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月禾渊说话,朝曦来了兴致,又听到有船有河,想要喝酒的想法愈发的耐不住了。
“雪域特色的吃食也就那些,不过若是无酒,夜色里泛舟也没什么意思。”
朝曦小声的嘀咕了一句,月禾渊听了反而笑了起来:
“雪域特色窖藏冰莲酒,听闻最适合女子饮用,且喝完不易宿醉头痛的。奴才已经备了两壶,以公主的酒力,想来全喝了也不会影响明日的行程。”
听了月禾渊这话,朝曦立马喜笑颜开,看了看在夜晚当中,眸子更发明亮的月禾渊,朝曦道了句:
“知我者,阿渊也。”
一步路行到了河边,眼下这个季节,算是雪域气温最为舒适的季节。因为也属平原,所以不会像南下那边潮湿。
眼下哪怕是坐船行在河上,略微湿润的空气,也没有让朝曦感觉到半点不舒服。
月禾渊虽与朝曦并未日日相处,又分别了两年,可是他依然能拿得准朝曦对于吃食的喜好。
朝曦什么样的山珍海味没吃过,但是她最喜欢的,还是冰糖葫芦和肉干。
现在东楚京城内太热,没有人家做糖葫芦,毕竟一拿出去,用不了多一会儿便都化了。
但是入了雪域,月禾渊发现这里依然有卖糖葫芦的。许是因为地理位置适宜,那些卖糖葫芦的摊贩,再稍加用些冰保存,在这个季节,沿街卖糖葫芦的小摊子,也不在少数。
朝曦坐在船头,一手拿着糖葫芦,一手吃了肉干,时不时再来上杯冰莲酒,赶路的疲乏随之消失殆尽。
唯余舒服二字可言。
一整壶冰莲酒饮尽,朝曦放下了手中的东西,看向船尾处正在划船的月禾渊。
朝曦内心还是感慨,当初那么瘦瘦小小的人儿,一转眼都长这么大了,当真让人唏嘘时间过的太快。
“阿渊……”
朝曦看着看着,不由得有些入迷。毕竟她当初救下月禾渊时,也算是始于他长的清秀,眸子也明亮的让人挪不开步子。
朝曦不由自主唤了一句,月禾渊连忙应着:
“奴才在呢。”
“你可以有想过,将来要娶个何样的妻房?你喜欢什么样的女子,大方温柔?还是小鸟依人?”
月禾渊从来没被人问过这样的话,听到后微微一怔。
十一年前挨了一刀子,他就已经不是个完整的男人了,他是个太监,也是个阉人,哪里会想过这样的问题。
“小姐别打趣奴才了,奴才这个样子,怎么敢肖想这样的事。”
“怎么就不能?你只是净了身,又不是没了人该有的欲|望。你别瞧着我一直不想嫁人,但我不是真的不想嫁,只不过女子成亲后,总是都要依附于男子,所以我才没成亲的想法罢了。
但是阿渊你不一样啊,你现在已经是坐上了万人羡慕的位置,而且平日里又这般忙碌,总该找个自己喜欢的人在身边,她还能照顾照顾你。”
朝曦的话,让月禾渊有些动容。他现在表面风光无限,是所有人都惧怕与羡慕的东厂厂公,但是背地里,免不得有多少人都会叫他死太监,又或者更难听些,比如‘没根的东西’。
月禾渊轻笑了笑,开口道:
“奴才明白小姐的意思,只不过十年前奴才被小姐救下后,奴才的脑中、心中,都只有效忠小姐这么一个念头,再无其他。”
本来聊的好好的,月禾渊又突然正经起来。朝曦看着他那一脸虔诚的样子,不由得笑了一声:
“嗬,你个傻子。”
月禾渊寻的这处河看着不远,没想到划了一个来回后,天都已经擦亮了。
与楚帝相约的时间也只剩下一个时辰,若是现在回去睡,也是睡不消停的。
朝曦向来有睡不好就会头疼的习惯,索性也不准备睡下了。
回去洗漱换了身衣服后,朝曦与月禾渊不约而同一起下了楼,二人出了房间相见时,也不由得觉得凑巧。
月禾渊牵来了三匹马,楚帝昨日特意交待,今日他也随朝曦与月禾渊二人一同骑马,不准备再坐马车了。
骑了一天的马,三人终于抵达了雪域边上的一处断崖。
放慢了骑马的步调,三人骑马上了断崖边上。
楚帝勒住了马的缰绳,拿着马鞭子的手一挥,往下指着,随后回头看向了朝曦。
“曦儿,你可知这断崖下是何处?”
朝曦在北上苦战两年,对于雪域自然是十分了解的,见楚帝开口询问,朝曦立马回道:
“这下面是草原,也是番邦的所属范围了。”
“不错,这正是属于番邦的草原,可是最早先,它本是雪域的一部分。”
朝曦点了点头,这些在她上时,楚帝就给她讲过无数遍。
楚帝在位几十年,德政确实也历下不少。包括这次收复雪域,于东楚来说,又往前走了一大步。
可是收复一个雪域,还有番邦与西域,最南边,还有东楚从来都没有接触过的南疆。
楚帝做为一大国帝王,说是没有吞并所有国家的野心,那绝对不可能。
“朕初登帝位之时,便想着,何时整个大陆才能够彻底统一。朕将这个想法,当做毕生的愿望,如今几十年过去,收复了几个小国还有雪域。
只不过朕怕是没有机会,再看着东楚统一大陆,这个达不成的愿意,怕是要让曚儿替朕达成了。”
?!
朝曦猛地看向楚帝,微微僵了一下。
“父,父皇,您的意思是?阿渊他可还在这里呢。”
朝曦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