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只怔怔地看着他。双眸失神间只感觉他的手越抓越紧,并没有松开的意思。
“你去了哪里…”
她的思绪在一刹那回到了多年以前,那些夜里无数次回想或是梦到的画面,在一瞬间都是那样清晰地呈现在了脑海里。
她曾经试图忘了这个名字,只因那些不愿面对的过去和蒙上风尘的颠沛流离。可它却犹如一个影子和穿破皮肉的烙印,深深地和她捆绑,怎么也挥之不去。
清依的内心波澜横生。斑的几声轻唤恍若隔世,像是褪下了她一直死死罩住的伪装。她的手指颤动了一下,烛光映照下的眼眶逐渐泛红。
她还是不够坚强,还是做不到心如止水。
清依没能忍住那些积累了十多年的辛酸和悲欢。所有的委屈都如同决堤的洪水,在顷刻间迸发。
“斑…”
她终是放下了压在心头多年的负担,像幼时一样伏在他的怀中泣不成声。
快到5月的天气隐隐有了些暑意。明月呆呆地坐在回廊下,望着天上漂泊的云聚了又散,直到化作绚丽的晚霞。
她实在无法忍受天天被圈在家里的日子。从得知战争结束到现在已经过了近一周,可却没有一个人主动告诉她泉奈或斑的消息。每当自己问起,所有人的回答都是那样统一。
“他们还有要事没有处理完。要过段时间再回来。”
一向沉静的明月再也耐不住性子,她的身孕已经有近6个月,行动十分不便。可这并不影响她作为一个优秀忍者翻墙倒院的身手。
深夜十分,趁着陪伴她的阿香睡觉的时候,明月终于一个人踏出了院门。
族地一片寂静,家家户户都熄了灯似是在沉睡。
明月走在宽阔的路上,看到不远处家族神社的方向火光冲天,夜空中还隐约惨淡地扬着白色的布幔。
她的心一沉,继而被一股极其压抑且沉郁的动力驱使着朝那边走近。
随着火光越来越清晰,明月的内心也愈发忐忑。直到她止住脚步,看到灯火通明的神社里站满了痛心疾首的族人,石阶上摆满的牌位是那样刺眼。
目光聚焦,正中的牌位上正是那个令她朝思暮想,在心中默念了无数次的的名字。
“宇智波泉奈……”
她的瞳孔猛然缩紧,突如其来的眩晕和干呕让她扶额后退了几步,随即身下传来一阵刺痛。
“明月!!”族人们猛然回头,发现了正捂着肚子,脸色惨白的明月。
“泉奈,泉奈……怎么会这样?!”明月的呼吸越来越急促,她的心如同被千万只利刃狠狠刺入,和逐渐下坠的腹部一样剧痛难耐。一瞬间,她的眼前骤黑,失去了知觉向后倒去。
几个女人慌忙扶住她,其中一个年轻点同族女孩目光不经意向下撇见,骤然惊叫:“血…是血!”
朝元眼色一震,快速两步上前,一把抱起明月,高声道:“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叫大夫!”
清依是被阿香的敲门声惊醒的。
在斑昏迷的这两三天里她几乎寸步不离。此时因过度疲倦才刚倒下没多久,便听到门外传来的哭喊。
清依迅速起身,脑子里第一个反应就是今天是泉奈下葬的日子。
不好的预感果然验证了,她打开门,只听阿香断断续续地哭到:“清依姐,明月要没命了,你快去请秀幸大夫来一下吧!”
“你先留在这里看着你们族长,我去去就来!”
她来不及换装,只披散黑发穿了一件白色的浴衣便朝着族地外跃去。
好在秀幸的住处离宇智波族地不远,清依很快便拉着懵神的秀幸赶到了族地门口。
可此时,大门却忽然多了两个拦路的守卫。
“抱歉!族里刚刚出了点事,外人一概不准进!”
“搞什么啊!这是秀幸大夫,他是来救明月的!”清依被这突如其来的公事公办弄得头都大了。一向不爱“狗仗人势”的她也故作高调道:“你们看清我是谁,我是你们族长的女人!”
“又不是真的族长夫人。”那人挑了挑眉,厉声道:“不姓宇智波,也不知是否别有居心,总之一概不准入内!”
清依急得没办法。片刻,她忽然眼色一凌:
“那不好意思,得罪了!”
一瞬间,一道诡异又熟悉的红光闪过,两名族人立马倒在了地上。
“走!”清依一把拉起已经被这一幕震得呆傻的秀幸飞快朝着明月家跑去。
“清…清…不,宇智…”
“秀幸大夫!”清依蹙眉打断他:“现在救人要紧,这些事之后再说吧?”
秀幸识趣地止住了话,他的心狂跳不止,似是发现了一个惊天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