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景倒有些似曾相识。
清依:“把钱要回来。”
“估计得把那家伙卖了。”斑认真地看着她,说:“原来你还在乎——”
“之前的婚内财产,我为什么不在乎?”清依沉着眼色打断了他的话。
她想到上次奈良族长偷藏了私房钱去斗棋喝茶,被夫人抓住后差点打成骨折的事。自己因为种种原因对他心有愧疚,故而平日里放纵忍让不少,没成想这家伙还真没拿她当回事。那可是整整两座宅子的钱!
斑察觉到不对劲,于是轻轻拉过她的手,“对不起,你知道我这个人容易犯糊涂…”
“那麻烦你请个管家保姆。”
她气得说完这话复又微微一愣,心中莫名升起一丝异样。
“我不要什么保姆。”他低声说。
这两日他们的相处平静而和谐,好像回到了以前没有冷战的日子,但清依总觉得怪怪的,却又说不出怪在哪里。
细细想来,夫妻之间不正应该是这样自然而然的相处吗?
见她看着自己的目光逐渐变得复杂,仿佛还带着些许审视。斑默然了片刻也找不出什么应对的措施,他头一抬,干脆用了最简单直接的方式。
“放开!你有完没——?!”
她的声音戛然而止。溺水的感觉顷刻袭来,清依抵住他的肩膀试图推开他,却被他一手环住腰身,一手紧紧扼住手腕。
如果不是对他的气息熟悉至此,她真怀疑眼前这个男人是不是被调了包。
正当清依快无法呼吸准备放弃抵抗时,随着一阵突然的推门声,外面的寒气连带着刺眼的白光即刻涌入室内。
“族长大人,不好了!”
两人同时一震。斑立马松开了她,转头朝着闯入者厉声呵斥:“做什么!现在是连基本的规矩都没了吗!?”
好吧没有被调包,是本人没错了。
“族长大人恕罪,属下鲁莽!”那人显然看到了屋内尴尬的一幕,慌忙俯身埋头。
清依被惊得不轻,暗想这人竟私闯族长内院真是大胆。好在他们没有进一步的动作,否则她连想死的心都有了。
“夫…清依小姐…?”来者小心翼翼地抬起头,见了她很是诧异。
斑的眼色冷到了极致,“你是谁,什么事?”
眼前是一个少年,看上去不过十七八岁,斑对他印象并不深。宇智波族中加上老人妇孺有近千人,他并非谁都能记得。
“属下名柒,有事向族长大人禀报,”柒收回了视线,垂下头面露难色:“新野长老他,昨晚在家突然遇袭,现在重伤昏迷了…”
苦肉计?这是清依脑子里第一个跳出来的词。她转过头,见斑的脸色也不大好看。
自火核死后,族里的气氛就变得微妙了起来。除了友昌朝元等资历较深的高层有自己固定负责的事务,按理说协助族长主持大局的怎么也该是新野,可斑却一直稳住不提,丝毫没有放权的意思。这无疑是在告诉所有人,这位长老只是虚有其名。
现在他忽然受了伤,要说是转移嫌疑淡化矛盾也不奇怪。毕竟除了自家人,谁能在这大雪天闯进宇智波的族地,重伤族内的高层?
清依眼色微沉。
就像新野自己承认的那样,当年她母亲的身份的确是他发现并泄露给族人,目的就是为了打压她的父亲,好自己上位。这种心态本不难理解。新野的实力在他那辈人中属于佼佼者,可对宇智波这样一个重视瞳术血继的家族来说,有个出身罪户的生母,注定了他在身份上就被与他同龄,并存在竞争关系的优秀忍者压了一头。
竞争者…那个时候在实力上能与他匹敌的,除了老族长田岛,就是自己的父亲和…羽胜叔叔?
她有些摸不透了。
若真要上位,只要有羽胜在,新野即使除掉她的父亲权力也轮不到他手上,事实也的确如此。可他从没对羽胜下过手,至少在这次火核被逼自/杀之前,从没有过。那是从什么时候开始…
房间里安静得有些诡异。这名叫柒的族人试探性地抬起眼,正对上清依扫来的目光。一改平日的亲切温和,此时她的眼里尽是道不明的凌然,甚至还有几分淡淡的凉薄和戾气。
柒连忙埋头移开了视线。
斑不动声色地握紧她的手,压低声音道:“待在这别动,等我。”
他说罢起身朝外面走去,经过门口时斜睨了伏在地上的人一眼,“还愣着做什么?”
柒诚惶诚恐地站起。却听忽然一声闷响,清依看着地上的短刀提醒他:“东西掉了。”
他一愣,连忙捡起刀插在腰后,又朝清依点了个头便匆匆离开了房间。
推门关上,隔开了外面的风声,屋子即刻又安静了下来。风雪吹乱了桌上的针线,清依将它们整理好,视线落到一旁的炉子上。
她起身披上斗篷,带着炉子来到空旷的后院。大雪堆积很厚,寒风耳边呼啸,直吹得人睁不开眼。
清依将炉子放到墙角,借着墙板和后背的遮挡开始生火,她从袖中掏出那只玉镯小心翼翼地放到火焰上。很快,诡异的香气再次蔓延开来。只是不同于上次,这次的味道要淡了很多,就连镯子里浮现出的黑色药物也没有之前那样浓厚。
看来这药是遇火挥发并伴有香味,每烧一次就会少一些,直到消耗殆尽。
女子对首饰,尤其是爱人赠与的首饰都是小心收藏,谁会拿到火里去烧?若不是那天无意中掉到炉子里,她大概一辈子也发现不了这个秘密。
只是…火能控制药物的流动?
清依眼色一动,按照上一次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