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你说对，作同盟，我的确有不少考虑欠妥的地方。” 阿尔忒弥斯出沉沉的叹息，主动走到他面前，“但我现在反而更希望自己实力足够，你到后都不会被牵扯进来。” 塔纳托斯不是了指责他才这么开口，未到尾，他的目的都是提醒阿尔忒弥斯。 因此，他也完全没有觉察到女神的那声喟叹何其复杂。 “那种可能微乎其微。”塔纳托斯很直接地开口，“你的实力强大与否没有关系。” “关于宙斯的力量，我并不认同你之前说的‘返祖’，也不赞成修普诺斯干脆把问题归咎到盖亚身上。 ” “我没有见过他的另一个兄弟波塞冬，但哈迪斯现在是冥土的管理者，他很强，但还没有到能提丰、能我们抗衡的地步。” 他指的“我们”，是包括他修普诺斯在内的，其他在冥界生存的二代神。 塔纳托斯之前其实没想过这个问题，哪怕他的确遇到了命运三女神，隐约触碰到了那条命运的丝线，但阿尔忒弥斯说的话让他不不在。 “你想说，他或许有其办法?” 阿尔忒弥斯本能识严肃来，并识回想自己了解的一切，“他可能用什么方式掠夺了那些战败的提坦神的力量。” 这也是他能想到的，合理的解释。 “没有。”塔纳托斯摇头，“塔尔塔洛斯老师带我去见过那些提坦，他们的力量还在，只是法离开那里。” 即便没有巨人看守，塔尔塔洛斯也不会放他们离开的，那些提坦现在是深渊之主的试验品。 “塔尔塔洛斯老师……？” “嗯。”塔纳托斯点点头。 他没有给女神开口询问的机会，“我之前并没有觉宙斯有哪里不对劲。” “但是你说他的实力要比提丰要强，按道理说，这是绝不可能生的事，所以我想到了另一种可能。” 少年目光在英雄留的那滩血迹上稍作停顿，又迅速地移开了，“有被命运选中的英雄，当然也可能存在被命运选中的神王。” 明明是很正常的一句话，他甚至没有用上多重的语气强调，阿尔忒弥斯还是极缓慢、凝重地倒吸了一口凉气。 “塔纳托斯，你怎么会——” ——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 “很奇怪？” 他对上一双微微亮的，像满月般流逸着澄澈清辉，又平静、深邃如同古井的眼睛，“但我认，这才是合理的猜测。” “赫拉克勒斯也比珀尔修斯要强。” 少年轻飘飘道，“至少，那么重的伤势，放在其他的半神身上绝对不会那么快开始愈合。” “他有一半还多的宙斯的血脉，又受过赫拉乳汁的哺育，天生就区别于其他存在。” ——他说的的确是事实。 阿尔忒弥斯法反驳，珀尔修斯战胜美杜莎，砍的头颅，很大程度上是神器的功劳，雅典娜赫尔墨斯几乎全程都在帮助、看护他。 而论是杀死狮子，还是九头蛇，赫拉克勒斯更多是凭借自己。 “宙斯不也是么，他是瑞亚唯一一个送走的孩子，他克洛诺斯那里拯救了其他兄弟姐妹，团结了他们，终推翻克洛诺斯，取代了他。” “……” “他做的事，其实同样‘英雄’ ——他还杀死了提丰。” 塔纳托斯没有这个世界的世界线，但就像他原本应该去的那个世界，神天生是神，创造一切，又了世界的平衡，彻底区分光明黑暗，使他的部分同僚成地狱的主宰者那样，一切都是有迹可循的。 只不过不同的是，这个世界执掌一切的不是主，而是自的识。 出这样的结论不难。 而且，他确信自己的这一结论基本正确。 在将其说出来的时候，他到了。 命运，或者说规则……在暗处的凝视，因窥见、并且道破了完全的实。 阿尔忒弥斯沉默良久，现自己居然没有任何的话可以反驳。 “……这有点可怕。” 怀着比复杂的心情，他这样开口，语调也染上了苦涩，“你几乎在告诉我，他是不可能被推翻，失败的。” “普罗米修斯还有预言。” 塔纳托斯试图让他稍微振作一点，“命运也不是不可以被更改。” “万一被更改的命运，也恰好在命运的那一环里呢？” 阿尔忒弥斯沉沉吐出一口气，“这一次，在你试图带走赫拉克勒斯性命的时候，命运女神没有现身。” “命运被更改了，当然会有新的命运。” 塔纳托斯有条不紊地开口，“而且，你说的是两件事，我们正在讨论的话题跟赫拉克勒斯没有任何关联。” “普罗米修斯没有告诉他的预言，恰恰说明了宙斯是会被推翻的，就算他用了某种方式规避，也更改不了的确存在这种可能的事实。” “即便那个预言本来就法应验，但命运还是可以被改变。” “宙斯还是可以被推翻，甚至被杀死。” 他静静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