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奴家也自惭形秽了!可不敢买这一尊天神回家供着,望一眼便自愧弗如一回,长此以往,再高的心气儿都被挫去了,还有何乐趣!”
“呵呵,妹妹到底年级小些,竟想不出这张脸为你意乱情迷的滋味该如何销魂……”
“哼。你这妖妇讲话真是粗鄙,你当你能买得起?”
“可别说,此人瞧着倒有几分眼熟……诸位莫非没有印象?”
“要我说,天阙宗以美貌扬名天下的少宗主玉桓升也比不上他啊!”
“真是长了一双……美到了极致的眼睛……让人,让人忍不住想、挖下来……藏起来,藏起来,藏进肚子里……”
嘈杂的议论声全被耳朵屏蔽了去,庄绒儿如崩塌的石像般呆坐在椅子上浑身战栗。
她鬼使神差地抬起了手,两根颤抖的手指横在身前,从她的角度看,那手指恰好将笼中人的眼睛遮住。
只一眼,她便控制不住地把手甩开。
手垂下时拂落了桌上的空茶盏,那茶盏滚下桌面,伴着清脆一声摔得四分五裂。
她的心乱溢于言表,但周围雅阁的两人没有出声讥讽她。
只有无横轻声道了句:“啧,太像了。”
是啊,太像了。
与之相像的容颜她曾在梦中描绘过多次。
在魂墟古战场她曾抱着他的石像,用手指反覆勾勒他的轮廓。
像拥抱恋人一样依偎在他怀中,难舍难分。
更恍如痴儿地用温热的唇去贴冰冷的石头,做尽一切不足为外人道也的荒唐事。
太像了。
太像她那位英年早逝的心上人——
死于一百年前的天阙宗天才,闻名四海的天之骄子,葬身魂墟古战场的少年英雄……
“荆淮……”
庄绒儿无声呢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