丛菱单纯对生物化学很有兴趣,而Eden则对人体结构以及相对的变化很有个人想法。
最后两人也分别找到了自己感兴趣的领域。
丛菱学习口腔,而Eden对精神医学深入学习。
他几乎沉迷于此类研究。
思及此,丛菱几不可查地蹙眉,“快回家,你父母会担心的。”
安静氛围内,Eden倏尔笑出声,“你在说笑吗?”
丛菱看他一眼,两人对上视线不再说话。
缓了缓,Eden提起一件事情,“过两天,你安顿好了就去家里吃饭吧。虽然我很讨厌这种虚假做作的形式,但是你要是在的话,我还是可以忍受一下。”
丛菱和他认识近十年,知晓他家中情况复杂,答应下来:“知道了,明天下班就去。”
“上一次带你去见那些人,似乎还是我大哥死的时候。”Eden低低地笑起来,似乎很愉悦:“不知道这次会不会发生什么好事。”
“你是怎么出来的。”丛菱顿了下,扭头看男人,疑惑地问。
Eden出生名门,家中做珠宝生意,盛极一时。
他是家中次子,一直不受重视,家里人随他自生自灭。相反对他的大哥却是极其重视,严厉对待,将他做为接班人来培养。
只是多年前,Eden大哥意外去世,他们的父母痛不欲生,在几经波折后,他们只能将希望寄托在Eden身上。
之后,监视Eden所有行为,约束交友,束缚人身自由。
这些都是常有的事情。
所以丛菱回国,他才没有办法跟过去。
Eden虽然个人能力很强,但还是无法与家族抗衡。
“怎么出来的?”Eden笑,“那是我的房子,我的出入轮得到他们管束吗?”
丛菱不想过多地问下去,只说:“你有分寸就行。”
她盯着诸多邮件,其中不缺Eden在伦敦时,不停换邮箱给她发送的,语气可怜的,态度轻蔑的,都有。
丛菱删去,一封没看。
Eden就是这样。
某种意义上,他们有些类似。
聊了几句话,Eden从女人听到自己想要的信息后,便告辞离开。
丛菱要送他,Eden摆手拒绝,温和说道:“难道我还真是个废人?”他在开自己左腿的玩笑。
丛菱摇头。
男人声音较沉,似乎很包容她,像对待调皮小姑娘般,提醒她:“记得早睡。”
“记得把郁金香插上。”
“家里有了新的事物,心情自然会好很多。”
“我知道。”丛菱说,电梯门缓缓合上。
男人立体且压迫感很强的五官逐渐消失,她有些愣,随后反应过来回到屋内。
明明他们年龄差不多,但是Eden这些年似乎总爱把她当成小女孩。
这边国内,秋高气爽的清晨。
蔺竹则算着时差,给应该已经落地的人发消息,却毫无动静。
男人目光锁住手机屏幕,刀叉握在双手里,他有些心不在焉,甚至有些强烈的不安感。
直到清脆的一声,叉子撞击到盘子,他才一愣,蹙眉回神。
他忍了忍,最后站起来,从餐厅走到厨房,拉开冰箱门,玲琅满目的饮品,全是丛菱挑来的。
忽然心安了几分,拿出最底层的一瓶冰水,从喉管传到胃部,冰凉透底。
蔺竹则清醒几分,给助理吴石打电话,交代了一件事情。
挂掉电话后,他等待着与丛菱约定好的视频电话。
丛菱洗完澡,处理完第二天的准备事宜,最后想起他。
犹豫片刻,她坐在床上,给他拨了过去。
几乎是立刻。
视频接起,这边落地窗是一片漆黑,夹杂星点灯火。
那边他清晨亮起。
蔺竹则领带系了一半,停下,对她笑。
“我还以为你忘了。”
“怎么会。”丛菱漫不经心,柔顺发丝垂在胸前,在亲密关系里,她已经不介意说些好听的话让彼此关系融洽。
“那边怎么样,冷不冷,和同事吃完饭了吗?”蔺竹则一对上她,就过于柔和。
丛菱笑了下,“穿了风衣,吃过了,你这是准备去上班?”
“过会儿去,和你说会儿话。不急。”
“你助理比你着急。”丛菱打趣他,“我挺好的,没事我就挂了。”
蔺竹则无视她的这句话,问道:“你不是住在酒店吗?”
“没有,我之前在这里买的公寓。酒店睡得不踏实。”她顿了下,淡淡说:“蔺竹则,你越来越过线了。”
她是个喜欢自由的人,一开始,她就只是给这段关系定义为“性伴侣”,既然这么开始,她就不会逐渐模糊这个关系。
蔺竹则眨眼,神情不变,他当然明了自己行为早已不是一个情人做的。
可他本就是抱着这样的心理,一步步,把丛菱慢慢抓牢。
“不可以吗?”他说,跨过千万里路,他询问道:“是你的男朋友很介意吗?”
丛菱蹙眉,“什么?”
蔺竹则笑着说,“你在国内没有亲密的伴侣,那么我想,你那个男朋友应该在国外吧。”
他继续说,“他是生活在伦敦吗?”
丛菱之前只是与他开玩笑,“我没有男朋友。”
蔺竹则包容地笑,“没关系的,宝宝。骗骗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