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吧?”
“是。”
“那我们去给裴郎送饭不就得了?”靳晓欣然起身,转到厨房看看有哪些是方便装入食盒的。
却不想这突发奇想使得魏六如临大敌。
他额上冒了细密的汗珠,追过去一叠声说:“不必劳动夫人,小的腿脚快,跑一趟就是了,定会把夫人的心意带到!”
“没事的。”靳晓亲手装盘,还贴心地准备了净帕。
想了想又找出茶叶罐。裴郎是个讲究人,吃完饭总要喝点茶水润润嗓,而且品茗、润嗓及清口的茶是不同的,成亲这么些时日靳晓早就摸清他的喜好,十分妥帖地分门别类安顿好。
魏六的手伸了又伸,到底是没能将食盒接过来。
靳晓看他在身边绕来绕去,碍事得很,遂疑惑道:“你总跟着我做甚,方才跑马回来累了吧?可以去歇着,我带旁的小厮去。”
“这……”魏六为难地说:“公子不在衙署,在田间,水灾过后田里乱糟糟的,要是叫公子知晓小的带您去了那儿,小的怕是又要挨罚了。”
其余的丫鬟小厮也来劝。
金乌西沉,绛色霞彩投在窗棂上,照亮靳晓的视线。她望着浅浅浮动的光影,手上动作忽然一顿。
“你们,好像不想我出门?”
靳晓抬眸,面上渐渐凝重。
不知何时仆役们都到了这间厨房。
同裴郎成亲时,她什么嫁妆都没有,更别提自己的心腹佣人了,这些人要么原本就在这里伺候裴郎,要么是婚后裴郎想多些人照顾她,而另买的。
简言之,他们都听从裴郎的令。
从前倒不觉得,如今却有种说不上来的别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