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了什么?”
水户微微一愣,摇头说:“怎么可能。但凡知情者谁不是守口如瓶。就算是鞍马光忠,说出去对他也没什么好处。”
是啊,谁会为了八卦他人的过往而徒惹一身不快呢。
“你来找我有什么事吗?”清依想了想,也觉得不太可能。
“不是我,是佐助。”水户敛了口气,像在轻责一个到处乱跑的小孩,“他冒着雪来给你送吃的,结果你人又不在。”
见她动了动眼睛又很快垂下,水户又道:“不过,他也有事要通知你。你们启程的日子提前了,等暴雪过去差不多就在下月底。”
“为什么?”清依愣了愣。
水户叹了口气,“你也知道漩涡一族笃信占卜。那边的祭司算了日子,涡之国未来三年内不兴婚嫁之仪。”她说罢看向她,目光尤为认真:
“我来是想确认,你真的要去吗?因为这次——”
“我已经决定了。”清依没有犹豫。她顿了顿,又问:“可是姚华她还好吗?”
“问题就出在这里。”哪知水户忽然面露难色,说:“一直没告诉你们,她其实已经有了身孕。”
“身孕…?!”
清依眼中一惊,竟还真是她猜测的那样。难怪这三个月千手一直不肯放人。
“原本是打算先等她生下孩子交给宇智波,那时丧期过了时间也刚好。可刚才收到那边的急信,婚事只能提到年前。涡之国的传统,我们都没有可以推却或延期的理由。”
忍者这种高风险职业,丧期本来也只是形式,特殊情况完全可以抛开不管。
清依蹙眉,“所以,你们要送一个孕妇去联姻?”
真是滑天下之大稽!就算漩涡无所谓,宇智波也绝不可能答应。何况她完全有理由相信漩涡义彦是故意的。
什么占卜之术黄道吉时,不过是借口。他大概也猜到姚华说不定有了宇智波的血脉,若真如此捏在手里就是现成的筹码。
“如果你想去涡之国一探究竟,我现在就可以把我知道的告诉你,虽然不多。”水户没有回答她的问题。眼前是趟浑水,能少一个人参与是一个。
清依:“我替姚华去。”
“你疯了?!”水户大惊,“这是换亲,你可知道后果?”
她当然知道。出现换亲这种事,放到其他两族不好说,但漩涡和千手肯定不会为此撕破脸,至少明面上不会。不仅不会,还要尽力隐瞒以保存颜面。
只怕到了那时,要么将错就错,漩涡认了“千手小姐”的身份留下她,或是送到神社或是软禁。要么就杀了她,对外宣称病故。
她怎么会吃那个亏,她还没活够呢。但她也不能眼看着好友以命相护的妻儿置身险境。
“这是唯一的办法。你想想,千手先是瞒着不让火核留下的血脉认祖归宗,而后还要将孩子的生母改嫁他国,这要让宇智波知道…”
那村子就炸了。柱间显然不愿看到这样的局面,清依可以想象他在收到这个消息后有多抓狂。
“反正我也打算和佐助一起去。”
“他收到消息就是想告诉你不要参与这件事。”水户说,“还有一个多月,我再想想其他办法。不过我得提醒你,事到如今无论如何都要和斑要保持距离,别忘了你离开他的原因是什么。”
清依眼色微动,随即沉了下去。她沉默了一会,问:“你刚刚说,你可以告诉我一些你知道的,有关漩涡一族的事?”
“不多,但很复杂。”水户叹了口气,“到我那里去吧,我慢慢和你说。”
涡之国属岛国,四面环海,空气常年阴冷潮湿。虽面积不大却多火山河流,为漩涡一族世代栖息之地。
刻着漩涡族徽的大殿里森森压抑,恍惚不定的油灯投来昏暗的光晕。义彦穿着素白丧服坐在上方,英气的脸上格外凌厉。底下同样身着素服的侍从分站两列,皆低头颔首,敛声屏气。
“信送出去了吗?”他撇向旁边的人。
侍从恭敬答道:“昨天凌晨就送出去了。忍鹰速度快,想必那边已经收到。”
义彦“嗯”了一声,随即转向下方,忽然露出的笑里却带着几分冷意:“从离开火之国回来,他就没给你来过消息吧?”
秋好站在下方正中。她微微低着头,清秀的脸庞稍显苍白,一头红发顺着瘦削的肩膀垂下,整个人如扶风弱柳,让人望而生怜。
义彦顺着台阶,一步一步走到秋好面前。他敛目看了她片刻,忽然抬手捏住她的下颚,强迫她抬起头。
秋好双目微张,怔怔地注视着义彦的眼睛,却听他冷声道:“前一天还去见了你,第二天下午就放你随族人离开木叶,连句过问都没有。自己的骨肉,宇智波斑竟如此不在乎?这会不会太奇怪了。”
“他…”
“你告诉了他?”义彦听她声音明显带着颤抖,眼色一沉:“或者说,他根本没碰过你。”
“不,不是的…他相信了。”秋好心里一紧,随又道:“可连我自己都不知道……”
“翔太和几个知情人已经被处理了,没有人知道那晚的事。”义彦压低嗓音,在她耳边说道:“你只要肯定是宇智波斑。也只有这样,你才能名正言顺地留在木叶。否则…”
他说罢抬头望向天花板。
不远的一处火山像是突然喷发隐隐传来震闷的响动,整座大殿开始摇晃起来。天花板上漱漱掉落的灰尘砸到地面,而殿中的人们却是视若无闻依然恭敬地垂着头,仿佛已是习以为常。
“嘁,又开始了。”义彦咬着牙,头上青筋暴起。
旁边的侍从诚惶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