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江宴起身去沐浴。
江宴却突然开口问她:“你一会儿……不会突然又装昏迷吧?”
谢扶桑愣了一瞬,随后突然听懂了他说的话,原来那晚,他早就看出来她那时是装的。
谢扶桑的脸一下红晕遍布,直直晕染的雪白脖颈也红了一半。
她突然觉得有些丢脸,底气不足地质问道:“你,你既然知道那时我是故意装的,怎么不拆穿我?”
她有些不满江宴当时看着自己是如何艰难地装昏迷,小声控诉道。
江宴敛眸说道:“我以为……”
“以为什么?”谢扶桑好奇道。
“以为,你突然后悔了。”他的声音有些低落。
谢扶桑闻言,空气仿佛都凝滞了一瞬,原来他,也会怕她反悔。
谢扶桑没再继续回他,搂住他的脖颈,抬头要去吻他。
江宴微微侧头躲开,谢扶桑的唇轻轻擦过了他的脸颊,如同夏日飘向湖面的微风,吹动湖水荡漾起层层波纹。
“所以那时,你为什么要装昏迷?”江宴似是非要弄个明白。
谢扶桑:!!!怎么还不依不饶起来了?她总不能告诉他,当时她确实是有些后悔了吧?
谢扶桑回答不出,只好去转移他的注意,她一手压着江宴的脖颈强吻他,不给他躲开的机会,另一只手抬手便去脱他的衣服。
这计策似乎是奏效了,江宴倒是没再继续追问她了。
谢扶桑趁机松了一口气,好险,好险。
只是她刚刚放松了一刻,便被江宴察觉到。
江宴以为谢扶桑与他做此事还分心,有些不满,力道也加重了起来。
谢扶桑:!!!刚还晴空万里,怎么转眼就暴风雨了?
……
翌日清晨,天刚亮。
谢扶桑刚想翻个身继续睡觉,突然觉得有些不对劲,一抬眼,便看见江宴嘴角带着笑直勾勾地盯着自己,那眼神,属实算不上清白。
昨日晚间的场景霎时涌入脑海,被他这么一看,谢扶桑心中的羞耻心涌上头,急忙翻身转了过去,背对着他。
江宴瞧见谢扶桑这般害羞的神情,心中倒是乐开了花。
他右臂撑在床上,慢慢凑近谢扶桑,低头在她耳边促狭道:“原来夭夭也会害羞呢?”
他叹息了一声又道:“昨夜某人叫的可响了,我对她说,小声些,不要被门外守门的侍卫和丫鬟听到了,谁知她死活都不听,硬要拉着我用其他姿势,我不同意,同她讲,‘今夜是你的第一次,不能做的太过了,否则会伤到你。’可她却不听,非要让我同她做那些高难度的动作……”
江宴说的谢扶桑脸颊越来越红。
瞧她没反应,他又在谢扶桑耳边低声道:“倒是没想到夭夭在这方面涉猎甚广,连我都自愧不如,也不知夭夭是从哪里学来的,莫不是私下偷偷去看那些禁图了?”
“我才没有,我这是……无师自通。”
谢扶桑有些心虚地反驳道。
自新婚那夜,她无意间瞥了一眼后,她确实是未曾再看过那些画册,因为她觉得那画册画得不甚清晰,实在比不得她上辈子看过的高清。
江宴见她回应,笑得更坏了,在她耳畔又慢慢低声道:“哦?是吗?想不到我们家夭夭不仅在医术上有天赋,就连在这方面也天赋异禀呢?”
谢扶桑昨日虽在望花楼饮了几口酒,但意识还算清醒,她昨夜对江宴做的一切都记得清清楚楚,那些画面仿佛历历在目,此刻都涌入了自己脑海里,如何都挥散不去。
还有昨夜,她的姿势——
她昨夜趁着心底突然升起的冲动带来的勇气,一时激动便什么羞耻心都抛之脑后了,竟然……
谢扶桑被他说的脸越来越热,觉得不能再被他牵着鼻子走了。
她立即转身抱住了江宴,将头埋在他怀中,嗡声说:“我好开心。”
因为有你陪着我。
江宴突然被谢扶桑翻身抱住,还未反应过来,就听见谢扶桑同他说,她,好开心?
“我真的非常非常开心。”谢扶桑强调。
这下江宴不淡定了,他将谢扶桑拉开,仔细瞧了瞧她,又要伸手去探她的额头。
谢扶桑握住他的手,眸中神色认真:“你有没有听过这样一句话,这辈子你最爱的人,就是上辈子最爱你的人,来的都是‘债’,要还,还要还得干干净净,离开就是还清了,即使错是别人的,业也是自己的。前世不欠,今生不见,若是相见,定有亏欠。”
“我想,我们前世应该也有羁绊。”
江宴一向不信这些前世今生的怪谈的,只是他没想到谢扶桑如今竟也会信这些说法,他心中有些不可思议。
怔愣了一瞬,他发觉,她这是,在变相的对他表明心意吗?
心中顿时有一股暖流涌过,他抱紧谢扶桑,将下巴抵在她的头顶上,细细的磨搓,柔声说道:“从前未曾听闻过,如今倒是听说了。”
“不过——,你还疼吗?”
他突然转了话题,拉开两人的距离,低头看着她问道。
谢扶桑愣了一瞬,秒懂了,却故意装作未曾听懂的样子说道:“什么疼不疼的,我又没受伤。”
她有些心虚紧张,眼神飘忽,心跳都不自觉加快了。
江宴却不肯就此揭过,他神色和语气都带了些认真,同谢扶桑说:“昨夜你虽喊着疼,却不让我停下看看你伤着了没,如今天也亮了,不如我现在帮你看看吧,待会儿也好帮你上药。”
江宴说着便要伸手去脱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