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的事情,赶紧解释道:“你之后再祭拜也是一样的。”
“她在哪?”里卡多盯着弟弟的眼睛,声音有些发冷。
“我们走的时候她还在公墓,你现在过去应该还来得及。”
迪甘看着大步跑开的哥哥,心中充满了担忧,他不明白父母阻止他们在一起的原因,只要是明眼人,都能看出来卡卡对于你到底有多上心,至于你的感情,迪甘更加不会怀疑,能够接受卡卡这么黏人的“好朋友”并且乐在其中的,友情两个字未免也太过单薄了些。
他的右手在心口按了按,暗暗祈祷上帝保佑这对有情人。
*
在墓碑前看到那个瘦削的身影时,里卡多几乎认不出来眼前的你,短短两个月的时间,你好像比梦里又瘦了十几斤,整个人像是被线绳连接的骨架木偶,形销骨立地让人难以辨认。
“西娅……”他有些迟疑地喊着你的名字,隐藏在其后的心痛和颤抖带出了震动的尾音。
你慢慢地侧头,像是风烛残年的老人,看向里卡多的瞬间,你瑟缩了一下,带着防备往后躲闪。
“对不起,我,我不知道,”里卡多没有因为你的躲闪儿受伤,反而更加心疼,他想道歉说他不知道邦妮走了,如果他知道他一定会一直陪着你的,然而太晚了,他连葬礼都没有参加,不仅是邦妮的,还有芬妮的。
每次你痛苦的时候,他都不在你身边,意识到这一点,里卡多的情绪前所未有的低落,有些重要的东西就像是手中的风筝线,正在借着不可抵抗的命运飓风,脱离他的掌控。
“不是你的错,”你伸手按住自己的太阳穴,像是在忍受着巨大的疼痛一般用尽全力按压着,“是我的问题,在她用那个人的药时,我就应该阻止她的。”
“不是的!”里卡多打断你的话,脸颊涨的通红,急切地替你辩解道:“你也不知道那药有问题的,怎么能怪在你身上?”
“我没有怪我自己,”你的情绪和他完全相反,平静地不像话,你盯着两座紧挨着的墓碑,“我不怪任何人,因为这是邦妮想要的。”
【我要去见我的孩子了。】
邦妮临终前的低语和她平和又幸福的笑容在你脑海中盘旋,随即又被尖锐的蜂鸣击碎。
“卡卡,我们不能强迫任何人为我们停留,不是吗?”你望向里卡多,深深地看进他棕色的双眸中,眼底有条名为悲哀的河缓缓流动。
里卡多张张嘴,想要回答,但是直觉却让他不要轻易回答这个问题。
“我很好,卡卡,别担心,”你并不执着于他的回答,再度望向两座墓碑,“她只是最爱她的孩子,我明白的。”
你的眼前忽然变暗,带着浓烈运动气息的怀抱包裹住你,卡卡像是再也无法忍受,跨步上前,修长的双臂把你缠进怀里,大掌在你的头顶安抚着,将你按向他的胸膛。
“想哭就哭吧,西娅,我会一直在你身边的。”
痛苦的呜咽声在寂静的公墓中响起,久久未绝。
……
当你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那所安静破败的房子,打开灯就看到安娜脸色阴沉地坐在凳子上,面前的桌子上放着一些精美的宣传单。
你意识到了接下来即将发生的事情,关上房门,平静地坐在她的对面,等待她的审判。
这一天,最终还是来了。
“不解释一下吗?”你们两人之间,安娜总是那个最没有耐心的人。
“对不起。”你轻声回答,低垂着眼睫,不去看她。
“这是对不起就能解决的事吗?切西娅,你知不知道你在干什么?!”安娜愤怒地把宣传单摊开在桌面上,“你把你的作品集都卖了,那你拿什么去读书,拿什么拿奖学金,你还怎么实现梦想?!”
你沉默着,看着那些从你笔下诞生,却被冠以亚梅拉·桑切斯的珠宝,内心如同钝刀磨肉般剧痛。
“你这么做是为了什么?只是为了钱吗?”安娜误会了你的沉默,愤怒更盛,砰地把一个盒子放在桌面上,“你是为了里卡多昏了头了吗?就为了给他买这个,你就卖了你自己的心血!”
你有些诧异地看向那个熟悉的盒子,“你怎么会……”
“我以为那是你给我的生日礼物!”安娜喘着粗气,脸颊涨红,恨铁不成钢地看着你,“你切西娅,你清醒一点好吗?我知道你很喜欢里卡多,但是也不至于为了他抛弃自己的未来和梦想啊,你想过没有,你到了欧洲设计学院却没有奖学金,你要怎么生活?退一万步讲,里卡多的父母是怎么看你的我也不是不知道,比起你这个贫民窟女孩,奢侈品代理的女儿明显更符合他们儿媳妇的人选,你唯一的筹码就是去米兰成为有名的设计师,而且你不是说好要和里卡多一起去米兰的吗?”
安娜急切的想要唤醒你,一个人激动的、甚至手舞足蹈的,绞尽脑汁想着各种各样的理由,而当他对上你沉寂的眼眸,满腹的话语忽然就停了下来。
她从没有看过你这样的表情,不知道应该怎么形容,就好像你的□□还好好活在这个世界上,而灵魂跟随着亲人们一起躺进了公墓。
“不去了。”在她还没来得及去分辨你的神情时,你淡淡地抛下一颗地雷。
“什么?”安娜瞬间忘记了之前的想法,难以置信地从凳子上站起来,瞪大眼睛看向你。
你抬头和她对视,她对你眼中的淡漠和平静感到陌生的同时也有丝丝恐惧。
“我说,我不去了。”
你站起身,从橱柜的抽屉里拿出一个盒子,放在桌上。
安娜震惊地打开盒子,里面是一些撕碎的残片,隐约能看到欧洲和学院几个字,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