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臣愚钝,还不能猎物,便求了秦姐姐相帮。不为夺得头彩,只为尽孝。儿臣年幼,不能为父皇分忧,只愿能博得父皇心欢,便是安心。”
皇帝不着痕迹的看了看秦烈,大笑道:
“好,有孝心便是好的,你如今年幼,待日后长大了,也是能为朕分忧的好儿子。”
说着,冲他招了招手道:
“上前来,让朕好好瞧瞧。”
林承泽忙上前,皇帝打量了他一番,笑道:
“昔年然儿说兄弟相像,朕还不觉得,如今一瞧,然儿眼尖得很。”
说着又看向下首的秦然,笑道:
“然儿如今也进益了,不会辱没了门楣。”
秦然叩首行礼道:
“臣女是陛下教导的,自然要恭谨勤练,不能为陛下分忧已是罪过,怎能更令陛下不悦。陛下恩宠万千,已是臣女福分,寸草之心虽不能报三春之辉,也要尽力为之,方不负陛下教养之恩。”
皇帝点点头,道:
“你是朕看着长大的,你素有孝心,朕是知道的。”
三皇子突然开口道:
“秦大妹妹一片好心,只是秦大妹妹尚在孝期内,便开杀戒,只怕有违孝道。”
秦然不语,只是让了让身子,露出那仍在喘气的鹿头来。离开了影子的遮挡,火把的光亮直直照进雄鹿的眼中,那受尽了恐惧的生灵,发出惊恐的哀鸣,进行着最后无效的挣扎。
被拖行而磨损的皮毛,鲜血淋漓。令人不忍去看,三皇子无话可说,只是一甩袖子,冷哼一声。有卫兵得了命令,手持短刃结束了雄鹿的痛苦。
秦然没敢看在血泊里抽搐的生命,只是维持着跪坐的身子,尽力挺着背脊,跪在下首。皇帝看了一眼,道:
“朕乏了,你们年轻人散了,各自去罢。”
说着,起身离去。众人散去,秦然方泻了气一般捂着胸口在地上干呕起来。林承泽忙跑去扶她,秦然勉强克制住,走到秦烈身边。秦烈轻叹一声道:
“走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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