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合适。”
对方正在试戴的小女生尴尬又不失礼貌地微笑。
另一个同行的女生正拿着手机给她拍照。
张老爷没有察觉拍照气氛的微妙，继续滔滔不绝：“这《唐明皇》里的杨贵妃就戴这种哩，珠圆玉润说的是你，这珍珠耳环呀，就是个陪衬。”
“像，真像。比林芳兵还好看。”大爷夸得眯起了眼。
拿手机的那个女生问：“大爷，林芳兵是谁呀？”
张大爷眯起眼来，摇头晃脑，像是一个扫地僧，神秘地说道：“林芳兵你们都不知道？那可是，大演员，大美女呀！”
“噗。”试戴的那个女生看着镜子里美美的自己，倒也没觉得自己能到大演员、大美女的级别，扑哧一下乐出声。
她将这对夸张的长款珍珠耳坠收在展示盒里说：“大爷，我买了我买了，都被你夸得不好意思了。”
张大爷一脸正气地说：“我哪有夸你啊，我说的都是大实话。可像了，小姑娘真好看。”
“那我给你包起来。”张大爷一边数一边装，“哎，送你一片擦银布，三张酒精棉，一个悬浮盒，一朵鲜艳的玫瑰——”
莫晓捂着脸，这唱词，怎么特像讲相声啊：我可没有教过张大爷把赠品都要编成唱词唱出来。
刘小娟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了莫晓旁边，拿着一根糖葫芦在啃：“哟，又有人来拍张大爷了啊？”
“什么？”莫晓被突然出现的刘小娟吓了一跳，没太听懂她的意思。
刘小娟回头看得莫晓莫名其妙：“莫姐姐，你不会不会知道，张大爷火了吧？”
“啊？”莫晓还真不知道。
“好多人来找张大爷买首饰你不知道？”
莫晓皱着眉头：“我当然知道啦，张大爷这儿的营收从上周开始上涨。”
刘小娟咬下一整个山楂后，掏出手机来翻找了一会，递给莫晓，说：“你看这个视频。”
视频里是一个变装博主去集市淘首饰，淘到了张大爷这儿，张大爷给她推荐首饰，一口乡音，夸得还特别浮夸、真诚，回去变装博主就按照张大爷说的那个80年带女明星仿了个妆容，出了这期视频，点赞量……
莫晓一看，差点晕厥过去。
“1万！！！”
“啊，这还只是一个小up，这两天我看陆陆续续又有好些个人来拍摄。”刘小娟边吃边放出重磅消息，“哦对了，莫晓姐，你库存够吗？我新买了一批扇子还在路上呢，我还买了一些小玩意样品，正好趁这一波热度试一试。”
“嗯，我知道你给我发过。”莫晓摸了摸下巴，“库存好像真不够够了……”
“这些小up随随便便一个视频都有上万个赞。”刘小娟又吃了一口糖面，说道，“莫晓姐，你发了那么多条视频，我感觉还没有张大爷的卖货日常受人喜欢呢？”
莫晓真想给自己一个大嘴巴子——
原来宝藏老男孩竟然就在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