她的脑袋,打算去把那些脏掉的衣服换下来,瞬间烧几桶热水让她沐浴一下,陆凝凝很爱干净,不清洗肯定睡不着。
她抬起手腕,把眼睛遮住,不好意思看他现在的神情,从极度缺水的嗓子里很轻地“嗯”了一声。
时至今日。
谢临寒清楚记得她每一个害羞的眼神,他也只能依靠那些记忆在无数个静夜里苟延残喘,大概只有这样,才能让煎熬的心脏稍微好受一些。
他很后悔。
后悔当时没能把元阳给她。
谢家在最初,为了方便联姻,有意将他培养成炉鼎体质,他的确是很有天赋,但这些天赋也能大大助益伴侣。
除了陆凝凝,他没有想过要把元阳给别人。
也不想给除她以外的任何人。
听闻,王氏女先天胎弱,患有不足,或许这也是王氏一直不打算退婚的原因之一。
无论对王家还是谢家,他都只是一件趁手好用的工具。
“凝凝……凝凝……凝凝……”
谢临寒佝偻着身躯,紧贴着她的衣物,痛苦地低喃,无意识念着她的名字。
他好想告诉她,他真的很后悔,之后发生的一切,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