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前后,气的气息一窒,捂着胸口咳嗽起来。
“殿下——,您……”小太监紧张,急忙为主子搓起了后心。
“这等狠心的丫头,只配去那山寺中当姑子!”少年涨红了一张脸,恨恨骂道。
“可不是?想前朝的那个什么初云公主,有违妇德,掌箍了驸马,不是就被英宗陛下罚去山上当了三载的姑子么?”小太监附和道。
“阴煞,十足的阴煞,想小爷我这等福贵的命也经不住她糟践,若娶了她,恐活不了三日,便被她克死了!”诸葛合墒鼓着眸子,又骂了句。
“是啊?谁说不是呢?宫中何人不替殿下惋惜!只是这朝事为先,她又是位公主,殿下这气还是忍着,待时机明朗,总会有条出路!”小太监劝道。
“忍着?福印,明日就拿了你家殿下的帖子,去请!小爷我就不信,这丫头敢违命不遵!”
“殿下,您才好些,那阴煞一来,再将您气病了去,不值得!”小太监跪下道。
“再说半字,我就把你派了她那儿伺候,让你尝尝那阴煞的厉害!”遥指的一瞬,少年的眼睛已气红了去。
“殿下——”福印一惊。
“这婚即是父皇赐的,不如让这臭丫头先气死了干净,免得这一世英明,到头来,如那初云公主的驸马一般,落了个千古笑谈!”
少年倒入榻内,头一歪,只觉胸闷的了得,浑身的骨头又痛了起来。
白昼扫去了夜痕,一轮红日喷薄而出。
红衣内监满脸喜悦地于御前回奏了四皇子安好的消息。
“皇后近日常虑,朕欲和盘托出那乌鹊之事,又恐宫内纷乱,如今合墒身子转好,倒将那谣言化解了,省去了朕的一桩心事!”
御书房内,武皇眉间的忧虑尽散,笑着接过内侍呈上的一封密折。
本是神清气爽的早时,须臾已如秋寒獗立,凝固了阳晖满室。
“圣上?”陈萦一惊,当下问了句。
“陈萦,速速传了弘义、敬远与梓允兄弟三人,御书房品茶!”
武皇霍然而起,脸色甚是难看。
不出片刻,皇子们由一位内监领着皆神色肃然地侯在了殿门外面。
未出所料,似心知肚明般,未等武皇问话,分别承认了个彻底。
“怕是也知纸里包不住火,瞧瞧,朕将你们几人适才的话都差人记下了,尔等说辞,如出一辙,只字不差,哼!”
武皇翻了翻御前侍郎记载的文录,啪地一声砸于了诸皇子近前。
“父皇,公主遇险全因儿臣之过,请父皇降罪,儿臣愿承担一切罪责!”
三皇子诸葛敬远见状,拾起那文录,双手奉上,俯首请罪。
话音未落,身边二人也纷纷启口欲包揽罪责,御书房内告罪之声此起彼伏,蔚为壮观。
“都给朕住口!”
武皇扬眉呵斥,一拍御案,帝目环顾诸皇子道:
“你们几人哪个也跑不掉!”
“父皇,当日儿臣有护驾之责,公主遇险,儿臣难辞其咎,儿臣最该罚!”二皇子弘义跪伏于前道。
“好!那就先有你这兄长开始,弘义,自今日起,朕罚你去京畿大营那边,与将士们同吃同住,各路细作据闻已探了京畿各处,不能由着他们放肆了!”武皇呷了口茶,帝目炯炯地看向儿子。
“儿臣,儿臣遵旨!”
这本就是自己职责所在,诸葛弘义未想到父皇如此发落,与兄弟们对视一眼,心中一安,脸侧浮起了笑意。
“若……,若这么说……,梓允那日也算是御前的钦差,害公主遇险,这罚儿臣也有一份!”那少年见他二哥蜻蜓点水的罚了,掩口偷笑,也忙叩首讨罚。
“你这钦差头一回办差,这差办的如何,你心中有数!权重则责重,你既明白这个道理,这罚自是不轻的,近日使节来朝,你也听了不少各地民生,不如就写一篇边地策论,叶师傅那边过了关,待大朝之日,殿上与诸位臣工对论!”
那少年平日里也没少被师傅训,听到此,如霜打的茄子般耷拉了脑袋,瞅着他二哥唉声叹气。
诸葛豊迟执扇敲了那孩子的脑袋,沉脸捋髯,目光又落于了三子诸葛敬远身上。
这孩子劝那姜尚本无错,却用错了时机,且这姑娘家哪有这样劝的?
姜尚那孩子也着实顽劣,却是成王爷的掌上明珠,这罚罚不得,身为一国之君,自己倒要先罚了自家的儿子,方可警示四方。
“儿臣知罪,请父皇降罪!”诸葛敬远未有辩白,眉目清明。
“敬远,你和郡主口舌之争,本是你二人玩闹时的恩怨,拿不到朝堂之上。你之错,在于未请圣命,私调暗营,虽是形势所迫,却并非最佳之策,反而是远水解不了近渴!”武皇言语谆谆道。
“儿臣斗胆,还请父皇示下!”诸葛敬远沉思,御前求解。
“姜尚他爹身经百战,颇为四方敬重,麾下有不少能人异士,且常年为朝廷训练劲勇,山中寻一个人自不在话下!”
诸葛豊迟眼中精芒射出,诸位皇子经此提点,皆如梦方醒,一时汗颜。
“私调暗营人马是杀头的重罪,敬远,现下由你二哥引着,去兵部领鞭笞之刑五十,朕有意让你戴罪立功,近日天圣可汗来京,行踪飘忽不定,朕有意会他,三日之内,寻了那人出来!若寻不到人,则要受那杖刑之苦!”
“父皇,这鞭笞五十已够三哥受的,怎还有那杖刑?”梓允闻言,乞求道。
“朕收到的虽是密笺,可这场乱子未必群臣无所察,真若銮殿之上参你们一本,朕那时必陷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