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就如月照江水,无所不映。任何众生,只要他有心学佛,他便都有佛性,任何一条江河,只要有了水,它便都会有明月。 “万里无云万里天”,天空有云,云上是天。只要万里天空都无云,那么,万里天上便都是青天。天可看作是佛心,云则是物欲、是烦恼。 烦恼、物欲尽去,则佛心本性自然显现。 假作真时真亦假,无为有时有还无。佛性,在若有若无之间;世事,在虚实两界徘徊。如是,月也罢,水也罢,梦也罢,愁也罢,到了佛家那里,偈语曰:一切水印一月,一月印一切水。何等的境界! …… “喂,喂!太阳都过中天了,你还在睡!不怕你家里人不见你回去为你担心吗?”又是上次那个猎人,他见上次那个打柴仔躺在那块大石上,任凭他怎么叫喊都不醒,便伸手推了他几下。 张少飞正梦游着,大脑突然醒来,听得见有人在和他说话,四肢却不能动弹,想喊也喊不出来。 其实,这就是一个人自身灵魂和肉体分离的表现,且有飘起来的感觉。 此时,张少飞大概就是这种感受。 张少飞被那个猎人一推,一激灵,猛然惊醒过来,“藿”地一声站立起来,“啊,吓死我了!我还以为被人劫持了……” “你怎么就睡着啦?”猎人见张少飞一副睡眼朦胧的样子,便关心地问了起来。 “你……怎么又是你呀?”张少飞睁大双眼,懵懵懂懂地问。 “我不推醒你,我怕你一直会睡到天黑呢!”猎人用手指了指天,对张少飞说。 张少飞抬头一望,着急地说:“啊!太阳都过中天了,我可要担柴下山到柴市去卖,再买米回家了。我娘还在等着我买米回去煮饭呢。” “既然你还知道家里有爹娘在等着你回去,那你以后可千万不要再在荒山野岭里睡啊!你看上一次,多危险呀……”也许,是父爱的天然使然,使猎人对眼前这个与他的儿子年龄相仿的打柴仔多了一份关爱之情,猎人说到这里,从袋里拿出一块煎饼递给张少飞,疼爱地说,“都这个钟点了,先吃块煎饼充充饥,好有力气担柴赶路。” 张少飞推辞道:“大叔,这是你留着吃的午餐,我吃了,您岂不是要饿肚子了?” 猎人见张少飞如此一说,微笑地从袋里又拿出一块煎饼来,边吃边说:“我袋里还有呢!孩子,快吃吧,吃完好赶路。” 张少飞见猎人如此热情,只好恭敬不如从命了。 这时候,张少飞确实也饿得肚子“呱呱”叫,接过煎饼,狼吞虎咽般地一下子把整块煎饼吃下了肚子里。 猎人见张少飞吃完煎饼后,从腰间解下那个系在腰带上的葫芦,递给张少飞,“喝口水吧。” 张少飞喝过水后,舒坦地说:“啊,吃饱了,好舒服。”张少飞刚想说“谢谢您!”这才想起还未请教对方尊姓大名。 未待张少飞开口,猎人已张口问道:“你叫什么名字呢?”很显然,猎人与张少飞想到了一块。 张少飞趋步上前,尊敬地说:“我姓张,名少飞。”张少飞自我介绍后,接着问,“大叔,您贵姓?” 猎人用手指了指对面那座大山,“免贵我叫丁大勇,是云雾山上峨石村人。我们那里的人大多是以打猎为生的。” 张少飞看着山下一望无际的田野和一排排、一处处的村庄,说,“我是山下太镇村人,靠打柴为生。” “哦……这里距太镇村有十几里路,要走大半天的,阿飞,你还是快点赶路吧。”丁大勇提醒着张少飞说。 “谢谢大勇叔。”张少飞说完后,挑起柴,和丁大勇告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