卯时未到,白沐清便醒了。
清澈灵动的双眼,还在细细打量着眼前还在熟睡的夏以安。
黑亮垂直的发散在枕边,泛着迷人的色泽,光洁白皙的脸庞上有着斜飞的英挺剑眉,透着棱角分明的俊俏。
这男人,就算是睡着了也这么好看。白沐清看着眼前的夏以安不禁在心里感叹。
视线下移,白沐清便注意到了夏以安白皙皮肤下衬托着的淡淡桃红色的嘴唇——昨晚的唇畔相贴历历在目。
说起来,昨晚也是她第一次接吻,柔软的双唇覆上来的时候,她的心就不可抑制地狂跳,鼻尖更是被他身上舒畅、惬意的清香萦绕。
臭和尚......
她在心里骂他,脸上流露的却是幸福的笑脸,就像是鲜艳的玫瑰花,微微翘起的嘴角挂着满心的喜悦。
“怎么了?”夏以安一睁眼便看到白沐清的手朝自己嘴唇伸来。
低哑的声音传到白沐清的耳朵,却带着说不出的魅惑,让本就心虚的白沐清更加慌乱,说话也开始结巴了。
“没...没事,就是...你的,你的衣服没穿好。”白沐清迅速把手从夏以安的嘴唇移开,顺势向下别了别他领口微微敞开的亵衣。
夏以安轻笑一声,伸手抚摸着白沐清被红色晕开的脸,反倒是弄得白沐清不好意思起来。
白沐清挥起手,作出一副要推开夏以安的样子,手将要落下之时,竟把目标转向夏以安的胳肢窝,挠的夏以安浑身痒痒的。
“好了好了,沐清,我错了,别挠了。”
“知错了也不行,这次就当是对你的小惩罚。”白沐清俏皮地说道,手还在挠着夏以安的胳肢窝。
这时,夏以安突然伸出手抓住白沐清的手臂,原本在欢笑的白沐清还在愣着,便反身被夏以安压在了下面。
四目相对,不可名状的气氛在暗自发酵。
夏以安刚凑近白沐清,白沐清便感觉到他的香气一丝丝,一缕缕地飘来,好像在悄悄地钻进她的心中一样,眼睛不自觉地闭了起来。
“沐清,你的头发上有东西。”
白沐清睁眼,敢情刚刚凑近是因为头发上沾了东西?怎么还闭上了眼?一想到此,白沐清便突觉有些尴尬,羞涩地把脑袋埋进枕头里。
夏以安看着白沐清地举动,好似明白了些什么,唇角微微勾起,漾出好看的弧度。
他悄悄地伸出手臂,把白沐清圈进自己怀里,低头看着她,深邃的眼眸里闪着丝丝光亮,“其实,我想说的是,我喜欢你。”白沐清看着那张靠得很近的脸,顿觉脸上一阵燥热,想起昨晚的翻云覆雨,就感觉到自己的心脏好像要蹦出身体一样,想挣扎开松一口气,却发现自己早已被他牢牢捆住,还没来得及开口,温热的唇已经覆了上来。
突如其来的亲吻淹没了白沐清还未说出口的话,她其实想说,“我也喜欢你,早在你喜欢我之前,我就很喜欢你。”
早膳过后,白沐清便和夏以安一起去探望白忠了。
白忠被人伺候喝了点白粥,便又继续躺在床上,苍白的脸上写满了虚弱。
“我爹,可好些了?”
白沐清站在门外,询问着白誉。
白誉看着白沐清欲言又止,最终还是叹了口气,说道“好些了,在休息呢。”
“我们要去看看爹爹。”
说着,白沐清便准备直接进门,但白誉却挡在了面前。
“沐清,你爹他需要静养休息,你又刚成婚,还是先回去吧。”
“白长老,我和沐清就去看看寨主,不会影响到他休息的。”夏以安出言“您这般阻挠,可是有瞒着我们何事?”
白誉正想开口反驳,房内却传出了白忠的咳嗽声,沙哑的声音说着,“白誉,让他们进来吧。”
一听此言,白沐清便拉上夏以安走进了白忠的房内。
白忠看到的便是白沐清和夏以安十指相握相继进来的场面,眼睛不禁一阵酸楚。
“爹,你怎么样了?”
“爹没事。”白忠伸出手摸着白沐清的头,一如儿时一般。
“那您怎么......”怎么哭了?白沐清未说出后面的话。自幼时记事以来,爹爹一直严肃刚硬,从前尽管偶尔滑稽,哄过自己开心,但也未曾流露出如今这般柔情不舍的神情。
“爹啊,就是高兴。”白忠握着白沐清的手,“爹养了十几年的女儿,总算是嫁了如意郎君,有了好归宿。”
白忠顿了顿,又继续说道“虽然是爹逼迫你在先,但如今看见你们这般,不由得让我想起了当年我和你的母亲,我也算是欣慰,无所牵挂了。”
“爹爹,你这说的什么话?你不要这么说......”
白沐清听着白忠的话,小声地抽噎着。他的话,她怎会听不懂?
沐清,爹的身体爹自己知道,往后的路,爹就不能陪你走了,你总该是要长大的......
白忠看着白沐清,悄无声息的叹了口气,内心的话迟迟说不出口。
“夏以安,我将沐清托付于你,你一定好生照顾她,否则,我不会饶了你。”
“爹放心,我既娶了沐清,便一定不会辜负她。”
“改口改的挺快。”白忠难得挤出一个笑容,打量着眼前的少年“你来了这么久,除了新婚夜的婚服,倒也没见你换过几件衣服,说出去,显得我们亏待你。今日大婚第一天,不如就让沐清和你出去逛逛,可好?”
“可是爹,如今寨子受外人侵犯,我们怎能出去?”
白沐清不赞同,如今寨子陷于险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