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手划破了皮,医生帮他消个毒,就没再进行下一步处理。 玻璃小屋外的雪越下越大,整座小屋仿佛被冰雪笼置,静谧而温暖。 医生离开后,景沅扶纪晏躺到床上,看外面的雪景时微微走神。 纪晏: “你的脸有点红,是不舒服吗?” 景沅乍地回神,表情有些懵: “没,可能刚刚冻到了。” 纪晏靠在床前,将房间里的温度调高一些,眼睛随着景沅的视线一同望向小屋外被积雪堆满的一颗颗松树。 现在是中午,下雪的缘故没有阳光,地势在他们之下的一排排玻璃小屋已经点上灯光。 “晏晏。”景沅突然没底气地喊了一句。 纪导: “咽。 景沅在心里已经纠结很久: “你说,陈天会怎么处理这件事?会不会让雪橇犬的主人赔很多钱?&a;#34; 纪晏端起一杯咖啡,声音平淡: “可能会。” 景沅敛起眸子: “让主人赔钱是常规操作,毕竟他干这个就得保证顾客的安全。就是担心陈天要 钱要得狠了,主人会把气撒在动物身上,饿着它们。那些哈士奇懂什么呢?要怪也是怪主人没有训练好,雪橇车的质量不行。&a;#34; 说罢,他抿了抿唇,小心翼翼打量着纪晏的表情。 纪晏没有温度的眼睛看向景沅,反问道:“不让主人赔钱,他就不会对那些动物做什么了吗?这种失误倘若再出现一次,那人会面临赔付巨额赔偿。&a;a; #34; “但…”景沅觉得纪晏说得有道理, “这次让他少赔点,他会不会对狗狗们的惩罚轻一些?”纪晏垂眸,捏了捏微暨的眉心。 “你怎么了?”景沅凑过去。 “有些头疼,我先休息。”纪晏闭上眼睛, “陈天准备了午餐,他会送过来。” “喔。”景沅担心影响纪晏休息,双膝并拢,将下巴枕在上面继续望着窗外。 纪晏应该明白他想表达的意思。但不太认同。 他托着腮,默默思考纪晏的人设。这件事的处理方式符合纪晏的处事风格。 纪晏应该不是容易被情感触动的人。 外面的鹅毛大雪越来越密,也不知是不是屋内的空调温度太高,景沅脸颊烫得厉害,眼皮越来越沉。 渐渐地,他靠在沙发上,将自己缩成一团,困意越来越强。等他再次醒来时,外面已经黑了。 “39度,细菌感染,景少爷应该是冻到了。”“他的过敏源我给你发过去了,你看一眼再给药。” 景沅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嘴唇干燥得厉害,额头上顶着冰凉的退烧贴,压得他头痛。 “醒了?”纪晏俯身,又帮他测了下温: “难受吗?” “嗯。”景沅浑身烧得生疼,嗓子又痒又痛,身子沉沉的,哪里都不舒服。“不想要这个。”他顶着退热贴,用力扯了扯。 纪晏握住他的手腕: “你不能用消炎药,如果再不用物理降温,会很严重。” &a;#34;疼。 景沅因为发烧浑身起了一片又一片的红疹,一点触感在他这里都能被无限放大。他疼得厉害,身体缩成一团,将脸埋进枕头,眼眶不争气地泛了红。 纪晏见他实在难受,只能轻声安抚。 可那冰凉的退热贴实在难以忽视,让景沅疼得脸都白了,整个人都在发抖。纪晏连忙掀开退热贴,发现景沅的额头上也起了密密麻麻的红疹。 他预感不妙,又重新将医生叫回来。 “我怀疑他对这个牌子的退热贴过敏。” 医生眉眼严肃,连忙查看退热贴的成分。虽然有几位药材确实容易导致病人过敏,但并不在景沅的过敏原名单里。 “应该是未被发现的 过敏原。” 随行的医生这次只带了这一种退热贴,没有其他的品牌,打算现在出去买。 但冬季的芬兰,昼短夜长,药铺和商店在下午五六点几乎都已关门,买东西很不方便。 纪晏担心医生找不到其他品牌的退热贴,给陈天打电话,特意增派一些人手一起去买。 退热贴拿下去后,景沅舒服许多。他像只树袋熊,骑着被子。 看着景沅烧得通红的全身,纪晏思索一会儿,将窗帘全部拉上。 以景沅现在的体温,等到医生买来新的退热贴,估计会造成肺部感染。 他需要帮景沅立刻进行物理降温。 &a;#34;沅沅,我帮你擦一些酒精,你会舒服些,可以吗?&a;#34;景沅迷迷糊糊睁开布满血丝的眼睛:“疼不疼?” “不疼。” 纪晏手指刚要解开景沅的睡衣,被突然惊醒的景沅一把按住。景沅通红的眼睛里带着几分湿润,睫毛垂在眼底,看起来有几分抗拒。 纪晏解释: “不脱衣服,怎么帮你涂酒精?” 景沅挣扎着: “我自己来。” 纪晏没阻止,轻轻松开他。 可已经烧糊涂的景沅哪里有力气,折腾半天才抬起手,就连棉签都接不住。 纪晏默默垂眸,没再顺着景沅。 再拖下去,景沅的体温估计会更高。 他取出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