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母子分开?!”反应过来的柱间瞪大了眼睛,即刻反对道:“这怎么行啊!”
“我和你说了那么多都白说了吗?”扉间脑子里的那根弦在断掉的边缘岌岌可危,他尽力压住心中的不耐,头爆青筋地解释道:
“宇智波族里有内奸,去了就是活靶子。斑他自己都不知道那人是谁,更别指望他会替你护住姚华。清依和姚华倒是关系不错,但她现在是自顾不暇,他们族里已经有人开始试探她了。”
山仓:“听说上次对她用了鞭刑,第二天又找了大夫,就看她伤口有没有愈合。如果不是她自己还知道动点脑子,只怕现在都……”
柱间怔怔地听他们说完,半晌后开口:“这…怎么现在…大家的情况都这么棘手了…不会…”
“有什么不会的?不棘手我和你废话这么多干什么?!”扉间蹙眉怼道。
“好了好了。”一旁的山仓摆了摆手,“总而言之,木叶现在看似表面上风平浪静,实则需要处理的问题还有很多。但不管怎么说,柱间,你要做的是坚持你原定的思维,不是为了考虑斑的感受而屡次去动摇它。话已至此,你自己好好想想吧。”说完他站起身,收拾完文件离开了会议室。
扉间也放下抱胸的手朝门外走去,走到门口又侧目道:“还有一点。大哥,你说我对宇智波有成见,那我每天把镜带在身边做什么?麻烦你看问题多动点脑子,别整天就知道斑斑斑的。”
关门声响过,房间里只剩下了柱间一人。他心累地长叹了一口气,将头垂靠在桌上默然闭目:
“这些人一天天的都在搞什么啊…”
点着昏暗油灯的和室里,空气沉闷得让人透不过气。水户神色复杂地转过头,一身素白的姚华捧着茶杯坐在榻榻米上,却是一派波澜不惊。
等到隔壁安静下来,她放下茶杯站起身,“如果放我出来就为了让我听这个,大可不必。”
“如人饮水冷暖自知,我也不完全认可他们刚刚的话。”同为女人,水户很能理解姚华的心情,她也起身轻声说道:
“每个人看问题的方式不一样,既然能让你决心选择他,那他一定也有让你不顾一切的资本和理由。”
姚华勉强勾了勾嘴角,“倒也没什么资本,那家伙懒散得很,人又笨。只是我自己不想待在这里罢了。”
她说完便朝着门外走去,水户叫住了她,
“我会劝大哥三思而行。但在此之前你要好生照顾自己。留得青山在,凡事多为孩子想想吧。”
“夫人何须再为此费心。其实你应该比我更清楚,男人都是自以为是的。”姚华侧目,神色淡淡地说道:“最后的结果重要吗,我们都没有选择的权利,甚至连要不要活下来,都不能自己决定。”
水户愣了愣,不知她话里具体所指。
“是我大哥对不起你们,我不会为他做任何辩驳。可事到如今我能做的也只有这些了。如果,他再不知悔改……”
“那也与我无关,更与已经嫁入千手家的夫人你无关。”
月亮高高悬于夜空。姚华头也不回地出了会议室的大门。
她沿着族地里灯火通明的小路漫无目的地走着。此时正是归家晚饭的时间。耳旁隐隐传来富有烟火气息的喧闹夹杂着孩童的呼喊,最是平常不过,又最是扣人心弦。
霎时一阵清风,几缕长发拂过脸颊,纤长的手不自觉地抚上小腹。姚华一双凤眸微动,很快目光又黯淡了下去。
“我说了不会逃,别跟着我。”忽然察觉身后有人,她停下脚步。
却未想那人不但没走,短暂停驻后反而两步上前,带着她以极快的速度跃上一处屋顶。
一瞬间,熟悉的感觉让她在惊诧的同时心里竟陡然升起了一丝渴盼,心也剧烈地跳动起来。
难道是,他…
姚华的眼色骤然一动。待站稳后她猛地抬起头,见到来人却怔住了。
“宇智波…大人?!”
斑竖起手指做了个噤声的动作,他环顾了一下四周,沉声道:“我有话和你说。”
“关于他的吗?”
“你想见他我可以带你去。”
“不见。”姚华面不改色地答道,“自作主张,我才不会原谅他。”
“他是为你好。”
“可他没有问过我。”
斑沉默了一会,“他们拿安树要挟你?”
“无所谓,待在这里就待在这里,除此之外我也没什么可在意的了。”姚华有些自嘲道:“随他们吧。”
“那不行,火核留下的东西我无权处置。”斑双手抱胸,看向她说道:“本以为那家伙每天吃糠喝粥,应该是捉襟见肘才对。看来是我低估他了。”
话音落,又听夜风吹得不远处的树林窸窣作响,姚华的眼中霎时泛起涟漪,萧瑟景哀下一时垂眸默然了起来。过了良久,
斑:“我从没见他这样认真过。”
不知是不是被风迷了眼睛,回过神的她别过脸,掩去泛红的眼角。姚华深吸一口气,“宇智波大人,你来就为了告诉我这个吗?”
“顺口一提,我是不想他到死还被泼脏水。”斑清楚有人会对她说些什么。再是冷血的忍者也有七情六欲,在感情的事上多少会有些共鸣。他收了话题,说:
“我来是因为这里有个事需要你帮忙。”
“我?”
“当然,如果你愿意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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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漩涡和村里的高层们是不会同意把鞍马光忠交给宇智波的。这一点,敬一大人的属下已经明确告诉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