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野长老也同意了吗?”
“为什么不同意,”斑轻嗤一声,“千手扉间是火影的亲兄弟,跟着他不比待在学校和小鬼打堆强?”
火影,兄弟。两个词从他的嘴里说出却是那般冷然。斑侧过头看着她欲言又止的模样,挑眉露出疑问的表情。
“就是…”清依犹豫了一下,说:“新野长老好像一直都没怎么管族里的事。”
都是长老,但比起羽胜,新野显然清闲得多,管理的也都是族内的后勤事务。
他没有立马回答。清依正想是不是自己又逾矩了,只听斑淡淡道:
“那本是宗宣的位置,不是谁都能坐。”
一句话让清依的心骤然一动,但她很快又微敛起目光适时止住了话题。
斑察觉到枕边人的异样。漂亮的眼角似有泪痕,他还未见过她哭,那种楚楚可怜的表情,一瞬间也不禁让他觉得今天的话或许有些重了。
斑正想要开口,却见清依忽然转过身一头扎进他怀里,纤弱的指尖抚上他的胸肩处。
突如其来的动作又熟悉又陌生,斑的手臂僵了一下,接着只感到胸口处一片冰凉。
“那个…我…其实我是——”
她的语气像是急于解释,却又很快戛然而止。
“你想说什么?”
清依不再作声只紧紧抱住他,良久,还是摇了摇头。
她是那样消瘦,靠在他怀里有明显生硬的触感。斑坐起来又将她抱到身上。他搂着她略微发抖的肩膀默然看了她片刻,随后发出一声沉重的喟叹:
“你不用如此小心翼翼,我并非不通情理。”他沉下目光,说:“今天是我所言过重,但有的事,你明明知道又何必再去触碰。”
“不是你想的那样。我…真的没有…”
“无意就罢。你可以不满,只是今天这种情况,我以后绝不想再看到。”
“好。”她低声无力说:“以后,都不会了。”
村外的树林空无一人,隐隐只有虫鸟细鸣。忽然一阵重物坠地的沉闷,伴随着鸟类扑腾翅膀的响动打破了夜空的静谧。
鞍马光忠吃痛地从地上爬起,他捂着受伤的肩膀,朝着眼前逐渐靠近的人连连求饶:“我…我只是问问而已,您要是不同意就算了嘛…”
千手扉间止住脚步,将冷如寒刀的目光投向他,
“刚和岩隐提出加入他们,又来问我能不能进木叶。怎么,想当墙头草?”
“木叶和岩隐不是都停战了吗…我也只是想求个安稳。”光忠看了扉间一眼,颇为畏惧地说:“您也知道我得罪了宇智波大人。虽然那位没对我下杀手,但他放了话,说见我一次就要打我一次…您看我这条腿,都快废了…”
扉间撇了一眼他无力的左腿,并没有丝毫同情。
“你专门和戴着忍徽的岩隐忍者去吉原堵他的女人,无非就是想让他和各方都生嫌隙。”扉间冷笑一声:“宇智波斑又不傻,他不打你打谁?”
“不能全怪我啊,”鞍马光忠小心翼翼地辩解,他瞅着扉间的脸色,试探道:“再说,宇智波大人不得人心与您不和是众所周知的事。您杀了他弟弟,他怎会安于和您一起在木叶共事。”
“你到底想说什么?”扉间懒得再听他瞎扯。虽然他和斑有所不睦,但对内对外他一向是分得很清。
“我和宇智波斑关系如何也是木叶内部的事,还轮不上你插嘴。”
光忠一愣,很快换上一副笑脸:“是是是。我也并非多事,即使得罪了宇智波大人但我对您却绝无异心。毕竟都在火之国,今后再见还望扉间大人能多多包涵。”
“我和你不熟,谈不上包涵。”扉间知道他是想寻求庇护,对这种两面三刀的人他从来没有好感。
“没关系哈。”光忠像是料到他会拒绝,只自顾自地说:“我的诚意送到就行。哦对了,还有一件事。”他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又道:
“宇智波大人那位夫人只怕来历不简单呀,您还是留意一下比较好。”
扉间眼色一沉。这三年来他的确对清依的身份有所怀疑,可始终都查不出明显的破绽。如今听鞍马光忠一说,再想起他对那个女人一再的招惹,难道他真的知道什么?
光忠看出了扉间的疑惑,继续试探说:“宇智波夫人应该很会解幻术。我那三个被她杀死的手下可都是我们族内的幻术高手,但她似乎很不想别人知道她有这个能力。我就觉得很奇怪呢。”
会幻术不奇怪,会解幻术也不奇怪。奇怪的是一个弱女子竟能只身一人解了三个高手的幻术,之后还刻意去隐瞒。
扉间很快从思考中回过神,看向光忠蹙起眉头:“就会个幻术而已,有什么大惊小怪的?你要是嫌命太长,大可以继续招惹宇智波的人。”
“只是提醒您一下。”光忠见扉间并不买账,又讨好说:
“我和宇智波结过梁子,但和您没有啊。我知道您对我有意见也有您夫人的原因,可那时她还不是您夫人,用我那两个手下的命给您换个英雄救美的机会,虽是误打误撞但也值了嘛。”
扉间听他提起明月心中不由一动,但很快又想到当初她险些受辱就是眼前这个人搞得鬼。他半眯着眼,压低了嗓音:
“你,还敢提这个事!?”
鞍马光忠像是没料到扉间听到这话竟会冒了火气,在他准备动手拔刀的一瞬间赶紧服软道:
“啊!抱歉抱歉,是我失言了!那…那是个意外嘛,本来我们也没想针对您夫人啊!您消消气…”
扉间冷冷看了他片刻还是将刀收起,如果这人不是一族之长,他真想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