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闭,把袋子箱子匣子捂的捂盖的盖关的关,一点风也漏不出去,生怕我们来抢。”
“我算是看出来了,除了宝兄弟那一个神仙送来的,我们都是老祖宗从外头不知道哪个犄角旮旯里捡来的,怪道一条命只值丫头们一个月月钱呢。”
满堂哄然大笑,贾母撑着扶手笑得喘不过气,推着鸳鸯只道:“你就看着她编排我不成,还不快撕她的嘴。”
鸳鸯停在原地不动,笑道:“二奶奶一条命只值一个月月钱,我怪不忍心的,没好意思撕。”
“罢罢罢,赏半年月钱。”贾母撑着扶手直起腰,转向茜雪,“还不快谢过你二奶奶。”
茜雪一一谢过,心内直道怨不得凤姐能讨老太太喜欢呢,怕是早就看出来了贾母保她之心,就等着鸳鸯说完好上来递个台阶,看似插科打诨,实则句句都是为了顺贾母赏她之意。
一时众人散了,贾母独留下了茜雪一人。茜雪便知贾母有话同自己说,忙站好作洗耳恭听状,却见贾母招手叫她上前,拍着她的手,温声道:
“好孩子,不用这么拘谨。”
她抬起头,对上了贾母那因年老而杂质遍布,却满是清明的眼。
“今日怕了么?”贾母轻轻笑道。
“不怕。”茜雪摇摇头,“我知道老太太最是讲理的,并不会将我怎么样。”
“我其实明白。”贾母也摇摇头,又叹了声,“他们都是哄着我开心,背地里却是另一套行事。好孩子,我晓得你有本事,我不深究你的本事从何而来,我只看你的心是不是好的。”
“很多事,深究起来无甚意思。”贾母依旧温和地笑着,“我也老了,也不中用了,我就拜托你一件事——”
“多护着他们一些,可好。”
茜雪看着这个骄傲了大半辈子的人,低下了高昂的头颅,用近乎哀求的语气向一个丫鬟索要着子孙的护身符。
她点点头,说,好。
——
回房后她查看自己的积分,却被那陡然上窜的积分条吓着了。
查看积分明细,三个称号都有加分,其中“胡诌演说官”加得最厉害,足足加了一万积分有余。
她想,约莫是老太太的话使她在全体主子面前都间接胡诌了一通。
那“飞毛腿”所加的积分也有点意思,不知是哪个在场的人心态瞬间大变,达到了截然相反的程度。
“助人为乐”则不论什么事或多或少都有点积分收益,她已经见怪不怪了。
“诶。”茜雪收起面板,忽见麝月拱拱她,“今儿的事我可听说了。你没吓着罢。”
“我也算见过神仙的人了,什么事吓得了我。”茜雪笑道,坐上了榻沿。
“宝玉让我和你说件事。”麝月也坐上来,“论理他明日也该去读书的,可明儿东府大奶奶来请这边女眷们过去看戏,他也想去,想放一天假歇一歇,好歹也是连着读了七八日书。”
“他怎么不亲自和我说来呢。”茜雪嗤了声,“他爱如何如何,他可是主子。我们这些做奴才的,只能劝,不能管,他那一通话倒是听我管的意思呢?我可管不起。”
“你被神仙选中,他惧你一些也是有的。”麝月嘻嘻笑,“袭人那边不知道在做什么,我瞧瞧去。你歇着罢。”
房中又只剩了茜雪一个,她闭上眼开始盘起了原著时间线。
明儿去东府看戏,宝玉应是看到一半回来了,又去薛姨妈那儿坐坐。
谁知黛玉也去了,俩人撞一块,倒是好大一通掰扯。
这不是重点,重点是——
明儿晚间就是宝玉因李嬷嬷而生气砸茶盏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