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今日便同我们一起,反之,娘子可同淮状元同游街市,如何?”秦玉夜挑了挑眉,似是信心十足。
他又看了看身后的淮慕池,见他出了神,显然并未把心思放于此。
先前他让露生靠近淮慕池,本想让她先倾慕于淮慕池,待知道淮慕池的心思,她定然对淮慕池心如死灰。
可现在,他不想这么做了。
堂鼓间歇停顿,直至再响起时,伴随着击鼓人铿锵有力的一声令下,澄湖中五支龙舟队奋力而行。
秦姝安抿着唇,两眼定定地瞧着赤色和蓝色两条龙舟,心中不免泛起紧张之意。
她默念着,赤色一定要赢,这样二娘就可以和三哥哥一起了。
秦玉夜却是十分淡然,似是胜券在握。
澄湖中,一声令下,最先是蓝色龙舟领先,瞧着赤色逐渐落后许多,秦姝安蹙着眉头,鼓起了腮帮子。
秦玉夜侧过头去看了看露生,她今日着的是杏色团花儒裙,千黛绿的对襟衫,净显她典雅的气质,头上依旧簪着那支粉玉荷花簪,想来她是十分喜欢这簪子的,白净的手腕上除去郡主送她的那块玉镯,还有南香寺淮慕池送她的红绳。
如此看来,她显然是花了心思,将淮慕池送她的物件皆佩至身上,只可惜,她会错了意。
此刻瞧她的神色,竟见她看得是十分倾注,面上还泛起微微的笑意。
如此日子,露生自是想同淮慕池多走走的,平日在府中都不曾见到,自回京来,她同淮慕池只在南香寺那日见过一面,且碍于人多眼杂,淮慕池并不同在南疆那般时常给她送点心之类的,回了京更是谨慎起来。
澄湖中的龙舟是愈演愈烈,不过小半刻钟,赤色便奇袭而上,蓝色落后半分。
秦姝安见状双手一拍,激动地跳了跳,指着湖中赤色的龙舟道:“三哥哥快看!赤色要赢了!”
秦玉夜并未诧异,但这时他笑了笑,“看来娘子今日只能与我们同行了。”
这一切都在他意料之中,露生又怎能奢望同淮慕池一起呢?
言罢,那赤色龙船快划到终点时,其中一名划手却乱了阵脚,一瞬便打乱了他身旁其他划手的节奏,两边划手节奏不一,及至终点时龙船便侧翻了。
龙船侧翻是每年都常有的事儿,划手也都是会泅水的,故而并不影响其余人的继续,只有周遭观赛的百姓一阵唏嘘,大多都是赌着赤色龙船赢的人。
秦玉夜瞧见此状,面上的笑意一瞬消失,眉头紧蹙一瞬,藏在袖中的拳头紧攥着。
露生转过身同秦玉夜行过礼,由心笑道:“殿下,实在抱歉,今日便不能陪殿下同公主了。”
身后的淮慕池瞬感失落,可因着白露湘的话,他还是同秦玉夜和秦姝安恭敬笑道:“殿下,公主,失陪了。”随后对露生道:“二娘,走罢。”
这话于秦玉夜来说实在讽刺,可赌注是他说的,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他总不好说话不算话。
一旁的秦姝安倒是不愿,尤其看到淮慕池那副嘴脸,她更不愿露生同他一起,好好的龙船为何会翻,这龙舟队也太不靠谱了。
不行,不能让二娘同淮慕池一起。
思及此,秦姝安上前行至露生和淮慕池的中间,摇着露生的手软软道:“二娘~我好不容易出宫一趟,你便陪陪我嘛,二娘~”
“姝安。”秦玉夜假意厉声斥责秦姝安的行为,可却暗暗对她使了个眼色。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可姝安便不同了。
要说秦姝安和二皇子秦玉礼都是良妃所出,按理说更为亲近才是,可秦姝安却更喜秦玉夜这个三哥哥,只因秦玉礼平日勤于朝中事务,让秦姝安觉着无趣。
相处久了,便能知对方所想,这不,秦玉夜给她一个眼神,她便知道什么意思,她给秦玉夜回了个眼色。
包在她身上!
随后一直摇着露生的手,作出委屈状,“淮状元日日在宫外,可我不一样,我出宫还要父亲的同意,近来母亲身子不适,日后我能出宫的次数便更少了,二娘你说是不是?”
露生讪讪一笑,是这么个理,可她同淮慕池也不能时常相见,这下她犯起了难。
最终露生将目光投到淮慕池身上,“公主所言极是,不若下次再寻些日子出来罢。”
淮慕池未料到她会这般说,这结果自是合他的意,可他不能这么自私,故而往前欲站在露生身旁。
秦姝安瞧见他此状,快速地堵住他的路。
淮慕池暗叹一气,只好道:“下一次不知何时,我愈渐繁忙,恐二娘要等许久。”
“我下一次也不知道何时,就这么决定了!”秦姝安朝淮慕池扬起下巴,再挑起眉头,假意严肃道。
淮慕池见状,只好同秦姝安拱手作揖赔罪,并默许了此决定。
“走罢二娘。”秦姝安哼过一声,拉起露生便往闹市处走去。
淮慕池看着他们一行人走远,低头浅笑,亦往市集走去。
今日商贩多,或许能买到些新鲜的玩意给三娘。
秦姝安在宫里头待贯了,见惯各国各邦的名贵东西,更是稀罕民间这些新鲜玩意。
她紧拉露生的手,发现她仍将红色手绳戴着时,心底便觉着十分不悦,秦玉夜同她说,这是淮慕池上次在南香寺给露生戴上的。
想来这淮慕池对二娘也有心思,这不可!二娘只能是她三哥哥的!
路过了一个个商贩,拿起摊上的东西瞧过后便又去瞧下一个,最后她扯过一直跟在三人身后的时闻的衣袖,“我要买的东西可多了,时闻你跟我一起,负责给我提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