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她不说,陈颂深便记不得这事。
话已经尽力在用松泛的语气来讲,陈颂深也还是能听得出失望,手掌安抚似得摸她后脑,顺手看眼手表,问她:“今天一整天都是生日,现在庆祝,是不是也不算太晚?”
听他的话,温青唯瞥着融化蛋糕,枯等整夜的别扭发不出来,却没忍住皱眉笑出来。
“都化成那样子了,哪里用你这样将就。”
“那怎么办,向你许个愿,算不算数?”
他竟然都有些耍赖了,温青唯听着都觉稀奇,还是原谅了这人白白浪费她一番心意的晚归。
她让他坐桌边等了会儿,去厨房重新开火,十几分钟端出来碗长寿面,热气腾腾地放到了他面前。
“生日快乐,陈颂深,”温青唯望着他想了想,又说:“余生要长命百岁,永远平平安安。”
她说着突然抬手点了下蛋糕,指尖沾着桌上融化掉的冰淇淋奶油,冷不防抹了把在陈颂深鼻尖上,瞧他略狼狈却不并打算反击的模样,更加得寸进尺地歪着身子,手臂撑在桌边笑得开心。
陈颂深眼底堆积的疲倦里浮出层淡淡笑意,静静由着她闹腾,从旁抽出纸巾擦干净奶油,他低头将面前的长寿面吃了个干净,连带汤也全都喝光,才放下碗,起身上楼去洗漱。
没成想人刚走没到太久,温青唯放在桌上的手机便响起来,她拿起来看,备注不是别人,正是刚上楼的陈颂深。
“喂,陈先生,请问你是孤枕难眠吗,我有什么可以帮您呢?”
她接起电话的古怪腔调,教电话那头的男人听着,禁不得低沉轻笑了声,他话音顿了顿,开口便陪她玩儿似得说:“楼上的沐浴液没有了,麻烦你帮我送一瓶新的过来。”
还真把她当客房服务了!
温青唯皱皱鼻子轻哼了声,但表演天分充分发挥,拿捏着劲儿回他:“好的,请您稍等。”
挂断电话,她从一楼的沐浴间拿了瓶送上去,站在卫生间外敲了敲门,心不在焉地等了不到2秒钟,门打开,她抬眼尚且没看清楚,从中伸出只大手,捏着手臂便将她拽进了氤氲的雾气中。
不由分说,猝不及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