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活,我们会搞妥的了。” 乐敬辉吩咐乐志成兄妹:“阿成,你先带阿飞到西边的那个房间住下来,阿丹,你现在去你外公家里叫你娘亲和大家姐回来,今晚为你和阿飞压压惊。” “好。”乐志成应声后,带着张少飞到西房去了。乐志丹带着她的妹妹,蹦跳着走出了大院。 乐志丹与她妹妹刚走出家门口,外面传来了“好酒!好酒!”的叫声,随即,一位年近半百、矮墩壮实的汉子拿着酒瓶迈开蹒跚的步伐闯进大院来。 乐敬辉见到来人,先自开口:“敬福老弟,你又大饮了。” 来人叫乐敬福,是乐敬辉的邻居,论起辈份,也是堂兄弟。 乐敬福脚步浮浮地扬了扬手中的酒瓶,兴奋地说:“今天我又发大财了。” “今天你又去赌了?”乐敬辉知道他是个赌鬼,便看着乐敬福问。 “是呀!今天我在里洞圩下大注买蟹,哟,果然中了,一下子就赢了三两纹银,哈、哈!这够我买好多天的酒喝了。”乐敬福借着酒意,眉飞色舞地说。 原来,乐敬福昨天上山打猎,打到了一头山猪,便拿到天露山脚的里洞圩去卖,见圩顶那栋大榕树下,有人在摆设“鱼虾蟹”赌局,他将卖山猪得来的钱全押在“蟹”上,竟然一注中的,收获不少,返回乐家寨的家后,便开怀畅饮,酒酣耳热之时,便过来将这“喜讯”告诉乐敬辉。 乐敬辉见他这副得意忘形的样子,便好心劝说:“敬福老弟,别一时赢了就昏了头脑,俗语说,十赌九输,我劝你还是把心思用在正道为好。” 乐敬福不以为然,反而倒过来劝乐敬辉:“我是吉星高照,鸿运当头,该发的。敬辉老兄,好像你这样靠做正行生意赚来的钱,该多苦多累呀?” 张少飞随乐志成到西房将随身带来的简易行李整理好床铺后,出来时听到乐敬辉与乐敬福的对话,便搭上话来:“我看还是老老实实做人为上。” 乐敬福闻声转身望去,见到一个陌生男子,巴眨着眼睛,向乐敬辉问道:“他是?” 乐敬辉情急生智,指着张少飞,介绍道:“这是我老婆那边的一个远房亲戚。” “啊,难怪我从来没有见过他。”满脸通红的乐敬福喃喃地说,又拿起酒瓶猛地往嘴巴里灌,然后摇摇晃晃地走出了大院。 待乐敬福离开后,乐敬辉向乐志成说:“阿成,阿飞是我们家的大恩人,你去洛洞村请梁大厨过来做上几道好菜,好好招呼一下阿东,为他和阿丹压压惊。” 乐志成点着头说:“好,我立刻就去。” 乐志成出去不久,乐志丹与她妹妹领着她娘亲和大家姐回来了。 乐志丹她娘叫石金英,比她爹乐敬辉小六岁,身材却比他高出一大截,柳眉杏眼,瓜子脸,为人正直善良,未出嫁时是天露山方圆十里出名的一枝花。 乐志丹和她大家姐乐志华越长大越像她,寨子里的都说像一个模型印出来的一样。岁月未能在石金英身上留下痕迹,和她女儿走在一块,那像是母女?不知底细的人都以为是姐妹花。 石金英忍着身痒,落落大方地打量着眼前的帅哥,微笑地问:“你就是救了我女儿的那个人吧?” 张少飞谦虚地说:“只是碰巧而已。” “哎,生得多俊,多帅气。”石金英眼定定地打量着张少飞,大有丈母娘见女婿,喜爱有加之势。 乐志丹赶忙向张少飞作介绍:“这是我娘亲,我大家姐。” 张少飞彬彬有礼地自我介绍:“我叫姓张,名少飞。” “嗯。”张少飞只听到一声如天籁之音在他耳边响起。 循声而望,一个貌若天仙的女子,婷婷玉立于他眼前,只是那双秋水盈盈的眼睛,充满了忧郁。 “娘亲,我先回房了。”乐志华心事重重地离开了大院。 倾谈之间,乐志丹见她娘亲眼定定地看着张少飞,还不时用手在身上搔痒,她都有点不好意思了,赶忙找了个话题,探过身来,关切地说:“阿娘,我们先回房里歇息吧。” “好、好。”此时的石金英也是搔痒难忍,边说边和乐志丹进她睡房去了。 乐志成请来了方圆十里有名的厨师,张罗了小半天,一台丰盛的晚宴终于告成。 乐敬辉是个有恩必报之人,他满怀感激地对张少飞说:“阿飞,幸亏你二次出手相救,小女才保了一命。常言道,知恩图报。我今天在家里摆上一桌,一来给你和小女压惊,二来以表谢恩,跟你痛饮几杯,来个一醉方休。” “我们家里还有一罐酿了好几年的糯米酒,阿爹一直舍不得开封拿来喝,今天正好派上用场。”乐志成兴奋地说。 “正合我意。阿成,你先去把那罐糯米酒拿来,”乐敬辉说到这里,转向乐志丹,“阿女,去叫你娘和大妹出来坐台吧。” 不一会,乐志丹和她娘及大妹出来了,乐敬辉正想说拿酒来,却发现乐志成去拿那罐糯米酒还未见回来,便转向乐志丹说:“阿女,去催催你哥。” “阿爹,不用催了。”乐志成提着一罐米酒风风火火地出现在大院门口。 “阿成,你不是到地窑去取那罐糯米酒吗?怎么跑到外面去了?”乐敬辉不解地问。 “我怕家里那罐糯米酒不够饮,去凤山村外公家再拿了一罐米酒,今晚饮个够。”乐志成喘着气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