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度超度那些个怨念深重的邪灵,或者非正常死亡的孤魂、游魂什么的。
她所待的地方也是被她施了障眼法的,外人是看不到她在做什么的,她住的地方虽然有个人来人往的风尘楼,可那风尘楼开门迎客的方向与寒双冥家的正门也是相反的,她们家的正门面对的是人流最少甚至几个礼拜都见不到几个人影的荒草地,当时风尘楼的建造地为何选这,还不都是图这里极少有人能关注到,地价低呀。
她虽常常修习阴法,却不喜道士这个身份,她并不想做道士,也从不认为自己是个合格的道士,因为她很有可能因为修习此术法而丢了性命,所以她不喜欢“道士”这一叫法,而她修习阴法也只是为了一人……
所以,寒双冥才能隐瞒至此时的。
可此番这个问题着实难倒了她,一时倒不知该如何回答了。
她故意附和道:“这么简单?哈哈呵哈”
沉思了片刻,寒双冥才开口:“我并没有修习道法,你搞错了吧,我,平时也就随便练练,那些嗜血兽我又抓不到,只好到处寻修炼之法来提升自己的灵力喽。”
言罢,她又将弟弟石涅的功绩从衣兜里掏出来在他们眼前晃荡,世伯于登时瞪大了眼睛,像是没见过嗜血角一样,不对,是没见过有人才只有这么几个嗜血角吧。
那是十只嗜血兽下颏上取下来的角,也是她辛辛苦苦往寒石涅那里不顾颜面,死皮赖脸讨来的,隔段时间便去讨,隔段时间便去讨,为此寒石涅几乎不怎么回家,也因此她总能从别人口中听到“某某某的弟弟,怎么都这么长时间了才收集到一百多只角”
当然,寒双冥怎么可能希望别人这样嘲讽自己的弟弟呢,何况说出去丢的脸也有她的一份,她不过是为了自己修习阴法之事打掩护,有几只破角顶着,也能在需要的时候派上用场,这不,眼下就正好有用处了。
寒双冥就这样看着他,那一刻她多么希望自己预判的是假的,什么能力高强都是屁,她满脸期待着,期望他会因为这几只可爱的角就此揭过,然后替他解开那破咒,从此两不相欠,他不用好奇自己修什么法,修多长时间,她也不用看着眼前这个骗子心烦气躁了,但很快她就收起了她的期待,因为对面人的表情变得凝重了起来。
“就这些?”
银殇本意也就只是希望知道她结合阴阳双法修习的方法,自己琢磨琢磨,却不想她竟然有意隐瞒,那这就更令他好奇了。
“就这些啊,怎么,你不信?”这下更该死了,这家伙似是要咬着她不放了,老是追问她,这也太讨厌了,再这么耗下去怕是不知道也要被他问明白了。
寒双冥一想,刚才世伯于说的也是,确实是他自己主动靠近才受伤的,他本可以安然无恙的走自己的路,然后躲过一劫,可他偏要凑过来,有邪灵附身又怎样,这责任他们一人占一半,看他今日这模样,亏得寒双冥还自觉有愧于他,给他度了那么些天的灵力,真是狼心狗肺啊。
“你要是不信,我改天再来证明给你看,我现下还有事,不跟你掰扯了。”逃命似的走了。
那该死的银殇,在寒双冥心中早已成了人面兽心的骗子,害得她身负咒术不敢解,只得躲在家里绞尽豆腐渣那么点的脑汁想办法。
日暮暖散,缕缕寒风轻扫柜台,惹得寒双冥起身关窗,拉了檀窗刚要关上,寒双冥不经意头一抬便愣愣不动,片刻后才带着骂声道了个“你”字,身后寒石涅一声闷笑打破了这寂静。
“你笑什么?”。寒双冥一脸懵的样子。
“没。”寒石涅说完便又笑了。
“笑什么笑?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他在这儿了?寒石涅,你老实告诉我。”
“我…也…没多久,就前两日才看到他在这儿的。”
“那你为何闷声不吭气呢?”
像他这样会在这树上躺些许之人不是没有,从前寒双冥也时不时见有人要么躺在她这树上,要么躺于她家柜台边,那些大都也是纠缠于她的花花公子们。
只是像这骗子赖床般的做法是断没有见过的,他先是问了自己修习道法多久,而后又莫名其妙的出现在她家旁边的玉苓花树上,这让她不禁怀疑这骗子和那些花花公子一样,没安好心。
寒双冥找来一截竹竿,朝他戳了去,力气不大,手法却像是对野兽一样,小心慎之。
银殇惊起不慎从树上掉了下来,怒斥寒双冥:“你干什么啊你,啊嘶……”
“骗子!”寒双冥脑袋一转,“你可别告诉我,你只是路过,然后偶然间发现这里,偶尔在这里睡觉的吧,还是说你是变态?”
“变态?”银殇不服气的问道。
“你不觉得挺像的吗?”
寒双冥没再理会他,用法术擒住了他,可没过一秒就被他给挣脱了,眼神还十分不屑呢。
寒双冥感觉自己有被挑衅到,随后发现自己好像打不过他,就朝他撒了一把迷粉,银殇挥手一掌挥过去,本以为他会打撒那迷粉的,可没想他却突然停住了,结果中了那些迷粉,只说了个“你……”字就晕过去了,寒双冥把他关进了后院空置的房间里。
寒石涅看着眼前被捆的银殇,说道:“他好歹是个卫羽啊,怎么这么轻松就被你给捆了,姐,你小心点,万一他是装的呢?”
“卫羽什么卫羽,他就是个骗子,哼!”寒双冥豁达道:“他要是装的,我也有办法对付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