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恐怕江湖近来不宁啊。”
“凤薛人嫉恶如仇,尤为讨厌偏门。逍遥侯神鬼莫测,能被他击退,此人武功深不可测,听说四大神捕都对他要避让三方。”花无错立在一旁,言语间对凤薛人很是追捧。
苏梦枕听到‘凤’字,不自觉地皱起眉头。
杨无邪见状,问道:“怎么了,公子?”
“他昨日宿在何处?”
杨无邪道:“烟花柳巷。东街小里巷内,整条花街为他挂起凤凰花灯,其中一间娼馆为他清出所有客人,只接他一人。”
“听说凤薛人,貌比潘安,丰朗神俊,有天人之姿。我们那位官家见人一面,就追着人,又要故技重施爵位留人。”花无错调侃中带着鄙夷。
传闻,凤薛人是江湖第一美男子,受众名门闺秀青睐,连蔡相都试图为他做媒。
只是此人生性浪荡,喜欢夜宿花街,而且性子独断专横。他要住得地方,必须只接待他一人,钱管够;若谁敢在他夜宿的花街闹事,被剥光身子给小姐们跳舞都是轻的。
他虽受神侯府招揽,但独来独往,听调不听宣,不跪官家,特此批准。
全都有赖那张生得极好的脸。其次,此人的武功路数诡异,能使百家功夫,江湖上对他的传说多少有些神乎其神。
听出花无错语气里的揶揄,杨无邪道:“凤薛人,性格虽怪。起码他是站在神侯府那一边,除此癖好外,再无任何黑料,瑕不掩瑜。”
虞兮自天而落,就住在金风细雨楼,并未见过其他男子。
那,她昨日的‘凤哥’、‘然然’应该不是说得凤薛人。同时,听到凤薛人浪荡的行径,苏梦枕把人从怀疑的名单里挪出去,“这两日楼里还需多注意,三人被押,内奸会警惕起来,你们要看好下面的人。”
众人称:“是,公子。”
“虞娘子哪儿,仅茶花、沃夫子可行?”杨无邪靠近,他怕娘子出楼被盯上,虽公子部署了暗卫在小楼附近,难保百密一疏。
苏梦枕本是一夜未眠,但身体因虞兮输入的力量精神焕发,到现在还未咳过一声。
他道:“兮儿应该还未醒,稍后我会回去陪着她。”
杨无邪:……。
怀疑地目光扫过,公子脸色比几日前的苍白无血色有些变化,此时是红润有光泽,尽管眼窝略微泛青。
昨夜,听说公子闹得很晚,虞娘子怎么起得来……,原来公子是为今日下了‘狠手’?
这煮鱼,讲究循序渐进。
公子一来就烈火烹油,小心吓着人,再者他的身体也不容许胡闹啊。
杨无邪不得不轻咳,提醒:“节制、咳,节制些。”
苏梦枕苦笑。
他也想节制些,偏这自己进锅的‘鱼’,想要反客为主;架着他的腰,嘴硬,身软,磨人也磨刀。
若非夜晚有虞兮为他输入那股力量,他今日也不一定能准时到大厅来。
师无愧是充耳不闻,自顾自想着怎么把奸细抓出来。唯独花无错听杨无邪与苏梦枕的对话,脸色立刻黑了下来。
就在此时。
屠五带着小鸽子与知晴闯入进来,知晴肩膀有伤,屠五手上的剑有血,小鸽子气急道:“苏楼主,娘子出事了。有歹人掳走娘子,茶花大哥去追了。”
啪。
一茶杯摔落在地。
苏梦枕神色凝重起来,上前先替知晴点穴止血,再看向屠五剑上的血,忍住愤怒,道:“怎么回事?”
知晴气若游丝,一把揪住苏梦枕的袖摆,“救娘子。他们想要抓娘子,快去。”
“公子,那奸细是余无语!”屠五实在未想到这奸细离他们如此近,“我与妹妹本守着知晴,她突然主动告知我们,有人要对娘子下手。于是,我们便一起赶到小楼想要通知茶花大哥,正遇见余无语假传旨意,想要从茶花大哥他们身边抓走娘子。”
奸细冒出头,却是难以料到的人——余无语。
听到奸细的身份,苏梦枕眼前闪过暗色,是他万万不曾想到的人,“你们在此,通知楼里把控好各出口。”
屠五把知晴交给小鸽子,“公子,我知道他们往哪儿跑,……。”
“小子,别太把自己当回事,”花无错打断屠五的话,他眯着眼并不相信这愣头青一般,“公子,我同你去追。没有人能在金风细雨楼如此张狂,还敢劫人。古董这家伙定然不会走正路,通往小山下的小路到有可能。”
杨无邪觉得不妥,既然屠五是看到茶花他们去向,应该由他引路为好,而且古董贸然动手,实在诡异,金风细雨楼何时变得任人来去了?他要是奸细,此行暴露自己不说,还容易被瓮中捉鳖。
抬手让杨无邪去通知楼内,目神锐利地扫过花无错,让师无愧同行,苏梦枕冷然道:“好。你引路。”
心底一冷,花无错觉得自己或许走错一步,但已无退路,便硬生生应了下来:“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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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街小里巷内——莺莺馆。
此娼馆头牌,雪娘宿在房门口,听见屋外有动静,立刻起身。
“雪姐姐,凤主还未醒?”
红衣梳着双环的女子,端着热水盆,向出来的雪娘打听。
雪娘接过女子手上的盆,瞪眼,“你再大声点儿,凤主就算未醒,也会被你吵醒。”
女子连忙捂嘴,小心道:“可,那个神侯府的无情捕快在楼下,等着凤主,我也没法子。”
“哼,要等就让他等,”雪娘没有好脸色,“他到现在学乖了,去给客人沏茶,告诉妈妈把饭热好,凤主这几日只能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