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霭看到江蓦狼狈的样子忍俊不禁:“怎么受不了?”
江蓦不想被她看笑话,:”咳咳……没有……咳咳……”
林霭看着江蓦的样子觉得这样的他还真是……可爱,江蓦穿着警服和脱下警服是两种不同的气质,前者是严肃冷静的警界精英,后者是意气风发的街边少年。现在林霭开始相信王千形容他的话了。
“你拿着吧,剩下的送你了。”林霭没有要剩下的,只接过了打火机。
“林法医还真是家大业大,五位数的烟说送就送。”江蓦也没拒绝。
“五位数的烟也没我的命重要,我哥说了,他如果在发现我抽烟就把我赶出家门,让我睡大街。法医那点儿工资不够我住一星期酒店。”
“刑侦压力大,抽烟是常事儿,可是你搞技术的怎么也有这个习惯?“江蓦接手的案子一般都是大案要案,要立军令状的那种,一熬几个通宵不睡觉是常事儿,有时候一天一盒也不稀奇。
“江队怎么还职业歧视呢?我没有烟瘾。”
“那你哥……”江蓦奇怪。
“我之前生了大病,身体一直不好。我哥担心我,对我下了禁令,禁烟禁酒。本来还说要禁止熬夜的,结果昨天就破戒了。”林霭映射江蓦昨天给她打了近二十个电话。
“那我就不客气了,谢谢林法医。”江蓦没有推脱,收下了烟。
王千看到两个人并肩走过来慌忙跑过去:“嗨呦江队,你们怎么离开这么半天啊,你还不带手机!”江蓦这才想起来,自己的手机也放在外套里。
“江队,林法医,我们可能找到第一现场了!”王千把外套递给江蓦,赶紧和两人汇报,“技术对的人在那儿守着呢,我带你们过去,”王千一边走一边和两人说,“你猜猜这个小区有什么?居然有一个地下暗室!问物业,物业支支吾吾地说不出来,只说可能是当时为了弄一个避难所。那个暗室空间还挺大,有二十多平米,我们还在那里发现了同样的一颗珠子,和大量血迹,根据血量推测,那里应该就是第一现场没错了。不止这些,里面有一些化学仪器,可能和制毒有关……”
林霭的脚步听到“制毒”两个字明显一顿,神色也变得不太好看,江蓦瞥见她的不对劲,刚要开口,就看见林霭站在原地理了理头发,脸色恢复如常,江蓦马上就要溢出喉咙的话及时被自己咽下。
“这个案子,很可能没我们想象的那么简单,回去以后和唐老板说。”江蓦交代王千。这不是什么难事,这么多年的工作经验让他很好地隐藏情绪。
他嘴里的唐老板,是隔壁缉毒队队长,因为手下线人都称呼他“老板”,队里其他人也慢慢用这个称呼他。
三个人来到暗室门口,带上手套和鞋套。
整个屋子的布局十分简单,里面只有一张桌子和一排摆满带有标签的瓶罐的架子,架子最下面堆着摆放整齐的木箱子。桌子上摆放着各种化学仪器,瓶子上的标签统一向外,每个标签上都写着两到三个英文字母。林霭上前查看标签的字样,仔细一看,差点把瓶子打碎,江蓦从刚刚就一直在注意林霭的一举一动,所以发现林霭的不对劲后,几乎是在林霭手抖的同时,握住她的胳膊。林霭发现江蓦的目光聚焦在自己的腿上,这才反应过来刚刚磕在木箱的棱上,疼痛似乎是有延迟似的,被江蓦指出来才发现。
“林法医,小心一点。”江蓦不动声色,林霭向后回头,其他人都忙地热火朝天,自己的异样没有引起其他人的注意,暗暗松了一口气。
“可能是早上没吃饭,低血糖犯了。”林霭定好心神,把瓶子稳当地放回去。随便找了一个看起来靠谱的借口搪塞江蓦。
但是很显然,这个借口在林霭说出口的瞬间,就意识到了不仅不靠谱,还很离谱。
林霭把架子上的瓶子从上到下,从左到右,一一看过去。她的眉头无意识地拧起,呼吸也变得一下比一下沉重。标签上的笔记她再熟悉不过,只是……怎么会在这里出现?自己刚来川宁就出了这样的案子,到底是巧合还是那批人在警告她要卷土重来?
“谁发现的这个暗室?”林霭问。这个案子显然不在她的计划里,她必须要在不引人起疑的情况下,深入这个案子。
“是我,”一个清脆的声音回应,林霭定睛一看,是一个扎着高马尾的女警。林霭从美术学的角度看她,这位女警三庭五眼生的很标准:眼是杏核眼,眉是柳叶眉,鼻子是整容模版之一小翘鼻,嘴是樱桃唇,她的皮肤也不错,虽然没有林霭白,但素颜也看不出皮肤有什么瑕疵。
“年轻就是好,真让人羡慕啊。”林霭心想。
“林法医,这个暗室最开始是我发现的,您有什么要问呢?”女警放下手中的仪器走到林霭面前。
“你就是李梦吧,都说刑侦队有一位警花,特别漂亮,今天一看果然还是他们谦虚了。”林霭深谙“伸手不打笑脸人”这个道理。
“谢谢林法医,”李梦大大方方地应下了这份夸奖,“说起来真的是意外,我在楼梯道里不小心踩空,摔从那个楼梯上摔下去。不过摔的也不是很疼,我试着扶墙站起来的时候,发现地上有一条裂缝。按理来说,这种楼的间架结构是很难会让主墙体产生裂缝的,而且这个小区挺新的,不应该出现这种情况。我猜测是地下的地基出了问题,就顺着裂缝的附近敲了敲,果然是空心的。但是根据我们掌握的平面图,这个位置应该没有地下建筑和空间,我觉得不对劲,就和其他人把这里的杂物都清走,看到那块地砖上有一个锁孔,我们没有找到钥匙,是小刘拿铁丝撬开的。”
“也就是说,你是无意中发现的?”林霭还是觉得很不对劲,这也太巧了吧,小说都不敢这么写。
“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