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两人确认关系后，还没有正经约会过。这一次两人单独去看电影，不是可以看做一场约会吗？
方嘉凌兴奋地跑上楼，在衣帽间各色美丽的连衣裙里挑选今日约会的穿着，突然瞥到地下的洗衣篮里今天换下的衣服，她才清醒过来，默默地关上玻璃柜门。最后，简单地穿了件T恤搭了条卡其色短裤下楼。
褚曜正端着杯子喝水，听到动静后转头，眼里快速地闪过惊讶后，波澜不惊地说：“我以为你会穿裙子。”
方嘉凌脸上挂着显而易见的不高兴，“我也想啊，又怕被人发现。”带着怨气。
褚曜放下水杯走过来，拉着方嘉凌的手上楼，“想穿什么就穿什么，有我在，你不需要顾虑那么多。”
“可是，如果被人拍到......”
“我是你的男朋友，难道你不想承认我吗？”他故意这么说。
方嘉凌转而为笑，“当然不是了，可我们现在的身份，一定会被说三道四的。”
“工作是工作，不能影响生活。你只需要做自己就好，剩下的交给我。况且，也不一定会被拍到。”
既然褚曜都这么说了，她还有什么好担心的。方嘉凌美滋滋地换了一套白色印紫色碎花的方领连衣裙，头发全部放下来遮住脸颊，搭配一双半高跟裸色凉鞋，背着一个斜挎链条包，挽着褚曜的手出了门。
一路上，方嘉凌都很兴奋，像第一次出门游玩的小朋友一样，叽叽喳喳地说着没营养的废话，褚曜在开车，有一句没一句地回应她，她也不在意，沉浸在开心的氛围里。
到了商场，方嘉凌心虚地避开路人的注视，一路低着头上到了五层的电影院，看到LED上的信息，才想起来还没想好要看哪一部片子。
“糟了，我们来得晚，该不会票都卖光了吧。”
褚曜问：“现在想也不晚，你想看哪一部？”
“嗯......”方嘉凌盯着视屏是滑动的电影海报思索了一会儿，“还是爱情片吧，这个，《站在你背后的五年》。”情侣嘛。
“好，想看什么厅？有VIP情侣厅。”
“不要了，”方嘉凌摇头，“比普通厅贵很多，不划算。”
褚曜失笑一声，无奈地看着她，“这算什么。等着，我去买票。”
“...哦。”骨子里对金钱的计较总会在价格面前冒出来。
要不是褚曜，方嘉凌可能一辈子也不会来VIP厅。在她的认知里，都是一样的片源，在人多的厅里看和在人少的厅里看价钱差了两倍不止，实质上有什么区别呢？可今天她来了，才知道，价钱代表服务，价钱本身就是差别。
这个厅只有十个座，每个座位都是双人的，私密性强，还备着小吃和毛毯。因为人少，很少看到有人走来走去，也不会有明显的吵闹声。她也不用担心会被坐在旁边的观众认出来。舒舒服服地躺着，身边就是褚曜。
“不看电影，看我？”褚曜的侧脸被银幕上的光映得线条分明，方嘉凌看得心神荡漾。
“谢谢你带我来看电影。”
“还有呢？”褚曜分得出，她还有话想说。
“我想亲你。”仗着影院昏暗，方嘉凌的脸皮厚了不少。
褚曜勾勾唇，歪着身子低头凑到方嘉凌眼前，“我同意了。”
方嘉凌莞尔一笑，搂着他的脖子快速印下一个吻，就飞速放开他，躺回去正色道：“开始了，好好看。”
褚曜笑笑，在毯子底下抓着她的手，全程都没有放开。
灌了蜜的人走路都是飘的，方嘉凌从影厅出来后，笑容依旧不落下来。她看到不远处放置的抓娃娃机，少女心起拉着褚曜就要去抓娃娃。却在经过商场中央看到宣传条幅时停下了脚步。
“这是什么？”方嘉凌错愕地松开褚曜的手，看着眼前那张“花落谁家”的条幅高高地挂在商场中央，从五楼坠到二楼。她的脸就放在正中央，竖向排列着几个男嘉宾的身影。“为什么会挂在这里？”她看向褚曜，“之前就有吗？”
褚曜看着条幅脸上没有表情，看不出他在想什么。
“之前没有。”
方嘉凌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感觉，只觉得刚刚被捂着的心被浇凉了半截。
“一定要挂这些吗？”节目不是要播完了吗。
她现在很怕在公共场合看到她的脸，但偏偏最近一直能看到“花落谁家”的宣传，电梯里，餐馆里，到处都有，好像故意跟她对着干。
褚曜沉默了片刻，给出了他的答案，“工作需要。”
方嘉凌的肩膀耷拉下来，碎花裙子也跟着失去了光彩。
工作需要，消费她也是他工作的一部分。她早该知道。
她低头说了声，“嗯，我知道了。走吧。”她已经完全失去了抓娃娃的心情。
“花落谁家？”刚要转身，就听到身边有人指着那个条幅说：“这节目还在炒啊？不愧是蓝莓台。”
另一个声音接着道：“什么节目？很火吗？”
“火啊，你看中间那个女的，听说她是干......”那人降低了音量，不好意思大声说，“那个的。”用气音说出来。
“你是说，鸡？”特定的字眼也被气音处理，但方嘉凌听到了。“不会吧？那也能去上星台出演？”
“厉害就厉害在这儿，人家把自己包装成富家女，还让一堆男的都围着她转，手段高着呢。”
“牛啊，那我得去看看，看脸好像是个好货啊，嘿嘿嘿......”
褚曜加了把力气终于拽走了方嘉凌，直接从直梯下到停车场。他把方嘉凌塞进副驾驶，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