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蹙眉道:“这里就我和你,有话直说。”
族人微微颔首,道:“他有个女儿,我好几次看见她和安树走得很近。那次千手哲宇带人来挑事,就是这丫头跑出去找到安树,请了猿飞大人来解的围。”
这样一说就清楚多了。
明眼人都看得出从火核死后,斑对安树的偏心就愈发明显。亲自指导修炼不说,就连火影都会时不时地找他去办公室谈心。
这是什么待遇?妥妥的一族少主的待遇啊。
没想到阿衡这个人,平日里看着老老实实没什么建树,原来人家早就把宝押好了。
“他是想以后靠着他女儿,混个族长岳父的位置?这算盘打得真远。”
族人想到这里不禁有些诧异,而友昌却忽然敛起眼色,轻嗤一声:
“族长岳父是那么好当的?你忘了咱们现在这位族长大人的岳父,坟头上的草都不知道几米高了。”
族人规规矩矩地低着头:“您说的,倒也是这个道理…”
“不过话说回来,这世上人人都想有了儿子去建功立业光耀门楣,却不想若是女儿养得好,又跟对了人,不比男人去战场上抛头洒血来得轻松?”友昌冷然的笑里带了几分淡淡的讽刺:“说不定阴差阳错的,哪天就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了。”
族人愣了愣,很快明白他话里的所指。于是小心回道:“那也不见得。扉间大人一直都把公事和私事分得很开。”
友昌撇了他一眼,又收回目光沉声道:“再分得开,看在他女儿的份上也得给几分薄面。人家现在是两袖清风不争不抢。毕竟当火影的老丈人,可比当族长的老丈人要痛快多了。”
此时一处素净的院子里,宇智波朝元身着居家和服正清扫地上的积雪。听完下属的禀报,他疑惑道:“竟有这回事?”
“千真万确。刚刚阿香小姐急得不行,想去找族长求情,却被友昌大人带了回去。”下属不明所以地看向朝元,试探道:“大人,您说这到底是发生了什么…”
朝元沉下目光思考了片刻,叮嘱道:“这个别管。现在木叶和族里都不太平,你提醒下面的人别招惹是非,更不要参言与咱们无关的事。”
下属会意地点点头,又听朝元问:“明月最近怎么样,上次转交给她的东西收到了吗?”
“小姐现在好着呢。还说等天气暖一点,带着小长空回来陪您住两天。”下属说到这笑了笑,缓声道:“前些日子下大雪她出了个门,扉间大人知道后连和火影谈话都不谈了,忙急得去找。看来是真喜欢我们小姐。”
朝元听得他这样说眼中浮现出一丝欣慰,点头道:“我这个做父亲的也不求什么,嫁的是谁不要紧,只要扉间待她真心就好。”
“话虽如此,但族长大人这边……”下属犹豫着看向朝元,略带抱怨地说道:“就像这次新野长老病重,他宁愿把事务随便交付一个人,都不给您和友昌大人。友昌大人家刚刚出了点事被罚也就罢了,您这边又没做错过什么…”
“糊涂!我刚提醒你就忘了?”朝元闻言即刻转头,斥责他道:“族长的决定轮得到你来质疑吗?祸从口出,这话若要旁人听了去,还以为是我在从中谋算什么!”
那人惊得连忙欠身:“是属下一时失言,大人莫怪!”
“罢了罢了,你们啊!”朝元喟叹着摆手,继而又沉下眼色:
“没有经历过当年那件事,就不知道在这一族之中,恪守本分,不迈出自己的职责范围才是最要紧的。明月嫁去了千手,作为她的父亲,我在族里更应该谨言慎行才是。”
下属回了一声“是”,随即看了他一眼便颔首不再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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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清依在千手族地偏僻处的院子里见到姚华,离那晚火核死后她被族人带回,已经过去了4个多月了。
漫长且难熬的冬日难得出现了阳光。
姚华站在回廊下,松松绑着的长发垂在脑后,一身素白的和服,宽大羽织遮住微微隆起的小腹。她的眼中波澜不惊,相较往日的神采此时显得宁静平和许多。上挑的凤眸中带着一丝清冷,又仿佛透着怅然。
“姚华?”清依看着她欲言又止。
她实在不知自己此刻是该出言劝慰,还是该转移注意说些别的。
姚华倒没什么太大的反应。她侧过头,看清来人后淡淡一笑:“进屋说吧,这么久没见,你一定有很多想和我说的话。”
房间是传统的和室,布置得十分简洁。木制的书柜,一张矮桌和几个蒲团。桌上笔墨未干,旁边散落着描画后的洒金宣纸,在透过窗棂的阳光映照下微微泛光。
清依的视线落在那些纸上。上面的字迹龙飞凤舞,笔锋苍劲有力,看上去不像女子所写,却又十分眼熟。
姚华上前将它们收起又倒了两杯茶,略带勉强地勾了勾嘴角:“没来得及收拾有些乱,见笑了。”
“这些字,是…”
“待在这里的每一天都是度日如年。我实在找不到可以忍住不去想他的办法。”
清依不能想象究竟是怎样的心理折磨,可以把一个曾经意气风发的女子变成现在这样。即使她的外貌还是如往日一般明艳动人,但眼里透着麻木,仿佛失去了从前了生动的光。
姚华的身材很高挑,骨骼纤细。看上去既没有忍者的粗野也不似寻常女儿家弱柳扶风。穿上和服反倒有几分公卿小姐的气质。
她的手修长且骨节分明,削肩细腰,即使小腹微隆也掩不住原本轻盈的体态。
可以说,清依在过去的那么多年里见过无数冷艳型的美女,却没有一人可以像姚华这样,将忍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