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和棉签,将景沅的睡衣解开后,在腋窝、腹部、颈部等关键部位逐一擦拭。 景沅已经没力气挣扎,感受着一丝丝冰凉在身上蔓延,竟觉得很舒服。 他变得十分配合,主动拱起腰让纪晏擦拭。甚至直接上手,示意纪晏擦擦这里,擦擦那里。 纪晏被他逗笑,手指轻轻落在他的小腹。 他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涟漪。 常年病弱的景沅,腹部竟然会有肌肉。 这明显是受过力量训练。 纪晏将景沅翻个身,继续在他的后背涂抹。 景沅舒服地哼了一声: “快点~” 纪晏扬起眉: “嗯?” 景沅脑袋已经不怎么清楚: “手艺这么差, 小心不给你钱。” 纪晏眸光渐暗。 这是把他当按摩小弟了? 左手覆在景沅瘦得可怜的腰肢上,他故意一掐,景沅当即哼哼一声。 “老板,如何?” 景沅舒服地眯起眼: “感觉不凉了,再涂一些。” “行,老板。” 纪晏自顾一笑,顺从地重新取出几只棉签,开始新一轮的酒精降温。就这样,反复两小时后,景沅体温下降的显著,安安稳稳睡着。而这时,医生和陈天他们也买药回来。 他们几乎将附近翻了个遍,最后是跟几户热情的当地居民买来的。 给景沅敷上新的退热贴,纪晏静静守在床边,没打算休息。 陈天见他还伤着,提议: “纪总,不然景少爷我来守吧。” 纪晏右手撑着头: “他如果半夜发烧,需要全身涂酒精。” 陈天点头: “您有需要叫我。” 果然,如纪晏所料,景沅半夜又开始烧起来。这一次,景沅反应更加强烈,疼得浑身发抖,纪晏打算直接送他去医院急诊。 但跟随他们的团队中有芬兰当地的有名医生,医院里能采用的办法,跟在这里差不多,只多了几样成分不一样的退烧药,但都需要皮试。万一景沅对新药过敏,会更严重。 无奈,纪晏继续喂给景沅一些中药成分的退烧药,又让医生给景沅吊了几瓶有葡萄糖的生理盐水,防止景沅脱水。 景沅已经哭得没有力气,一双眼睛肿成核桃。他的后背很疼,躺在枕头上也不是,坐着也不是,最后靠在纪晏怀里才舒服一些。 纪晏搂着他,宽大的手掌帮他顺着后背。 过了很久,景沅才渐渐有了困意。 &a;#34;纪晏…&a;#34; 他小猫似地喊了一句。纪晏低头: “我在。” 景沅说得断断续续: “那些狗狗…会不会…” 最后几个字,他没力气再说。被纪晏安抚了很久,终于睡着。纪晏凝视着他湿润的眼睫,将灯关上。 第二天,景沅中午才醒来。 &a;t; 很好,内裤完好无损地穿着。 现在的体温已经完全恢复正常,他饿得厉害,简单洗漱后,将桌子上的午餐风卷残云般吃掉。 纪晏也不知道去哪里了,他换好一套干净的衣服,裹上羽绒服打算出去看看。 现在是下午一点,还有三个小时天又要黑了。他漫无目的地遛着弯,偶然听见旁边的一对华国情侣讨论今晚极光的事情。 景沅眼睛骤然亮起,迫不及待地给纪晏打电话,想让他快点回来,却在半山腰看见一位熟悉的人正在招揽旅客。 看到景沅,雪橇犬的主人挠挠头: “哈喽。” 景沅颔首,发现那些哈士奇活蹦乱跳,肚子各个吃得鼓鼓囊囊,等待接客。景沅语言不通,跟雪橇犬的主人无法交流,弯腰摸了摸狗子们,转身打算离开。 &a;#34;Wait a second!&a;#34; 这句话,景沅听懂了。 雪橇犬的主人从车上取出一个白色布袋,略带歉意地送给景沅,说了一串景沅听不懂的话。景沅虽然听不懂,但明白对方的意思。 他道了句谢,抱着袋子若有所思。 里面是很多手工制作的工艺品,有他跟纪晏在刚上雪橇车时的合影,有漂亮的littala玻璃杯,还有几只哈士奇的摆件。 更让他惊喜的是,里面有一对玩偶,看形象应该是仿照他和纪晏捏的。 “景少爷。” 景沅正欣赏玩偶时,陈天突然出现。 景沅下意识问: “纪晏呢?&a;#39; 陈天: “纪总去镇上医院了。” “啊?他哪里不舒服?”景沅皱着眉,火急火燎地朝山下望去, &a;#34;你赶紧带我去找他。&a;#34; 陈天笑了笑: “纪总没大碍,就是头痛这个老毛病犯了,昨晚又……随行的药箱中忘了带那些药,去医院开一些。 景沅抿了抿唇: “他是不是昨晚照顾我累倒了。” 陈天: “纪总累不累,我们评判不了,他乐在其中也说不准。” /&a;t; 陈天没觉得稀奇: “咱们都不让他赔偿了,他送些礼物也正常。” “嗯?”景沅瞪圆眼睛, &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