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又提前准备好了彭格列医疗部的医生提前等候在现场。除非是直击要害瞬间毙命的伤势,否则也很难死掉。
绘里喝了一口咖啡。
这是在权衡了花垣武道写下的多个未来后所挑选出的最优解……之一。
正如她之前所得到的建议,绘里认为,如果不想让未来完全无法预测,那么就沿着花垣武道曾经经历过的事情再走一遍。她会把控好度量,只让最后结果与“死亡”擦肩而过,以保证对未来的影响最小。
而且她也不想参与进这帮少年风起云涌的热血岁月里,时时刻刻看顾着他们。
有时候,人还是得吃点苦头才能成长。
但绘里也并不否认这其中有自己的私心。
那个下属并不是没办法及时阻止清将对Draken的袭击,早就安排好的救护车也可以在一开始就到达现场,只是……
她又想起Reborn的问话。
“我想看到什么……吗?”她低声自语。
至少,她不会想看到艾玛的眼泪。
“对了对了!绘里姐!”艾玛兴致勃勃地从包里掏出两张票,“你看这是什么?!”
绘里:“……三天两夜豪华游轮之旅?”
绘里看着那两张花花绿绿船票上印着的图案和纹样,怎么看怎么眼熟。
她手下不小心用力,将金属咖啡勺勺尾捏弯了一点,又不动声色地捋直。
艾玛没有察觉到这点小小的异样,她点点头:“之前在杂志抽奖上抽到的,听说可以在某个南方小岛上度过一晚呢!”
“一张船票可以带两个人,绘里姐你和我们一起去吧?”艾玛拉住她的手,眼中满是期待。
“两张票……你和佐野爷爷,再加上真一郎哥和万次郎,不是正好吗?”绘里微微抿起唇,恰到好处地露出疑惑。
“啊,对了,绘里姐你还不知道……”艾玛的心情肉眼可见地低落下来,“真哥哥他……他两年前……”
听完艾玛的讲述,绘里坐到她身边,她握住金发少女的手,低声道:“会没事的。”
艾玛勉强露出笑容:“自从那件事之后,Mikey都不再过生日了,我想让他今年能高兴一些……”
“嗯……不过很抱歉,这场旅行我可能去不了了,”绘里靠在她肩上,“……我得出一趟差。”
她的声音逐渐低下来。
艾玛侧头去看绘里,却见黑发少女已经闭上了眼睛,呼吸缓慢均匀。
“绘里姐也是笨蛋……都不会好好照顾自己。”艾玛轻声抱怨,动了动肩膀让她靠得更舒服一些。
她的视线转移到橱窗外,正好和橱窗外的高个子少年对上了视线。
她看着在大病初愈的人背上呼呼大睡的Mikey,以及大病初愈还让Mikey待在自己背上睡觉的某人,无奈地按了按额角,然后指了指身旁的绘里,比了个噤声的手势。
Draken会意地点点头,继续向前走去。
绘里并没有睡多久,她只是稍微眯了一会儿,就被手机的震动吵醒。
她看了一眼消息,往橱窗外看去,熟悉的车辆已经停在了路边,从打开的车窗里还能看见花垣武道伪装后的脸。
“艾玛,抱歉……”她揉了揉眉心,话还没说完就被艾玛截住。
“我知道,又有工作了是不是?”艾玛鼓起脸颊,她顺着绘里的目光看去,眼眸闪了闪,“绘里姐,那个人是谁?”
“是公司的实习助理,”绘里站起来,看了眼桌上融化大半的草莓巴菲,对艾玛伸出手,“艾玛,我先送你回去吧?”
艾玛像是松了一口气,然后又想起自己还在生气似的别过脸:“不用不用,你去工作吧,我等下约日向去逛街!”
绘里摸了摸她的头:“等我出差回来给你带礼物。”
“那说好了哦!”艾玛转过头,看向她的眼眸里尽是认真。
坐在车上回基地的时候,车内的气氛一直很沉闷。
虽然之前绘里也不怎么搭理花垣武道,但黑发青年总是絮絮叨叨的念着他和日向、和东万伙伴们之间的事情,像极了怀念旧事的老头子。
自从那天被绘里满不在乎的态度激怒了之后,他在训练时更加努力,只是话也少了很多。看到她就眼神闪躲,在走廊上遇见时更是恨不得贴着边缘蹑手蹑脚闪过去。
“松月和你说了什么多余的东西?”绘里忽然开口。
“啊、呃?!”花垣武道猝不及防之下,猛地踩了刹车。
好在前面路口正好转到红灯,让他停下的动作并不显得突兀。
“松月助理没有说什么,”花垣武道低声道,“我还是不认可绘里小姐你的做法,但是,至少有些理解了。”
他所追求的未来,是伙伴们都不会受伤,每个人都能找到自己想要走的道路、平平安安快快乐乐奔赴的未来,为此不断尝试、不断寻求改变。
而绘里选择的是从他失败的经历里吸取教训,在不影响大的时间线变动的情况下,借着掌握的已有优势去寻求那一线生机。
花垣武道想起松月助理那天晚上对他说的话。
“塔齐亚君,Oria小姐的做法可能和你预想的不太一样,”面容儒雅的青年看着他,眼镜后的眸光温和,说出的话却毫不留情,“但是,这就是Oria小姐、或者说是我们一直以来的生存方式。”
“如果没有被刀子划破过手掌,就不会知道疼痛;如果不时刻注意周围的环境,就有可能陷入危险;如果不曾经受过差点失去的痛苦,就不会对生命抱有敬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