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啥…”
“我没说过吗？我说过多少次了，你听吗？”他讥讽道，“村里人看你岁数大了，不敢说你啥，背后全都找我……我也说过了，这么大岁数你别干了，家里又少不了你一口吃的，你非得折腾，弄得咱家在村里都没个好人缘……”
老人听了这话眼泪再次吧嗒吧嗒往下掉，“你嫌我折腾？你儿子上大学没钱卖羊的时候你不嫌我折腾？你嫌我折腾？你儿子结婚买房卖羊凑首付的时候你不——”
“那都哪辈子的事了！”老人儿子粗暴打断他的话，“你还记一辈子咋滴？”
“哈哈……”老人仰头惨笑，“我不记一辈子，但我知道端起碗吃饭放下碗骂娘那是畜生都不会干的事儿……”
放下电话，老人捂住脸倦缩在椅子上呜呜的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