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立可不这么想,他道:“这世上还是好人多,也不能个个都似她前夫家一般。” 秀娘也道:“那是,但我还是觉得咱家二郎最好。” 林立警惕起来,先给秀娘打了预防针:“你若是看玉兰年纪大了,等咱家那些小伙子哪个她看上了,你就做主许配了。 也不用要赎身银子,咱家也不差那个银子。” 心里却说,下次还是给秀娘买个七八岁的小丫头吧。 从小教着,跟秀娘也贴心,秀娘也不会生出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了。 秀娘道:“感情二郎是大善人,买了人回来就是要放出去的。” 林立在心里摇头,口里道:“你啊,还不是你太心善了。” 秀娘还是太小,从小在山村里长大,懂的东西有限,又被人给教的,以为相夫教子,给夫婿纳妾才是对的。 其实也没错,但这么执拗,林立消受不起。 “今天带回来的摆件,你专门做个账目登记了,和那些字画,都是咱家的私账,以后都是要回礼的。 还有那些摆件,也都摆着,咱这屋子里书房都空荡荡的。” 秀娘答应着。 林立又道:“年底之前,盘一次总账,看看咱们这几个月的利润。 所有上工的,在年底之前都发个大红包,每人也发点一斤白糖,二斤豆油、二斤粉条。” 林立想想自家作坊里还有的东西,又道,“作坊停工前十来天,多做点豆腐冻上,提前给大家发了。 还有苗秀才那里也不能差,最后一次考核,学生中背书出色的,也多奖励块豆腐。” 秀娘全都记上了。 林立再想想,一时想不到更多的,摸着被窝里热乎了,招呼秀娘上床。 “被窝我给你暖热乎了,上来。” 待秀娘上来,挤到身边了,林立接着道:“这些你记住了,以后就是你当家主母该张罗,该提醒我的了。 还有咱家的人,不论是下人还是跟着崔哥一起的,过年都要准备一套新衣服。” 停了下才道:“银子大约现在不够,但还有一个半月过年,到时候也该够了。” 秀娘道:“村子里的那些收入,现在还只是持平了,粉丝给了鱼景坊,账目上是欠着的,等到月底再销账。 二郎,你手里的银子,还够还买羊汤馆那房子的吗?” 林立点点头:“够,头三个月的银子我都还留着呢,就是预备不时之需。 再说了,再等半个月,江哥他们也能回来了。” 这么说着话,两人熄灯。 这一日林立没有喝酒,却也困乏得很,很快就沉沉地睡下了。 第二日天没亮,林立照例早早起床,活动了手脚,喝了一碗热米汤,就出去跑步。 才出房门,就看到门外立着个黑影,先唬了一跳,才看到是方煜。 “你在这站着做什么?”林立奇怪道。 “等着你跑步啊。”方煜蹦跳了下,“跑啊。” 这真新奇。 林立抬起双臂到胸前,拧了下腰,“你昨晚怎么不约我?” 说着就小跑起来。 方煜跑在林立身边道:“我也这个点起来,不用约,出门就看到你家门了。” 林立跑步不习惯说话,就点点头,开始逐渐加快速度。 跑步这些天,林立的体力也上来了,他早就数着自己的步子,确定了自己五公里的距离,每天就都是这些,不多不少。 他跑步起来注意着呼吸节奏,速度上一直都平稳,不求太快。 难得方煜也跟在他身边,也保持着速度,听着呼吸,分明是游刃有余的。 两人默不作声绕着这一片宅院跑了一圈,便是五公里,林立这才放慢了脚步,伸展双臂,使劲呼吸了几下。 方煜却是大气都不喘,这才看着林立道:“林立,你这体格,不行啊。” 林立笑道:“你都打听我了,还不知道我前些时日得了场大病,差一点就没缓过来? 如今这身体比照以前好了不知道多少,还不知足?” 方煜奇怪道:“我打听你,你不生气?” 林立失笑道:“我又不是皇亲国戚,如何怕人了解过往?比起来,方二少你才是怕被人打听的那个吧。” 方煜就问道:“你打听我了?” 林立耸耸肩,正好走到林家大门前,就站在“镇东镖局”的牌匾下,林立道:“就是个对比。 不过你问了,我还真得打听打听你的喜好,别哪一日做事唐突了你,不被你喜欢了。” 林立就是随口一说,真要是打听,也不过是了解下县令家的人口喜好,人品如何而已。 但只瞧着方煜,方县令一家也差不到哪里去。 方煜笑道:“都到你家门口了,你请我进去,和我打一架,不用你打听,我告诉你。” 林立笑着伸手做出“请”的手势。 用热手巾擦了脸,方煜挽上袖子,从林立道:“来来,咱哥俩打一场,放心,我肯定不会伤了你。” 林立也将袖口束紧了,双拳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