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忘了那点不舒服。
梁琮走后小半个月,赵家总算有了新动静。
当消息传到姜家时,私塾女院里的女孩们齐齐看向符婉儿,惊讶、怜悯,当然也不乏幸灾乐祸。
原来赵大人被贬去的任地竟是蜀中的某个县城,离云衔书院不过两个时辰的脚程。
妙仪显然去见赵渥丹那天就知道了,不知出于什么心理,谁也没告诉,甚至还一直躲着符婉儿。
京城闺秀圈都在笑话符婉儿命不好,好不容易熬走了赵渥丹,却不想老天爷兜兜转转又把人送去了梁琮身边,还是千里之外,无人打扰的那种。
同处一城,赵渥丹有了困难梁琮难道能弃之不顾?这一来二去,郎才女貌,又是素有旧情的,哪里还想得起京城的未婚妻。
但这一次的符婉儿本就是局中之人,自然不会感到意外,也不可能再有任何伤心。
她平淡地接受了这件事就像接受了今天会下雨一样,倒让那些看笑话的不得不佩服一句定力超群。
然而经历过大风大浪的姜老太太对此却没甚好脸色,奉欣堂压抑了大半个月,无人敢提赵、梁二字。
后来梁夫人接连三次登门拜访,又带来了梁琮的家书,姜老太太才算有所缓和。
事后秦嬷嬷劝解道:“事已至此,梁家已经拿出态度,想来不会闹出什么风浪。”
明亮的烛火中,姜老太太看向屏风后那抹低头看书的倩影,沉声道:“只怕有心人。离得远不远不要紧,要紧的是有没有那份心。我看赵家那个小姑娘的心可大得很呐。”
隔壁翻书的手顿了下,只一下,便轻轻翻过那一页往后看了去。
姜老太太摇头一叹,有些无可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