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过大名府,也证实了这个猜测。”
“所以那个被他‘弃如蔽履’的,是…”
清依抬起目光看着斑微缩的瞳孔,四目相对之下一切已是心照不宣。
国都,大名府外。
从宫门走出的柱间汗水早已浸透了袍服。他的身后是同样神色复杂的扉间和佐助,以及面带忧愁的水户。
柱间深吸一口气,转过身勉强挤出一个笑:“好了好了,总之这件事已经尘埃落定了。大名那边也答应让由奈和松之助入籍火之国,算是给漩涡保留了火种吧…”
说完他朝着水户和佐助点点头,看向扉间的眼色微变,马上又恢复如常。
待一回到木叶的办公室,随着“嘭”的沉重关门声,柱间往日的憨厚瞬间荡然无存。
“你背着我都做了这什么!?”
他一掌拍到办公桌上,四分五裂的木块掉了一地,几乎是朝着扉间吼出来:“高川公为何要在殿上说那些话!”
扉间冷峻的脸上勾起一抹冷笑,“他和北条一政明着把脸撕破不是更好吗,紫姬这颗棋彻底废了。”
柱间一双如矩黑眸直直地看着弟弟。他不得不承认眼前这个和他一母同胞的血亲手足,在性格上确是与他大相径庭的。
冷静,理智,聪明,果断,仿佛一个天生的谋略家。也正因为有他,自己才能抛开一切顾忌放心去征战天下。
二十年来,兄弟二人在一次次的波谲诡涌中联手化解危机,躲过突如其来的明枪暗箭,有过走到绝路时的力挽狂澜,他始终是他坚定的支持者,拼尽全力为他走的每一步棋保驾护航。即使偶有争执,也总能默契地统一最终的决策。
但是,唯有在一件事上,他们始终无法达成一致……也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这种“不一致”越来越多,逐渐成了横在兄弟之间的一条难以跃过的鸿沟。
“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良久,柱间沉着嗓音,尽力压住爆发的情绪:“漩涡义彦跑了,我们在明他在暗,这下彻底找不到了!”
今日在大殿上高川公严惩紫姬后,北条的计划破产,请到台上的“漩涡族长”,自然不会是本尊。
那个倒霉的“替死鬼”,最后被以冒充他国首脑的欺君罪名当场处死。火之国公开为漩涡族长发丧并宣布其已亡故。一场“死而复生”的闹剧落下帷幕,所有演员都认真按照戏本配合到了最后。
“如果依原本的计划行事,今天死的那个就该是漩涡义彦本人。”柱间走到扉间面前停下,他很想听他的弟弟亲口给出一个解释,虽然不用他想,这个解释也必定和宇智波有关。
“我们都知道只要能引他现身,就有办法让他无声无息地消失!而你却想给斑,给宇智波留下一颗藏在暗处随时会爆的炸/弹,找到机会还能再给他们一击。即使没有机会,那也是一把悬在斑头上的刀,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掉下来。”
扉间与他四目相对,片刻开口:“兄长明鉴。”
“荒唐!真是荒唐!”柱间猛地推倒身侧的书架,上面的书籍和文件哗哗如瀑般倾斜而下。半晌他又似是很疲惫地喘了几下,一把抓住扉间的手腕,用痛苦懊恼又隐约哭腔的声音,喑哑恳求道:“扉间,我的好弟弟…别闹了,让你大哥过几天安生日子吧!”
扉间深吸一口气用余光不耐地撇向他,蹙眉沉声:“不让你过安生日子的是你那位挚友,不是我,我再次恳请兄长大人明白这一点。”
“你还要斑怎么做啊!这些年他受的委屈,做的让步还不够多吗!”柱间突然朝自己的脑袋扇了两巴掌,声音又提高了几分:“他连明月嫁给你,火核被害这种事都让步了,还不够吗!?”
扉间一双凤眸微沉,修长的手指也收紧了几分,冷声道:“为什么会这样,是我的问题吗?”
“那不然是谁的?是我的啊!?”柱间快崩溃了。
“当年他和他那个弟弟如果一早就同意结盟,明月也不用嫁给我。后面他若不是纵容宇智波火核和漩涡义彦正面冲突,把私人恩怨硬生生发酵成了两国外交问题,宇智波火核也不会死。每一次我都提醒过你,也再三警告过他们,可你不听,他们又非要找/死,我有什么办法!?”扉间甩开柱间的手,眼神冷得像冰:“至于现在,宇智波一族内忧外患不断,我都默认了大嫂的解决方案,佐助也愿意配合,结果你看看斑他们自己在做什么?宇智波东云确实命大,倘若她死在涡之国,木叶现在的麻烦可以少一半。”
柱间悠悠后退几步,双目无神地望向天花板:“可你有没有想过…你留下的那颗炸弹,会反噬到你自己。”
“我并未说过没有这种可能。”扉间却是神色淡然,冷俊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只要能为木叶扫清障碍,我没什么可在乎的。”
“明月呢?你的孩子呢?”
柱间苦笑两声,纵然他也承认扉间的冷静果敢终是助他成就了火影的大业,但很多时候他还是觉得,这个弟弟理智聪明得过了头…甚至远远超出了他的认知和接受范围。
扉间的眼色动了一下,随即恢复如常。他放下抱胸的双臂起身向门外走去,行至门口又突然停下,“大哥,我与山仓长老曾和你说过,既然坐到了这个位置,木叶的火影便只有你一人,你的任何决策都不能再有动摇和犹豫。宇智波斑和你都该明白这个道理,所有的身不由己皆是因身在高位,得到一些,就总会失去一些。”
他微微侧过头,“我会尽最大的努力去保护我应该保护的人,但我不会贪心,我知道‘失去’是作为上位者的代价。这点明月知道,大嫂也知道。放弃家族亲手置兄长于死地,没有人比她的内心更痛苦,可她从未对我们提起过半分。反观纵容族人和他国首领正面冲