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没哭成的着急样。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没多大事,现在也不是很疼了。”
“就是,他皮糙肉厚的,你真没事?”
邹乐融一脸云淡风轻地笑着,可是温凌漾对他刚才疼的样子记忆颇深,怎么可能没事,没事还搭你进来了。
“我没事。”
她本想说点什么,喉咙却像堵住了一样。
林唯洲咳了几声道,“你们先去派出所吧,对了,记得不能私了,得叫花哥。”
“为啥?”
“摔傻了?你们什么时候回去来着?”
林唯洲看向南星柯,她犹豫了一会道,“后天,真的抱歉给你们带来这么多麻烦,我替清亭向你们道歉,对不起。”
“你这不统一战线了么,要说对不起也该是他们。”
……
磨磨蹭蹭好大半会才从医院赶回派出所,估计是没时间回家了,晚上还有一节晚修。
邹乐融在录口供的时候又跟他们吵起来了,还好花哥的清心咒对清亭的级长起作用,那几个全都唯唯诺诺不敢吱声,温凌漾蔫巴地坐在椅子上。
一切都结束后,清亭级长还特意向他们道歉,之后就板着脸教训那几人,花欲飞安慰着温凌漾不要太放在心上,过去了就过去了,以后也没机会再感受一次,温凌漾点点头。
这个消息被压得密实,暂时一片云淡风轻。
晚上,温凌漾回到课室就发现桌上放着一瓶柠檬水,上面附着一张纸条。
“傻子,邹乐融说他真的没事,别太在意,他只是嫌脖子丑才没来的。——LWZ”
她回头看了眼,那人正趴在桌上小憩,颜诗淮则小声问道,“刚才那谁给你的,这是咋回事?”
温凌漾压着嗓子简单跟她描述了一遍当时的场景,气得颜诗淮一拳抡在桌子上。
“就是这么一回事,淮淮别说出去。”
“行,但是他们怎么能这样,够贱的,邹乐融牺牲也太大了吧呜呜呜……”
“我也很内疚啊。”
“话说他怎么给你送柠檬水?”
“安慰我不要内疚?”
……
晚修下课,温凌漾就拖着疲惫的身躯一步步挪回家,天气有点发凉,路灯昏黄莫名萧瑟,电工爬在梯子上修坏掉的灯泡,清亭的人都在周围转悠着,温凌漾提防似的低着头,发觉身后有个人跟上来了。
“怎么了?”
林唯洲关心道,旁边的人忽然停下来,一副有气无力的样子。
“不知道怎么说,就是好烦,对了,邹乐融他……”
“他真的没事,只要注意一点就不会留疤。”
“真的对不起……”
看着她慢吞吞弯腰挪着,林唯洲觉得滑稽又心疼的,拉起她的书包,“没骨头吗?你饿不饿?”
“饿啊,但是外面都是清亭的人。”
“他们不一定都认识你,我带你去个地方。”
“哪里?”
林唯洲只是笑没有回答,顺势将她的书包拿在手上,温凌漾慢悠悠跟在他身后。
少年身上有一种清新的不知名洗衣液味,味儿很淡,背影很舒服的慵懒感还透着一丝烟火气,他走路时快时慢,风儿调皮地掀起他的衣角,仿佛他是晚风作的,悠扬坦荡,朦胧且舒缓,在一瞬间又干净得要命,像是很多人心中存有的独一无二的月光,温凌漾不止这一次这样觉得,很特别的感觉。
“林唯洲,你喜欢迦南的晚风吗?”
“喜欢啊,为什么这么问?”
“感觉你和迦南的晚风很像。”
他总是懒洋洋的,停下来看向她,路灯照在他身上落下一片阴翳,头发丝在光中发亮,有些人真的适合站在光下,适合光亮明朗,温凌漾看得出神。
“是迦南的一切我都喜欢。”
“嗯。”
温凌漾点头,跟上去跟他并肩走着。
或许在迦南,有一个林唯洲就够了。
两人在老巷最角落的云吞店停下,店主是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奶奶,云吞店没什么客人,林唯洲找了张干净的桌子让她先坐下,自己就过去点餐了。
老奶奶很热情,而他像一个常客。
“小洲啊,今天要吃点什么啊?”
“奶奶,来两碗鲜肉云吞。”
“跟同学一起啊?那个是小汀吗?”
“不是,她是我另外一个朋友。”
“好好,等一会会啊,奶奶现在去给你们做。”
林唯洲顺手捞了两瓶可乐回来,将其中一瓶开好递给温凌漾,自己也开着喝起来。
“谢谢。”
“这边没有其他人在,虽然冷清,但是治安好,奶奶的儿子是警察局局长。”
“哦,绝对安全,对了,你不去炸鸡店上班?”
“今天明天都不去,太多人了。”
“多人不应该需要人手嘛?”
“嗯,但是店长不让,他请了其他人代班,怕别人欺负我。”
“你?”温凌漾满脸疑惑地打量道,“你不是迦南地头蛇嘛?”
林唯洲懒洋洋靠在椅背上又喝了一口可乐,“谁说的?我可没那么厉害。”
“不告诉你。”
见她故弄玄虚的样子,林唯洲稀罕得笑笑,不用猜都知道的答案,说的也是,他跟邹乐融两人在附中是出名过一阵子,合称“迦南双子星”,怎么解释这个名号呢,一来是两人都是外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