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于事无补。
原昭南不知道为什么鹿启对他的敌意这么大，对他笑笑后：“我会注意。”
“你走吧，我不需要你帮我。”
“我是你的医生，不是在帮你，这是我的工作和义务。”
兴许是说到了鹿启的心里，他没有拒绝原昭南的动作，默默接受他的检查。
其实，他真的很想问一句，鹿鸣过得好不好，可他说不出口。
“你也要好好爱惜你自己，你是她唯一的支撑。”
站在门口的鹿鸣听到病房里传来的声音，她没有进去，只是站在门口发呆。
明明什么都不懂，这个人怎么还能义正言辞的说出这样的话，一副假惺惺的模样给谁看。
“鹿总，我来了。”余城老远对着鹿鸣挥了挥手。
这时，病房门打开，原昭南从里面走出来，黑亮的眸子和鹿鸣对视。
余城看了一眼旁边的男人，总感觉背后有一阵凉意飘过。
“好，谢谢啊！”
“不用谢，你什么时候回来啊？”余城低垂着头，语气充满了怨气。
不用问都知道，肯定是顾晟又为难他们了。
“等我弟弟好一点我就过去。”鹿鸣接过钥匙，“你也快点回去，不然顾总又要找麻烦。”
“好的好的，你不用急，我们也不差的。”说着，余城还做了一个加油的动作，对着鹿鸣笑笑后蹦蹦跳跳离开医院。
现在，门口就剩原昭南和鹿鸣，气氛突然变得尴尬起来，鹿鸣推开房门走进去，原昭南继续跟在她的身后。
“你还是从事新闻方面的工作吗？”原昭南站在她的身后，忍不住开口。
“我做什么和原医生应该没关系。”鹿鸣没给原昭南一个眼神，只是从袋子里取出在医院门口买的橘子，剥开递给鹿启。
她不懂原昭南为什么还要装的深情款款，这样只会让她更难受。
兴许是看出鹿鸣的不适，原昭南简单安顿几句后便离开病房。
听到房门关上的声音，鹿鸣拍了拍鹿启的手：“你都和他说什么了？”
“我让他离你远一点，你好不容易走出那个阴影。”
鹿鸣揉揉鹿启的头：“傻瓜，你还不懂，更何况这都过了四年，我早就放下了。”
放下？
鹿鸣说出这两个字的时候都在怀疑她自己，轻飘飘的两个字让她失去了很多东西。
四年前的那一天，是她人生最灰暗的一天，如果时光可以倒流，她最大的心愿就是阻止这一切的发生。
当然，事情已经发生，也没必要揪着过去不放手，还是要往前看。
和鹿启待了一上午，鹿鸣刚出门就遇到原昭南，他站在门口像是等了很久的样子。
“鹿鸣，我觉得我们可以聊聊。”说完后，原昭南又补了一句，“是关于鹿启的病情。”
既然都已经放下，鹿鸣也换上一副笑脸：“好啊，那我们去原医生办公室说。”
“请。”
来到办公室，原昭南给鹿鸣倒上一杯水，鹿鸣坐在沙发上静静等着原昭南开口。
“鹿启的情况比较严重，我建议让他留院，我对他进行单独治疗。”
“单独治疗？你确定可以做到？”
倒不是质疑原昭南的能力，只是这么多年她带着鹿启看遍了京城的医院，什么样的心理医生都见过了，能真正让鹿启好转的没几个。
“我不会拿小启的生命冒险，我有分寸。”原昭南修长的手指划过桌子，最后停留在一张照片上。
鹿鸣从这个角度看不到照片上的人，她低着头，两只手绞在一起，看了这么多医生，多一个人就是多一个机会，多一份希望。
“好，我回去问一问他愿不愿意，如果他不愿意，那我不会强求他。”
“嗯。”原昭南端起咖啡喝上一口，“这么多年，你还好吗？”
闻声，鹿鸣抬起头，眼神掠过原昭南看向窗外。
过得好吗？
“我？我挺好的，事业蒸蒸日上，弟弟学业有成，很满意。”轻飘飘的话从鹿鸣嘴里说出，她想表现的轻松一点，但是不停地搓手暴露了她自己。
原昭南捕捉到鹿鸣的小动作，嘴角微微上扬，还是和以前一样，撒谎紧张就会搓手。
他自然不会拆穿鹿鸣，把文件和测量表格递给鹿鸣后，目送她故作镇定地离开办公室。
原昭南自嘲地笑笑，兴许是四年前的不告而别，老天都看不下去，才会让他在四年后看惯鹿鸣的背影。
次日，回到公司，余城像是看到救星一样，抱着一大堆文件奔向鹿鸣。
脸上那个愁苦模样，让鹿鸣沉甸甸的心突然多了一点趣意。
“鹿总监，你可算回来了。”
鹿鸣接过余城手里的文件：“怎么？不是说你们几个人能应付过来吗？”
“应付小事当然没问题，顾总我们可应付不了。”
闻声，一个身着西装的男人不知什么时候站在鹿鸣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