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陷阱,然后就被迫燃烧融化,之后花了点时间重生,只是因为觉醒力量不足,没办法恢复到原样。”
原来如此。
命黎莫名涌上一股怪异的情绪,类似于愧疚和心疼的结合体,但这结合体似的情绪很快就被命黎自我消除了,说的冷心冷情一点,全是他自讨苦吃。
但凡当初沈慈安愿意好好沟通交流,说不定现在就不是这个现状了,而是两人携手寻找着拯救人类的办法和英勇抗敌,同时还能谈一场美滋滋的恋爱。
她叹口气,这点动静及时被沈慈安捕捉到,他立马慌张起来,“对不起……”
“算了,现在道歉也没什么意义,都过去那么久了。”
即使她对于一百七十四年的时光没什么概念,可大脑好像接受了时光的阅历,并且还能准确无误地反馈给她,当初那么浓烈的情绪到了现在,已经化为一滩平静的湖水了。
相较于沈慈安的小心翼翼,命黎是真的没什么格外大的情绪波动,而且也没那时候那么激动。
有时候命黎还会比较黑暗地想,自己是不是被什么科学狂魔利用了并且摘除了情绪反馈系统。
“你不嫌热吗?要不摘下来吧,反正都说开了。”
沈慈安把黑斗篷又裹紧了一点,声音低哑,不难从中听出他的落寞,“我怕吓到你,我现在的样子太丑了,还是别看了。”
“啊……”命黎挠挠头,“也不至于,我胆子没那么小。”
而且她之前的研究领域就是生物科技,奇奇怪怪乱七八糟的东西看得海了去了,心理承受能力很强。
“你会嫌弃我、厌恶我的。”沈慈安默默往后退一点,像是在把自己缩成一个小小的圈,“不想再给你留下坏印象了。”
这个再字就非常有灵魂,命黎心中默默吐槽,反正坏印象已经一大堆了,也不在乎少一个。
不过想是这么想,命黎还是很善解人意的,依照现在沈慈安的状态,她真这么说了对方恐怕今晚都睡不好觉了。
“你……是从什么时候知道我就是沈慈安的?”他问。
“一是直觉,二是你说的话太古怪了,更别提没有任何目的的就帮助我,我有戒心和好奇心也很正常吧。”命黎眼眸变换,叫人看不出她在想什么,“最终让我确定身份的是你脖子上戴着的戒圈。”
沈慈安下意识伸手去摸胸口前的戒圈,断裂成两半的戒圈边缘已经被时间磨成了平缓的角度,现在正贴合着他的皮肤,仿佛熨烫着他整个心脏。
他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点什么,提起当初难免会引起命黎的心理阴影,提起现在,可现在又有什么好提的呢?
沈慈安甚至都不敢问一句现在的命黎是怎么想的。
“这样啊……”
伶牙俐齿的沈慈安像是一个被生活磨平棱角的人,他好半天感叹一句,之后便不再开口,仅仅是抱着自个儿缩在角落,巴不得命黎没看到她。
如此卑微,与那时候的沈慈安差了个十万八千里。
命黎感觉有些好笑,“你没什么想要和我说的了吗?”
沈慈安和个蘑菇一样,缩着人,小声说:“我不敢问。”
她打趣道:“能在你嘴里听到不敢两个字,也是很稀奇了。”命黎换了个姿势坐着,甩甩发麻的手肘,继续说:“那时候你又下药又洗脑的,可没见你表达过一丝不敢。”
“对不起,是我错了。”
“都说了我不想听对不起。”
“那……”沈慈安心跳如擂鼓,他胆小到不敢猜测命黎这句话的深层含义是什么,他害怕又是自己的一厢情愿亦或者想得太多,“那你、想听什么……”
命黎心底叹气,湿漉漉的小狗被人抛弃一次后就会患得患失,再疯的狗百年来求而不得也会被自我驯服。
虽然有压抑自我本性的成分在,可那层名为害怕的情绪已经烙印在了灵魂深层,是无论如何都去除不掉的。
她猛一下冲上去,速度之快让沈慈安完全没反应阻挡,命黎一眨眼的时间就把他斗篷拽下来,让那张脸再见天日。
沈慈安感受到亮光后立马侧头双手捂脸,说什么都不让命黎看到他如今的真面目。
也许是肾上激素发动了,命黎竟然能把他的脸掰正朝向自己,强迫对方直视她,“看着我。”
她说:“沈慈安,你到底有没有真心喜欢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