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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原惊现恶瘟疫 羽青迎难救百姓(3 / 4)

,韩子默不禁欣慰的点了点头,其实有时候有些人并不似看起来那般软弱,而正是因为那些难以忘记的伤痛,教会了她坚强和自立。

而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闪光点,他以前总以为羽青经脉阻滞,医术也不甚精通,难有大的作为,可是看她此时这番镇定,他才感觉她其实一直都在成长,如同一颗小草,顽强的成长。

而羽青心里也如同明镜,师父才是指引她奔向光明的那束光。他以言传以身教,用仁善的人温暖着身边每一个人,那是师父的魅力,也是她身后最大的倚仗。

可是,刚开始他们就遇见了种种阻力,此时的上原人人自危,几乎已经寻不到任何一个大夫的踪迹。

所有的医馆和药房都房门紧闭,羽青与程江林华等人,几乎是挨个敲了个遍,用高额银钱才勉强得了些平时驱邪解毒的草药。

无人帮忙,他们只好自己动手,在几个粥棚处支起了医摊,还有些单独隔出来的棚帐。

而那些流民岂是那般信任他们,有些人已经绝望到不肯挪动,甚至阴暗的想拉着所有人一起陪葬。更有一些人难以分开,不惜主动去染病,以求得最后死同穴的诺言。

而那些富商,在听闻了瘟疫之后,立马撤光了人手,唯一值得庆幸的就是,那些放在粥棚的粮食因为怕也有病源,才被遗弃在那里,还不至于令所有求生的人饿死。

官府在听闻后第一时间紧闭了城门,但是此后却再也不闻不问,那县丞几乎是连夜就出了城。而州府收到消息的第一刻,就在上原城外三十里的地方设了重兵,自是怕有病患自私外逃,祸延外郡。

曾经祥和安静的小县,几乎一夜之间就沦为一座死气沉沉的城池。

里面的人都好像是被遗弃的草木,越来越无望。那重达千钧的城门处,每日都有人去拍打去喊叫,可是无人应答。

而流溯门众人决定留下来,支棚子、熬药、熬粥、纾解人们的恐惧、照顾病患,所有的一切都要他们亲自动手,常常忙的焦头烂额。

羽青游走于几个流民聚集地,但是她的医术确实不甚高明,许多服下草药的人病情只是延缓却没有奇效,她只能先治疗普通的皮肤疾病,高热内火,缓解他们的痒和痛,拖延病期。

但她也并非一无所获,因为她从本地人里发现了十八年前曾经得过而且被治好的几个特例,而这些人即便身边都有病者,竟然不会再被传染。

虽然那些人也不知道当年被羽笙治好是吃的什么药,行的什么针,但是从他们片段的回忆里,羽青也开始发现些蛛丝马迹,这让她越来越有斗志和信心。

这些人感念当年羽笙之恩,知道自己不会再染病,又看着流溯门几个少年如此大义,也自发的来帮忙。

羽青几乎不眠不休的行在那些重病营帐,而把那些轻症和已有接触但还未发病的人交给了程江林华和秋霜,韩子默就负责在城中各处安抚人心。

这病七日几乎漫延了整个上原,目光所及之处,皆是痛苦而垂危的病患。

可是不论是躺在榻上的还是在门缝中偷窥的,流溯门几个人的身影却是给了他们最后的一点希望。

“姐姐,吃了药……我身上就不会痒了吗?我就……不会死了吗?”

一个年约七八岁的小男孩躺在草席上,睁着大大的眼睛问羽青,而就在刚刚,他的母亲已经在一旁的隔间里死去了。

羽青端着药,一勺勺给他喂着,然后勉力笑着点了点头,

“对,姐姐一定会尽力的,姐姐已经发现了好几种能缓解的草药,你乖乖喝药,一定会好起来的。”

“嗯。我相信……姐姐!”

小男孩点了点头,很是乖觉的尽力咽着药,他的全身已经没有多少好皮肤了,喉咙已经脓化,每咽一口东西都如刀割一样。可是他还竭尽全力的咽着,做着与死神最后的战斗。

可就在月亮西沉的时候,那个男孩就悄然无声的离开了。

羽青站在他的面前默然无声,她垂下眼睛,心里是无尽的灰冷。

她以为自己努力就够了,可是那个男孩子临终前的“相信”两个字,就已经击碎了她所有的骄傲和幻象。

原来她还是担不起“羽华族”三个字,她不是阿娘,也成不了阿娘。

程江与林华走过来,把那小男孩裹了抬了出去,然后放在了西北城门处的空地上,那里堆了一个巨大的火堆,为了避免病源继续扩散,所有死去的人都需要焚烧。而那个小男孩的母亲也静静的躺在那里,似乎是在等着自己的孩子最后一程。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的熬着,每日都会见到不同的人死去,羽青几近崩溃,可是看到更多的人还在痛苦,她依然会打起精神,隔着垂纱,隔着手绢,去给一些人施针或者喂药。

可是她的精力是有限的,她的身体也在急剧而下,不是因为生病,而是因为体能不支。

她每日的吃食,都是那些不会染病的人做些饭菜给她带来,或者干脆与那些病患一起喝些稀粥。

城门被封,断了供给,百姓们能吃到的也只是些沉粮,而那些稀稀的粥饭根本给不了她多少力气。

而就在这日,当她想按住一个挠抓自己脸的年轻人时,那人拼命挥动的双手猛地把她的斗笠拽到了地上。

青儿的半张脸瞬间暴露在了整个重病棚。

羽青一慌,忙的想去捡地上的斗笠,而那人的生命似乎也到了极限,他的五脏六腑俱已脓化,他猛地挺直身体,嘴里喷出一大口血,而那些黑色粘稠的血就那么赤裸裸的溅了羽青一身,随后他的哀嚎声渐小,睁大的眼睛里也慢慢的暗了下去。

而羽青看着那人垂下的头,还有自己衣衫上的一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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